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来,为什么人类逃不掉“开会”这件事?

当我们谈论开会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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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开会。拖沓低效的会议既浪费大家的时间,又增加公司的成本。所以,会议的正确打开方式是什么呢?本文编译自《纽约时报》,作者Caity Weaver,原文标题“Meetings. Why?”,希望给您带来启发。

可以说,会议贯穿了几千年来人类文明的发展。

古埃及人发明了很多象形文字来表达“会议”的概念。由此我们可以推断,至少他们中的一些人会花一些时间聚集在一起进行协商。一个不经常举办会议的市政议会,就像一个没有公牛的斗牛士竞技会——只不是一群坐在一起的小丑。

四千年后,会议一词也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出现了各种变体:“站会”(stand-up)、“全体会议”(all-hands)、“签到”(check- in)、“复盘”(later-mortem)……当新冠疫情的爆发使传统的面对面会议无法继续进行时,人类发明了各种新的会议形式,这些变化的到来势不可挡,就像月球引力带来的潮汐奔涌向海岸一样。

数字化形式的在线会议不可避免会有延迟,但人类已经很满意了。

然而,有些人认为仅仅看到、听到同事是不够的,这些人大多来自管理阶层。他们认为,必须在物理上足够接近才能达到会议应有的效果。只有当员工重新回到办公桌前,会议的疯狂魔力才会再次在工作场所闪烁。公司正通过强制要求员工回到办公室来庆祝新冠疫情的逐渐缓和,而疫情最严重时的在线会议,也被打上了效率低下的标签。

当我们不在线下见面时,除了被办公室狂热者称为“在场感”的东西之外,我们究竟还会错过什么?接下来,我将试图解释为什么工作中总有开不完的会,并探讨在线会议到底缺失了什么。

人类为什么需要开会?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的历史学家Caitlin Rosenthal认为,现代会议最早可以追溯至工业革命时期大型企业的兴起和“员工也是人”的观念的诞生。

Rosenthal说:“这是一个可以被描述为从手工作坊向工厂转变的时期。”她曾在麦肯锡公司(McKinsey & Co.)担任顾问,在那儿参加了“很多次会议”。

Rosenthal指出,在一个只有少数员工的小型制鞋作坊不需要太多的内部沟通,但如果一家鞋厂雇了数百名员工、通过现代化机器来提高产量,就需要在员工之间分配工作任务,并通过铁路等基础设施进行分销配送。

“突然之间,你需要以正式的方式分享信息,会议随之而来。”Rosenthal说。

与此同时,许多大型企业也在重塑其所有权结构。“市场上出现了更多的公司,”Rosenthal说,“尤其是股份制公司,需要定期召开股东大会或董事会会议。”年度会议发挥了审查的作用,也提供了规划扩张的机会。

开会时我们在做什么

不是每一次会议都是为了就重大问题进行投票。有时会议的内容很简单:讨论晚会的主题;向员工公布最新的数据储存方式;确定春季运动会的日程安排。当面讨论能有效地实现这些小目标。

当然,在工作场合传递信息的方式还有很多——同事之间的口头交流、即兴或是准备好的演讲,抑或是超大声的争论。

但有些糟糕的会议本是出于好意。英国作家Antony Jay在1976年发表的关于有效职场沟通的著作《如何举办会议》(How to Run a Meeting)中警告读者,一场会议如果必须等待每个人都到齐后才正式开始,那么一定会有人迟到,“别无他法,唯有准时开始。”Antony Jay在书中介绍了无数种会议类型,分别阐释了其目标、领导策略、讨论结构、座位安排、会议议程等——所有会议的最终目标都是提升生产力,这就像埃舍尔的平版版画一样一目了然。然而,Jay本人却是坚定的会议反对者,他认为只有在不召开会议带来的后果足够严重的情况下,才有开会的必要。

哈佛商学院(Harvard business School)工商管理学教授Tsedal Neeley则将职场会议的泛滥归咎于一种不言自明的假设,即口头交流是最好的沟通方式。她说:“我敢打赌,人们完全可以取消至少50%的会议。”

简而言之,开会可以是一件好事——但只有在不得不开会的情况下。

Neeley还认为,一场会议的参与者最好不超过6人,以减少与会者划水的可能。

科技改变会议

2020年2月中旬,谷歌视频会议Meet的工程师们收到警报,称亚洲服务器的流量异乎寻常地高,如果不加控制,可能超过服务器的最大荷载;此后不久,来自意大利的流量警报再次出现。为了应对“流量风险”,谷歌特别组建了一个由来自不同时区的工程师组成的事故响应团队,以确保Meet能够全天候正常运行。

“一夜之间,视频通话变成了一项最重要的业务,”谷歌公司的安卓系统通信产品的高级总监Sanaz Ahari说。

为防止宕机,谷歌增加了23个国际数据中心的服务器负载能力,并允许所有Gmail账户免费注册Meet(以前是付费服务)。目前,Meet在全球有超过15亿用户。

据谷歌称,2020年1月至3月期间,Meet的每日使用量峰值增长了30倍;从2020年3月到2021年3月,一年之内,全球用户在Meet参加了超过60亿次会议;在夏季的高峰时期,Meet的每日会议时长为75亿分钟。

虽然远程视频会议的激增是为了保证公司业务能继续进行,但这种线下到线上的转变也对员工的个人生活产生了负面影响。

为了带孩子,历史教授Rosenthal不得不拒绝一些会议,“其中大部分都不是必要的。”

会议的“在场感”重要吗

Kristin Arnold将自己的职业描述为“高风险会议主持人”——多年来她一直在抱怨会议纯属“浪费时间”,许多与会者“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参加会议”。“如果每个人都讨厌糟糕的会议,为什么我们还要继续开会?”

Arnold认为,显而易见的答案是,许多人不知道会议的“正确打开方式”,仅仅是参加过会议“不一定意味着你知道如何主持会议”。

Arnold提议,有专注的目标能够提升会议效率,就像在荒野上依照指南针前行一样。她认为,与其邀请人们参加会议、讨论重返线下办公室的政策,不如讨论如何保证那些仍然在家工作的人有更多的参与感。

根据Rosenthal的经验,当会议有明确目标时,就不再会“让你显得很忙但其实什么都没做”。她说:“你得知道要在会议中做什么。”

总而言之,会议的正确打开方式是尽可能清晰的目标和尽可能少的与会者。

译者:胡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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