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无辜 只有悲哀

在“爱你爱你”年的高考日，贵州发生公交司机驾车坠湖悲剧，造成包括考生在内的21人死、15人伤的重大惨案。对此，网民们几乎众口一词，对杀人并自杀的司机，愤怒谴责；对受害者，万分悲痛，并认为他们都是无辜的。我却不以为然，尽管当时还不明详情。

对死难者，我们都悲痛万分，这是毫无疑问的。而对司机呢？我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恨。可紧接着第二反应则是，他为何如此，不可能是有杀人并自杀的癖好。后来终于得知事情真相。我很想知道，作为弱势群体，你若是遭遇他的经历，你会如何？过去有个词叫什么逼什么反的。虽说如今百姓素质已有提高，可也还是有承受力之底限的。

在同情和悲哀死难者的同时，我并不认为他们是无辜的。包括官媒在内的众多媒体，都将其定性为报复群体社会。群体是什么，社会是什么？司机既然是想报复群体社会，我们都是这个群体和社会的成员之一。所以只要你是这个群体和社会的一分子，你遭遇报复就不是无辜的。如果死者中有谁是异国他族的观光者，那他的死才是无辜的。

如果有仇敌伤害了你的家人，你报复仇家中的任何人，都是应该的，没有谁是无辜的，只要他或她是仇敌家庭的一员；如果某一部落伤害了我的家人，我自然要仇恨并报复那个部落，那么我伤害其部落的任何人，都是自然的，那个部落里没有谁是无辜的。

电影《法国悲情城市》中的两个女人，因受到强暴残害，而产生报复社会的心理，并开始了在我们看来属于滥杀无辜的暴行。可从她俩的角度看，既然要报复社会，那无论杀这个社会的谁，都是在杀法国社会，被杀者都不是无辜的，他们都是法国社会的一分子。

只有保护和关照个体的社会群体，个体才不会去报复。如果社会群体是在欺负和伤害个体，那么受伤害的个体必然会铤而走险，去报复和伤害这个社会群体。否则，你让那些受伤害的弱者，怎么办？赫尔岑曾有《谁之罪》之问。我不知道究竟谁之罪，但我知道那个司机，并不是真正的罪人。

我为这次包括司机在内的所有死难者，悲哀！

2020.7.14 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