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书法
《行书七言绝句扇面》纸本,草书,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康熙帝从小喜好书法,但真正开始练习时已是20多岁。讲官们按照“帝王之学”的要求,只注重治道蕴意,而不赞成皇帝将精力分散在学习写字上。奏曰:“皇上书法端楷,尽善尽美……但人君之学,与儒生不同。写字无甚关系,恐劳圣体。”康熙帝说:“人君之学,诚不在此。朕亦非专工书法,但暇时游情翰墨耳。尔言朕知之矣。”
康熙手迹
康熙手迹
康熙行书论书法,镜心
十六年二月,随着平定三藩的战事出现转机,康熙帝对治道治术有了新的想法,在崇尚理学的同时,公开提出要“修举文教”,以文学和书法来塑造自己的“儒雅”之气,于是命翰林官将“所作诗赋词章及真行草书”不时地呈上来,以便研修。
《西湖夜月》行书诗
释文 月照清涟静不波,鸾簫象管夜来多。
轻舟岂羡江湖胜, 欲写无私属棹歌。
行书唐太宗诗 扇面 水墨金
释文 笺岭衔宵月桂,珠穿晓露丛。
蝉啼觉树冷,萤火不温风。
花生圆菊蕊,荷尽戏鱼通。
晨浦鸣飞雁,夕渚集栖鸿。
飒飒高天吹,氛澄下炽空。
行书七言诗《唐人早朝》 扇面
水墨金笺钤印:康熙宸翰、保合太和、佩文斋
康熙帝一生临写董宇甚多,此轴即为刻意模仿董氏笔意之作,画笔原劲秀逸,平淡雍容,字间与行间疏朗匀称,典雅静穆之气充盈幅上。
临董其昌书
康熙《柳条边望月诗轴》局部
当时,詹事府的詹事沈荃以善书著称,康熙帝便经常召他至懋勤殿切磋书法,并令其写大字、小字、草书《千字文》和《百家姓》进呈,以便于摹写,还令人传谕:“朕素好翰墨,以尔善于书法,故时令书写各体,备朕摹仿玩味。”
御笔溥仁寺碑文 水墨绢本
康熙御制诗 手写本 1折 纸本
康熙帝的书法活动绝非一般文人间的相互酬答唱和,而是具有丰富的政治内涵,成为其密切君臣关系、贯彻政治意图和统治思想的重要手段。
康熙《柳条边望月诗轴》
清,行书。康熙帝书。
纸本,纵124cm,横58.4cm。
北京故宫博物馆藏
译文:雨过高天霁晚虹,关山迢递月明中。
春风寂寂吹杨柳,摇曳寒光度远空。
其一,鲜明地体现了崇儒重教的思想倾向。
其二,大力表彰忠臣廉吏。
其三,密切“上下周浃”的君臣之谊。
其四,体现对海外属国的怀柔思想。
行书《将之山庄四首》 手卷
在中国历史上,书法对文人社会的影响十分深远。一个人字写得好坏,是其思想深度和格调高低的重要参考。
草书八言联 对联 水墨纸本
康熙帝发现,自己日益长进的书法技艺使群臣尤其是汉族文臣钦佩不已,而颁赐书法作品又能使他们感恩戴德。于是,书法作品便成为赏赐文臣的重要物品。依靠书法这门古老的艺术,康熙帝与汉族士人找到了一个新的契合点和沟通情感的桥梁,他很快赢得了汉族士人的普遍认可。
《行书五绝诗轴》洒金笺135.8×58.2厘米 上海博物馆藏
康熙帝曾说自己“政事稍暇,颇好书射”。“书”与“射”是他文治武功的典型表征,而对“书”的巧妙运用恰恰体现了他高超的统治艺术。
《行书柳条边望月周》纸本
行书五言诗轴纸本 纵200厘米、横59厘米
河北省博物馆藏→“成”字笔划软弱
钤印:康熙宸翰(朱),敕几清晏(朱), 渊鉴斋(白)。
行书七言诗 立轴 水墨纸本
书法 立轴 水墨纸本释文
《朱子五言诗》
行书“唐句” 立轴 洒金笺 大连文物店旧藏
行书五言诗《冰渡》立轴 绫本
行书七言诗 立轴 洒金绢本
行书 镜心设色纸本
行书花竹风泉联 立轴 纸本
行书七言诗 立轴 水墨绫本
行书唐诗轴111.3×46.5厘米 行书 首都博物馆藏
楷书八言联 立轴 水墨纸本
康熙亲笔手书的《金刚经》被誉为书法艺术与传世经卷完美结合的珍品,为北京故宫博物院永久收藏。
史载康熙皇帝一生共抄过两次《金刚经》,一次是他15岁习字时抄写,一次是在康熙三十二年,当时其祖母孝庄太后身染重病,为了给孝庄太后祈福,表达自己的一片孝心,他又精心抄写一遍《金刚经》,这部《金刚经》展示了康熙高深的书法功力。
后记
“人君之学,与儒生不同。写字无甚关系,恐劳圣体。” 虽是贤臣的谏言,但却要遏制帝王爱书法之心,帝王何尝不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性情所好,只是他比平常人多了太多的责任与担当,要遏制不止普通人所能享受的得一心人,好一所喜,享清闲一生。“人君之学,诚不在此。朕亦非专工书法,但暇时游情翰墨耳。尔言朕知之矣。”这是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内心虽带着那丝丝的不舍,但仍及其明白以“大局”为重,帝王对“事事”都不会有“专一”,这是他们的个人“弊端”,也是他们对天下人的“承担”!
爱新觉罗·玄烨
清代康熙帝酷爱书法,并大量接触汉文化,身体力行,尊崇汉儒文明,学习汉人的典籍、艺术,书法造诣自然也都颇为深厚。这里撷取一部分,虽谈不上出类拔萃,但我们也可以从中感受到雍容典雅的帝王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