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看了看

回家看了看

顾成光

利用休息日,近几天回了趟农村老家,看了看老家的景色和人。

时值孟冬小雪期间,阴雨连绵,颇有梅雨季节的架势,但气温低多了,路上行人都己经穿上冬服,打着伞,低着头神情严肃地从身旁匆匆过去,象霜打了似的。

冒雨登上公共汽车,带着一身湿气坐上座位,收拢的雨伞湿漉漉地,伞尖朝下,不断地滴水,直汪了鞋旁一大块地儿,用鞋扫了扫,啧啧啧作响,售票员的眼光立马扫了过来,一声不吭,但眼神里分明是抗议。于是很抱歉地向售票员说不是故意的,都是这鬼天气惹的祸,售票员也没再说什么,很客气地问去哪儿。报上终点站,买好了票,顾自联网玩手机,直等到车子发动时才停止看手机,因为一路上车子抖动,整个人也抖了起来,影响视力,只得把眼光移向窗外。

车出了站门,雨已停了,但天是阴郁的,光照暗淡,大街上一溜儿车子都开着灯,排着队,等待红绿灯的信号。路面虽然是青灰色的柏油路,却因残留着水,倒映出路上的模糊的影子,煞是壮观,白色大箭头,斑马线,路中间的黄色隔离线已被雨水冲刷干净,清晰可辨,曾几何时还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己经尘封在人们的记忆中了,代之而起的是经建筑师们精心设计的水泥柏油道路,绿化带上丛丛树木向人们传递着绿意,把单调的灰色和杂七杂八的广告牌所组合成的那种会使人产生的烦闷感降低不少。

行驶在城郊的车子不多,多的是山乡野景,有山有水有平原,也有座座村庄。山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峰岭相依,近处的山可清晰地看到光秃秃的树枝,树枝上仍然残留着些许半青半黄的叶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同时也能看到常绿的树木:竹子、柚子树、松树、杉树和柏树。远处的山半隐半现,看不清树木野草,只看清山的轮廓,有的比近山高出不少,有的只露出山尖,有的干脆露出整个身子。

不论近山远山,它们相约组成一条条山脉,左一条右一条横在祖国大地上,把祖国大地勾勒出丰富多彩的地形地貌来,使我们得以饱览山景。有了山景,自然就有水色,那水从一条山脉的肚子孕育而出,有时叮叮咚咚,有时哗哗啦啦,有时又悄无声息。有时它在小桥底下,有时它藏卧在茂密的水草丛中,但更多的是敞开身子,恣意地向下游流去。它弯弯曲曲,沿路接纳了不少的支流,逐渐壮大,蜿蜒曲折地流向远处,又一头扎进另一条山脉的肚子里不见了。山水之间便是平原,平原己被勤劳的人们用锄头,用牛,用智慧作笔,画成一块块大田和庄稼地,还有那冒着炊烟、传出鸡鸣犬吠声的村落。

虽然己是冬天,但庄稼地并没有空闲,有的种上了越冬作物如油菜苗,有的种植着白菜和萝卜,有的种上了大蒜青苗,有的竟然栽种着桔子树,有的田里还有未收割的甘蔗。有的田里搭了个塑料大棚,棚中卷心菜长得挺旺,有的田里又长满莴笋……这些都是老百姓种出来卖的。被铁丝栅栏围着的田里长出了马家柚树,上面挂着马家柚果,而路人却只瞥了瞥眼,因为这是在马家柚的故乡里。想到当年红薯地、花生地、西瓜地需搭草棚守护,而如今果实虽甜,却无人问津。

辛勤的人们一年四季套种各种作物,把山水相隔成的一粒粒小平原装扮得多姿多彩,即使在萧瑟的冬天也呈现出生机勃勃的样子,而那鸡犬有声村落楼房鳞次栉比,而古今结合、中外结合的装修装潢使人怀疑这里是农村吗?村村通的水泥路直伸到每家每户的院落前,门前静趴着主人的坐骑——各式小车。农村的住房己是大变了样子,再也不见那“小扣柴门久不开”的柴门了,也不见那篱笆院墙了。

父母虽然年纪大了,邻居的大伯大叔己上了年纪,己没了赛花舟的霸气,头上又增添了不少白发,有的已全白了,但他们依旧每天定时聚在一块聊家常,畅谈当年的恩怨,畅谈当年的丰收。与那雨天的路人,冷漠的售票员,与陌生的城里人相比,与那酒店门口弯腰敬礼的服务员们相比要热情千百倍,这热情直把初冬的寒气驱赶殆尽,犹如一缸炭火温暖了我的心。

回家看了看,看到城里和农村的差别,这种差别有的在缩小,有的城里没有,有的农村正在变化。那种贫穷落后的面貌己消失了,淡出了现实,即将湮没在历史的尘烟中。

隆重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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