说说我这个“土猪”（二）——不敢描述的动物

2021.6.11/晴/星期五/第163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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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下标题中那个动物的名字，我还浑身一哆嗦，赶紧删掉了。

放牛可怕吗？可怕。捉虫可怕吗？可怕。但牛和虫相比于这个动物来说，简直弱爆了。

那是小学时候的一天吧，我去田里拔豌豆草。

豌豆在还是幼苗的时候，要想用锄头锄掉旁边伴生的草，可是个技术活，因为一不小心就把豌豆苗给锄掉了。大人尚且不容易，就不谈还是孩子的我了。

所以，我只能用手拔，先把豌豆苗拨开了再拔草。

草绿油油的，很鲜嫩，一把抓上去，很蓬松，我的手就像是一只食草动物一样。

除了一直要蹲着拔双腿很累外，整个画面看起来还是很美的是不是？是，接下来的画面更美，美到不敢看。

嗯，拔着拔着，突然感觉手里一软，是不同于一把青草的那种软，抓了半天草了，草在手里的感觉能不知道吗，并且还恍惚间看到手里除了青草还有什么。

具体是什么其实我并没有看清楚，但我知道，那就是，那就是那个东西。

我丢掉草，惊叫一声，然后一步就跨到了一条沟边，再一步跨过了那条沟，跑到对面的田里去了，因为我妈在对面的田里。

那条沟叫百灌渠，是用来灌溉修建的，有点点宽，大人可以跨过，孩子一般跨不过。

但是那天，我一步就跨过去了。后来等我平静下来了再试着去跨，再也跨不过了。

到了我妈身边，安全了，但心脏还是恨不得要跳出来，那只半举着的手，不知道怎么安放好——完全不敢放下来挨着身体。

还有，手里一直感觉一种异样，感觉一松一紧的像安装了个发动机一样停不下来。

田里有好几个人，有我妈，还有几个长辈。他们都在笑话我，不可能，这么多人在田里，那个东西哪敢来，你肯定是看错了。

过了一会，我妈悄悄地过去寻找，那个东西居然还在那里。

我妈说，一筷子来长，叫青蛇彪。

不知道是因为我天生太害怕这个动物，还是有了这个经历，我后来做过很多次恶梦，都梦到了这个。

午夜惊醒，再也睡不着了。

关于这个动物，还想起了很多年前看过的一篇印象很深刻的小说，好像是在《收获》杂志上看的，小说的名字叫作《蛇会不会毒死自己》。

讲的大概是知青在北大荒的时候，生活物质严重短缺，就是没得吃，然后就有胆大的知青开始找那个东西吃。

慢慢慢慢的，吃的人多了起来。

有一天，天降暴雨导致爆发洪水，有几个知青被困在一个小山头的一个茅草屋里。

第二天天亮知青们出茅草屋一看，周边一片汪洋，而水陆相接处，是绕着茅草屋排列着一整圈的那个东西伸着的脑袋正看着他们。

小说引人入胜，看得爱不释手，但是，我吓得不敢翻书。每次翻书我都要深呼吸几次，鼓足勇气，拈一点点书角，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地翻过去——我怕咬手。

城里套路深我想回农村，不，城里套路再深我也不想回农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