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凯 | 文化傲慢带来的尴尬
这是『思想周刊』的第181篇文章
— 始 —
在我们生活的国度里,享受文化是件奢侈的事,占有文化却被很多人视为宗旨。他们写出很多提纲,画出很多不规则的圆和方,甚至你每天思考多少事也要做出限定,否则你便是对立的异类和坏分子。
前者诸多的限定可以归纳为某些主题,你的任何行为必须有条主线来牵引,否则不能称之为正常。文化的辐射须从这个主题衍生出去,直至你我感知的区间。这种文化的强势扭转在上世纪中叶尤为强大,主题便是毛泽东思想和社会主义的“好好好”,若是偏离几公分的论调,便有你好看。这样的主题好像一种生活的义务,须按时按点的完成,但是,文化若以这样游标卡尺般的规范来限定起来便扭曲的厉害,厉害到一亩地也能产三十万斤小麦。中国有位学者生前说:“文化等同于科学,应属一种精神的科学,它和科学一样能给人带来幸福和快乐。”我赞同他的看法,就好像科学创造了青霉素,文化创造了《归园田居》,他们不仅能杀死你肺叶上的细菌,还能装点你我的内心。若是强加上主题的约束,弗莱明便只能扔掉他的培养皿,去做点小买卖。陶渊明也要弯腰重拾五斗米然后穿上朝服去衙门上任。从四书五经的文化主题到今日社会主义好的政治大幕布,我们的内心被单一的方向规划的一览无余,并且对于文化的左右愈加强硬。当一条化身绝对正义的提纲被引入生活,你我总觉得别扭,由于认知无法天然符合这种人为的格式,这样,文化通过生活给予我们的快乐就大幅度缩减,就好像我们精神的周遭被放在了生产线一样的车间里,统一了思维和精神乐园的度量衡,乐趣却像是以咬文嚼字的方式生硬。
在中国,总要有人出来给别人的生活定调子。不管你承认与否,这种现象好像拿到台面供以观赏的虚伪,连一点粉饰也不留,非要赤裸的给你看。这样的题目大多饱含教育的意味,总以盛气凌人的道德制高点蔑视任何人,衣着光鲜并且操着方言来大声嚷嚷自己的幸福和满足实在有悖人虚伪的内心。在中国上个世纪,总有这样的怪人,虽然没吃过一顿饱饭,却要鄙夷西方餐桌的丰盛是种罪恶,就算拿这种勇气捍卫我们社会主义优越的主题感,但不知你痉挛的肠胃同意吗。这样的人在我们的周围很多,每天举着旗帜兜售空想的迷梦,却还要你信服,并来的虔诚。哪怕道理浅显的矗立在阳光下,也会被他们置之不理,因为他们宁可蓬头垢面的高谈生活的福分,用一生保护几句写在门楼的标语,也不情愿停下来想想。
— 终 —
【作者简介】
『我无与伦比,却又与你相似』
接客很贵的摩羯男一枚
请您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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