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过年【征文】
过 年
杨腾超||云南
进入腊月,似乎就嗅到了过年的浓浓气息,走到街上,到处是年货,特别是那红红的对联、灯笼、门神、炮竹烟花等,尤其吸引人,成为一道红色风景线。
“女子爱花,小子爱炮”。印象中,小时候,我对过年的兴趣主要有几点:一新衣服、二压岁钱、三烟花炮竹、四美味佳肴,估计这也是许多人儿时的共同点吧?
我的家乡在滇西北老君山脚下,是一个白族村落,过年的时候,村里会在高坡一个小学的操场上,自发搭建起巨大的一架木质秋千,大人小孩都可以去荡秋千,热闹非凡。大约我八岁时,第一次去荡,技术掌握不到位,险些跌落,还好有小姨的保护,有惊无险。后来荡的次数多了,慢慢娴熟了,再后来我竟然可以站在踏板上荡了,好开心!这个秋千过了正月十五就撤除了。
大年三十前几天,基本就是置备年货和打扫卫生。除夕那天,天刚亮,母亲就起来洗菜做饭,姐姐帮忙,起得稍晚的我和弟弟则当父亲的小助手,父亲每写好一对春联,我们就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院坝里,用石子压住晾干,写完对联,父亲就用面粉熬了浆糊,我们一起把对联贴好,门神也贴好,这时候,母亲做的饭菜也熟了,诱人的猪头肉香在空气中弥漫,让我和弟弟不停地咽口水。
“祭祭祖,就可以开饭了”,母亲一边说一边准备着祭菜,一个小碗里盛点饭,上面放了象征性的星星点点所有菜肴,两个小杯子,一个装酒,一个装茶,再点三支香,父亲双手托个盆,里面装着煮熟了的猪头、猪尾、公鸡,一家人就在大门口点香祭拜,每个人口里都说吉祥话,大体就是希望祖先护佑后辈的意思,然后放响鞭炮,开吃。
家乡的风俗:除夕晚上必须要洗脚,要不然以后办事吃饭赶不上别人,总会慢半拍!年夜饭,一定要有猪头和猪尾,寓意有头有尾;要有鱼,至少两条,代表年年有余;有大公鸡,表示一鸣惊人,红红火火。
吃过丰盛的年夜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围观“春节联欢晚会”,到深夜12点,父亲会放一串响炮辞旧迎新。
大年初一,父亲又起早放串鞭炮,母亲则会按例给我们做糯米粑粑吃,这一天,我们穿上新衣服,可以到处闲逛玩耍,放炮吃东西,却不兴去串门,也不扫地不洗碗(若扫地洗碗,寓意这一年都要扫地洗碗),不允许说不吉利的话。初二开始,就去拜年,只要是较亲的长辈,都要去,从大到小,挨家去。父母拎着拜年礼品,我们姐弟蹦跳着跟着去,每到一家门口,都要放一串鞭炮才进去,我们给长辈磕头说健康长寿的话后,就得到崭新的压岁钱,到现在我还记得,压岁钱给得最多的是我的外公,每次都给10元大钞(当时最大面额,俗称“大团结”);给最少的是大伯父,1角或者五分。这当然跟家里经济状况和个人性格有关系,外公是大队公社的会计,手头宽裕,大舅是民办教师,而大伯父是总站工人,家里有六个儿子,负担较重,节俭些。拜年只要在正月里都可以,俗话说“有心拜年十五不晚”嘛,现实中,我们差不多初七、初八,就完成拜年活动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社会的快速发展,对过年的那种期盼和兴趣没有儿时那么浓厚了,究其原因:压岁钱和烟花炮竹离我而去,新衣服和美味佳肴不是过年才拥有,只要中意、想吃,任何时候都可以实现,人民的物质生活有了质的飞跃。
拜年的形式也跟着时代发展而多样化:视频拜年、微信红包、短信祝福等等,可我还是喜欢现实里给长辈磕头说吉祥话的方式,因为这样更有仪式感。
配图/网络
作者简介
杨腾超,本科毕业,笔名;黑驹,云南丽江人,现在当地某文化单位上班, 喜欢阅读和写作,有近30万字的各类文学作品发表于国家、省市报刊和各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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