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中专生讨生活》18“和谐文化 ”

灯火可亲随心可記
(第十八章)和谐文化
■文/崔海兵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每天上班雁天南跟晓燕姐学习,闲下来便帮着大家打扫卫生、取样,反正是什么都干。慢慢的雁天南便和大家熟识起来,关系也日渐融洽。

再后来,一个班的几个人竟然发展到一个“饭盒”吃饭的地步,好的就跟亲兄弟姐妹一样。大家每天从食堂订饭,每人一个菜,一块儿伙吃。有时候,晓燕姐还从自己家里拿一点儿猪头肉悄悄的放在“烘干箱”里热着,吃饭的时候再拿出来,大家看着油津津、香喷喷的肉片,食欲大增。吃着肉片,就着刘彪师傅家的腌咸菜,吃着,说笑着,开心的不得了。似乎吃的是山珍海味,而不是工作餐。
其实,和谐的力量是无穷的,班组的和谐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每一个人,大家干活儿时都相互帮助,相互补台,总有使不完的劲儿。那段日子,在四个班中丁班的工作效率出奇的高,业绩也是最好的。雁天南知道自己这次是又跟对人啦,有幸成为同事,大家团结互助,没有贫贱高低,齐心协力,尤其是没有人看不起他这个“临时工”,这着实让雁天南感动的很。

不到一周时间,在师傅的指导下雁天南就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握控制班的每一项控制和检验技能,师傅们对雁天南也是鼓励多、批评少,另眼相看。这让雁天南自己感觉十分良好,开始有那么一点儿“飘飘然”,云里雾里的。其实是石狮子的屁股——说通也不通,一知半解,略知皮毛罢啦。
翌日,主任路过控制班,适逢雁天南取样回来,便笑眯眯的走过来:“这几天学的怎么样?”
“哦,都会做了!”雁天南自信的回答。
“都会了?呵呵......”对于雁天南的大言不惭主任也不计较,接着说,“检验的目的是为了有效控制,有时间再好好琢磨琢磨吧。”临走,还问了雁天南几个关于控制指标和试验原理的问题,走了。留下了满脸通红的雁天南“囧”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雁天南记得回答的是结结巴巴,丢三落四。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紧张和嘴笨,更重要的是自己压根儿没有系统的学习好!“真要命!”雁天南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瓜,一脸苦瓜相,兀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领导的点拨令雁天南醍醐灌顶,一下子从飘着的高空回到了原地儿。是啊,自己是学工艺的,可不能单单只学会个检验,而不懂的检验原理和控制指标的意义,那岂不是和没念过书的一样?
想到这里,雁天南决定开始脚踏实地的学习。明天不如今天,择日不如撞日。当即找晓燕姐要了一个笔记本,去资料室借阅了《控制班作业指导书》,便开始深入的学习。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原来自己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啊。后来雁天南又开始结合着检验设备的说明书和工艺学开始学,由浅入深,循序渐进。慢慢地,又学会了不少东西,有的就连师傅也不太明白,于是大家一起讨论。那阵子,班组的学习氛围很浓,大家人人拿一个小本本,一副“我要进步”的样子。但雁天南再也不敢骄傲自满啦,师傅的教诲使他懂得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人满则骄万事皆有度”的道理,尤其做学问,更得沉下身子啊!
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充实。

每天都是上班学习,下班串门儿。记得几个人一起去村子里的贾政家吃杀猪菜,那个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槽头肉用“出勺大锅”拦炒出油,炝入葱段,大调料,再放山药蛋(指:土豆)、宽粉(指:人工手擀土豆粉条),一炖入味,咕嘟、咕嘟......香气四溢。就着“金灿灿、软溜溜”的油炸糕,让人是吃了上顿,还思谋(指:想念)下顿。
掐指算算,来到这白银察干镇也是半年有余,一直也没时间出去转转。最近听说当地有一年一度的“交流会”(指:民间集会活动),很是热闹。雁天南很想去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但苦于工厂地处偏僻,交通闭塞(一天只有一趟火车),出行十分不便。于是也只好作罢,一个人有一点儿的小失落,也不说话,蹲在角落里,他只想“静静”。
也许是看到雁天南的状态不对,下了早班,晓燕姐吆喝雁天南一起去她家里吃饭。他们家住在厂区东边的一排平房,都是住着单位的员工,每人一间,公用洗手间,做饭时大家都挤在走廊里,家长里短的说笑着,锅碗瓢盆一响,不一会儿就香气四溢。

家里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哄着两岁多点的个孩子,雁天南看看,那孩子乌溜溜的眼珠子乱转,看见雁天南还咧着小嘴一个劲儿的笑,很是可爱,小名儿叫“毛豆儿”,看着就可亲了。
不一会儿,七碟八碗,蒸煮煎炒弄了满当当的一大茶几。茶几很大,油亮而黑。仔细的端详,原来是用丰镇的“墨玉”黑石头磨制的,做工很细,看的出是一位巧匠。
“你先吃着,你姐夫他一会儿就回来!”晓燕姐一个劲儿的给雁天南夹菜,碗里满满的。
不一会儿,门帘一挑,进来一人。中等身材,工衣,呵呵的笑着。看着有点儿脸熟,似乎在哪里见过。雁天南赶紧站起来叫一声:“姐夫。”
“不用“拿心”(指:客气、多心),都是老乡,你们又是同事,你先吃。”
说完脱了工衣,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哈啤”,递给雁天南一罐儿,坐了下来,说:“喝,兄弟!”
简单的话语,却饱含着浓浓的乡情。
两人喝着酒,说着话。雁天南忽然想起这位姐夫就是那个曾经在电力室批评过他的那个电工,天下太小,不是兄弟不聚头,一切都在酒。

后来才知道姐夫小名叫“军军”,技校生。看起来其貌不扬,普普通通。其实是粗中有细,心灵手巧,多才多艺的那种人。刻的了花,画的了画儿,他家的茶几就是他自己的杰作。电工、焊工、木工、工艺美术装潢样样拿的起手,还吃的了苦,这着实让雁天南敬佩,直到如今。
吃着,喝着,聊着......满满的都是乡情。
临走,姐夫还给雁天南拿了二百块钱的生活费,说,“明天我休息在家里看孩子,你们几个一起去交流会看看,顺便买点儿生活用品。”
姐夫的话热情而中肯,不容推辞。雁天南只有默默的记在心里。从此,各论各的,雁天南改口叫“晓燕姐和军哥”,一直延续到现在,天不老,地不荒,情感依旧。
后记:
万事随缘,有缘成为同事,朋友和亲人,这让我倍感珍惜!虽久不联系,但亲情永存。因为思人恩德,想人好处,这就是道家的“聚光”,光向上走,拈花微笑的脸就是“元宝”,口吐莲花,定然四季平安,路路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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