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伦:百年孤独,万古长存
我伏在案前,行走在文字中完成一个神圣的任务:《悟空传》,我深刻而迷离的朋友,你告诉我悟空的迷惘,于是,我答应,为悟空诵一首悲伤的赞歌。
——题记
侯鸟穿越月光的时候,500年的光阴,转瞬消逝在悟空的生活中。《悟空传》,一部光阴史,缓缓叙述了悟空生命中无法完成的救赎。
迷途中的悟空总在慌张地寻找属于自己的风景,陌生而巨大的天地让它看不清自己。悟空,当你在花果山时,你无忧无虑,何必为了是一只妖精而如此执著?天不管你,地不管你,你就像是一个没人管的小孩,皆因是妖精,当恐惧和孤独充斥你胸膛的那一刻,你的梦想诞生了,而你纯洁的心灵却永失天地。
你说,既为妖精,那就让众生皆成妖精,让天与人俱云消烟散。只因为你不想做没人管的小孩,你希望被尘世看见,哪怕是——藐视。这一切,佛都看在眼里,但佛也无法预料一切,于是,你上路了,背负着自己的孤独走上西游之路。当你在某一瞬间发现已无路可归时,你彻底体会到什么是命运的边缘。那时你惟有怀揣着最初的梦想,走向远方,仅为摆脱妖精的命中注定。
500年后的回眸,炽烈的目光穿透一切,悟空,凤凰涅磐的丹炉中,你为何仍不闭上双眼?因为你宁愿死,也不愿意输吗?当所有的一切化为灰烬,你手上紧握的是你今生今世都不愿放弃的温暖吗?那个支撑你活下去的理由。
当披巾再次贴在你的肩头,悟空,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因为失去而忧伤,为什么为了时光短暂而忧虑,为什么不能为了某些人而停下,我知道,只因你太过清晰地记住未来,却在不经意间忘了现在。
西游路上,你不解,生命的意义在何?你听三藏说,何人生我?生我又为何?你睁着雾茫茫的眼睛,是啊,你的悲伤在于,无人生你!所以,当你面对突如其来的另一个悟空时,忽然感到一种莫大的慰藉,你似乎找到同为妖精的另一个孤独者,你以为你们可以相互温暖,却不曾想两根同为争取自由的金箍捧怎可能共存于天地?于是,你去了,你离去的时候,佛和三藏说,我们无能为力,那是你的选择,其实,在那一刻,你释然,为找到灵魂的寄托而安详,而你那千年不摧、万古永存的精神在另一个悟空身上得到永恒的延续,只有你的身体死在了世上的某个地方。
500年了,你欲求索自由和温暖的风景,却始终未现,你不舍,起码到另一个悟空出现,你最终发现其实你自己就是风景,只不过,你是停驻在世间风景里不和谐的画面,注定被人忽略,因为不甘,你愤然踏上西游的路,可西游之路,岂不更孤寂无人?茕茕苍天,谁还会看到你微小的身影?只剩如血的残阳在你身上留下印迹,如影随形,这些,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理想已遮住你迷惘的双眼,就算知道,也早已欲退无路。
你同样不知道,500年间,巍然而立的花果山,那个生你育你的地方,那个你认为不是家的地方,却在永久地诉说着你的故事,期待你回去的那一天,而你,还会回去吗?
500年往复循环,月光再次倾泻在漫漫路上,侯鸟又孤单地穿越,寻找不知为何的理想,悟空,仰望你的灵魂,在身心与500年的时光渐次迷离的刹那,你能不能挥挥手,说:“再见,500年的时光。”
所有的记忆镌刻在《悟空传》泛着孤独的纸页上,悟空,因为你的执著,你的坚持,你的顽强,你做到了——长存于天地之中,500年的煎熬,终换来尘世千古不亘的记忆。
所以,悟空,为你诵一首赞歌:百处孤独,万古长存!
简评:为“悟空诵一首悲伤的赞歌”,作者做到了,作者赞扬了悟空的执著以及“宁愿死,也不愿意输”的精神,揭示了悟空的矛盾的心态:最终发现其实你自己就是风景,只不过,你是停驻在世间风景里不和谐的画面,注定被人忽略,因为不甘,你愤然踏上西游的路。作者对悟空充满了赞扬、尊敬和理解,所以作者为悟空诵了一首赞歌:百处孤独,万古长存。主题深刻。(陈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