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结构最后一种组织形式我们称之为系统结构。华东师范大学商学院副院长、教授叶德磊在评价“苹果公司”时曾说,苹果聪明和可怕,不仅在于它超前的技术设计理念,而且在于它对全球范围内产业链的充分利用和有效整合。产业链本质上是社会分工的体现,对产业链的利用就是对社会分工网络的利用。以长度相当于一张信用卡、宽度仅相当于2/3张信用卡的iPod来说,其微型硬盘、解码器、PCB板等由日本东芝、韩国三星和荷兰飞利浦等国际知名企业提供。电池、充电器、触摸滚轮和耳机等主要由中国台湾和大陆的企业提供。这是就零部件的供应而言。就代工生产而言,苹果公司将iPod的代工生产资格给了4家中国台湾企业,分别是广达电脑、英华达电脑、富士康和华硕电脑。这些代工企业又主要通过在中国内陆的生产基地生产,以充分利用中国内陆的丰富、廉价的劳动力资源。就销售而言,苹果公司一是利用沃尔玛的销售渠道;二是通过专门设立的专卖店;三是通过寻求有意向的经销商和代理商进行销售。在整个产业链的协作下,小巧、轻盈的iPod在美国市场上亮相的售价为299美元。没错,这就是系统结构,他是工作小组设计原则的一种延伸,并非由个人形成的团队,而是由各式各样不同组织建立的团队,就像苹果的产业链一样。他们或许是政府机关或任何数目的民营机构;可能是大学或个人研究者;可能归属于中央组织的部分组织,负责任务并直接受其控制……系统设计视任务需要而使用所有其他的设计原则:功能组织和工作小组,联邦和虚拟分权。第一次使系统结构的『模型』显现,而成为组织设计原则的,是在一九六〇年代美国太空总署(也就是NASA)航空计划的组织中。西勒斯和钱德勒在关于NASA的书中,描述在日本使用长达一百年的一个系统,虽然他们可能并不了解这个系统。日本大型企业、供应商以及配销商,在一种类似于NASA与其供应商、转包商以及伙伴的关系中工作。有时候,日本大型企业对其供应商具有完全的拥有权。但更多时候,他们对供应商只有少数拥有权,或根本没有拥有权。供应商只是被整合进“系统”。同样的,日本大型企业也经常倚赖贸易公司,这些贸易公司是独立的,也是被整合的。在这些大型公司的关系间,形成了一种产业团体(Zaibatsu,财阀),这个团体可与NASA为了自己所需而发展的关系相提并论。很清楚的是,跨国企业必须发展一些非常类似系统结构的东西(比如苹果),这些组织的共通点是,需要整合文化及价值的多元性,变成一致的单位。每个系统的构成要素都必须以自己的方式工作,根据自己的逻辑及自己接受的规范或行为,才能有效运作,否则它一点都不会有效率。所有构成要素都需要朝向一个共同目标工作。每个要素都必须接受、了解,以及实现自己的角色。这只能透过直接、有弹性,以及量身定做的关系达到,这个关系包括了人与人之间,或团体间的关系。他们根据这些关系产生人与人的结合与互相信任,在不同的行为、观点,以及彼此所认为的“正确”与“合适”中,搭起了桥梁。例如,NASA就面对了大政府机关中一些重要单位在价值及文化的差异,有些单位是由习惯美国军队方法的人所组织,组成成员。但其他单位却是根据德国出生,以及德国训练的太空科学家所建立及营运,例如冯布劳恩(Wernher von Braun)及其助理人员,运用传统的德国方式管理。其所合作的企业之中,有些非常大(例如泛美航空公司,Pan American Airways),有些则相当小,它们都属于团队中的“伙伴”,而不是转包商。它们并不制造或交付预定规格的某部分,而是规划、设计以及营运、整个太空计划的(神经计划),例如在甘遒迪角庞大的发射火箭之设施。其他“团队成员”是个别的大学科学家,在他们自己的实验室独立工作。当NASA第一次开始的时候,主导他的科学家那时相信控制将会使系统运作,特别是以电脑为基础的咨询。他们很快就醒悟了。在西勒斯及钱德勒的书中有个经常提及的论点,就是面对面人际关系的重要性,不断开会的重要性,以及使人们参与决策流程的重要性,甚至是与他们工作的指派迥异的决策。NASA的关键经理人花了大约三分之二的时间在会议,而大部分的会议都是那种乍看之下与他们的任务不直接相关的事情。人际关系是防止系统破坏唯一的事情。系统结构总是不断需要仲裁不同系统间成员的冲突,不断宣告关于方向、预算、人员、优先次序等的争论与裁判。最重要的人员总是花他们大部分的时间维持机构运转,不论他的工作执掌或指派任务是什么。没有其他的组织结构,在产出及内部凝聚努力的比例系统结构一样不适宜。同时,使系统结构发生作用的要求非常严格,需要遵守下面的规则第一、需要绝对明确的目标。目标本身可以改变,以及迅速改变。但是无论在任何时间,目标都必须明确。系统每个成员的工作目标必须从整体目标导出,以及直接与其相关。换句话说,唯有从彻底思考“我们的业务是什么,以及它应该是什么”的工作被严肃对待,以及被卓越实践,系统结构才可能发挥功能。接着它需要谨慎地从使命及目的中,发展出作业目标以及策略。第二、普遍沟通责任的需求。系统结构的每个成员,特别是每个经营团队的每个成员,必须确定使命、目标,以及结构充分地被每个人了解。而每个成员的怀疑、问题及意见都被听到、被倾听、被尊敬、被彻底思考、被了解,以及被解决。再以飞利浦公司为例,这家企业再造是根据联邦分权化。但是因为飞利浦在地理、科技以及产品上的多角化,其高阶经营大致上是个连结许多国家的“系统”——一个十人的管理董事,十三个全世界的产品团队,以及多达六十个国家的高阶经营团队。在飞利浦,“管理”代表不断的沟通、咨询、谈判。飞利浦大部分的关键人员是荷兰人,他们从公司晋升上来;但是他们多元的特定关注、工作指派以及环境,创造了许多文化差异性,使得只有持续不断的关系才能建立共同愿景、共同努力以及有效决策。第三、团队中的每个成员,例如每个管理的单位,都需要负责超过其工作指派的责任。事实上,每个成员必须负起高阶经营的责任。为了获得成果,每个成员都需要“高度自主负责以及创新机会,甚至改变规划。”同时,每个成员必须努力知道整个系统正在发生什么。无论如何,整个结构必须有明确的目标,高度自我规律,以及高阶经营者负起关系及沟通的个人责任。对大部分的经理人而言,系统结构并不是个人直接关切之处。虽然在跨国企业中,任何经理人如果想要有效运作,都必须学习了解系统结构。系统结构绝不会是组织偏好的形式,因为它太过困难了。但它是一种重要的结构,而且是组织设计者必须知道、需要了解的。本书浓缩了德鲁克几十年的知识经验与管理思考,以其简洁的书名道出了管理学的真谛:使命、责任和实务,被誉为“管理的圣经”。最后一部《实务篇》持续更新中更多历史文章,欢迎百度搜索:德鲁克说的对主讲:彭信之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北京彼得·德鲁克管理学院(DA)资深讲师、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创新研究院特聘专家、深圳骐骥资本联合创始人、国内多家主流财经媒体特约撰稿人。十五年企业管理及创业经历,长期从事德鲁克管理思想的研究与教学。师从国学导师傅佩荣先生,对儒学经典亦有深入研究。培训真诚感人,语言幽默风趣,条理清晰,层次分明,使听者不倦,相悦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