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这十年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于宇宙的时间长河里,十年只是短短的刹那,于我们的人生里,十年足以发生很多事。
十年可以让美女变成大妈,可以让帅哥变成油腻中年男。
我二妹
说说我的这十年,从24到34岁。我生了二胎,小宝目前已经在读三年级。
这十年里。我陆续还做了两年服装厂工作,在温州茶山大学城边的一家女装厂。每天工作时间是早8点到晚10点。
相比我未婚时在福建比起来要好得多,福建那工厂2003年以前,每晚做到凌晨两三点,早上九点上班。
不过福建的厂制度松,工人可以自己烧饭吃。
还记得温州茶山那家厂,墙壁上有句话:既要争分夺秒,又要针针计较。
每人头顶一个日光灯,方便穿针线,厂里都是计件制,大家埋头认真地干活,唯恐比别人慢了点。
分到好的工序就特别开心,大多时候,上袖子,上领子,上裤腰,是领导亲戚们做。
中晚下班铃一响,大家似一阵风,比赛着使劲地跑,只为了能打上自己喜欢的吃菜,好点的菜总量有限。厂里还不让工人自己烧。
你能想象百人冲出生产车间的大门,一起往食堂方向拼命奔跑的样子吗?
有同事调侃,这像是从饿牢里放出来。
每个人一个铁托盘,三菜一汤,那个汤就是一个大铁桶,里面一丢丢碎蛋花,飘着点点紫菜。
大家围着铁桶,用大铁勺在里面舀来舀去,只想多选点蛋花和紫菜。后面到食堂的人甚至汤都没有了。
偶尔是西红柿鸡蛋汤,同样也主要是汤,也就是水。
三菜也是极少的,大锅菜能有多好吃,只有同样经历的人才知道,记得每月是从工资扣150元的饭钱。
第二年我和家人在温州鹿城区做早点摊,每天早上四点钟起来,冬天冷得真是难受,那时特别羡慕有文化的人。
那几年,先后去了几个地方。2010年还在河南漯河待过一段时间,对胡辣汤喝上瘾。
2011年在河北宽城,其实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挣扎在最底层的命运。
我的儿子出生在宽城,那是产矿,出板栗的地方,是个少数民族自治区。
本地有人看我们生意不错,看中那位置,就私下找房东加价。过年后,我们再去时,准备去交下一年的房租,店铺却突然成了别人在卖日用百货。
真叫人心碎无语,也不想惹事,就离开宽城,因此对那里少了几分好感。
我在西安时
2012年到西安,那个凌晨四点多的冬天,从住房到店铺,有段路黑乎乎的,寒风又刺骨,才真叫折磨人。
脸上冻成紫色的块块,工作就是和油烟面粉打交道,穿不了干净衣服,天天就是吃饭干活,不知道梦想为何物。
我们主要卖包子,馒头、豆浆、烧麦、稀饭等。下午洗菜、剁菜,切切洗洗也没得轻松,傍晚再卖一拨。
再一次运气不佳,遇上拆迁。
繁华地段好店铺没勇气弄,转让费就让人望而却步,加盟品牌也都是需要本钱,人穷志短啊!
一番折腾下来,所赚并不多,回老家装修房子后,就再也不想倒腾做小吃生意,累死累活,还不如打工安稳。
2015年初,装修房子同时,我在老家小镇又做了几个月的服装流水线,每月工资2千左右。
生活仿佛一眼看到头,还是感觉不甘心。那年底去了上海,我小妹把我介绍到她公司做一名销售员,是一家全国连锁的上市网络公司。
我在温州鹿城区时
如果不是内部介绍,领导刚好也是安徽老乡,或许我永远没有这次机会。
就这样,我成了全公司学历最低,年龄偏大的一个,开始学习正式用电脑,接触互联网相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