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是哺育孩子成长的贴心园丁—母爱如歌篇

父母是哺育孩子成长的贴心园丁

——母爱如歌篇

树   丁

尽人皆知,父母之爱是贴心沥胆的爱,诚挚而真切、无私且无悔。我们兄弟姐妹的成长无不在父母之爱的呵护与哺育中发轫、启航、进取、向上的。

妈妈生活的那个年代,是吉林省饮马河边知名农户里的大家孩子,从小到大除了农家四季的活计磨练,就是与同堂各门砥砺相处、维护自家姐妹利益的自力奋取。是姥爷经常到永吉县桦皮厂镇里采办和处理农商事项,常到“三盛馆”吃饭与交流信息,见爸爸勤奋好学勺功好,顾客都夸他厨艺高超。于是妈妈和爸爸就有了这份姻缘,逐渐有了我们这群嗷嗷待哺先后长大的兄弟姐妹。常言说“童年的记忆是一生的启迪”,人生之初的朦胧记忆,大多是母爱。

咱们东北有一大怪,就是“养了孩子吊起来”。当初我家就有个悬挂在房梁上,专门给婴儿用的悠車(俗称腰車),形似现在儿童游乐场中的悠悠船。听妈妈说我满月后就睡在这里面,被悠来悠去直到周岁以后。一天我发烧难受,迟迟睡不好觉,妈妈就站在悠車旁,一边盖好車内的小被子准备哄我入睡,一边逗我喝药,说“把药喝下去”就能乖乖地睡觉了,不然的话,“会被喂狗的”。我怕被喂狗,就乖乖地喝下了妈妈喂给的那一匙巴苦巴苦的药汁。若是平常,我不用妈妈哄,会在妈妈用鼻后音哼出的催眠曲中慢慢入睡的。

记事儿以后,特别希望自己长高长大,常常以妈妈坐在炕上的身高为对照标准。每当妈妈坐在炕上同别人闲聊时,我都会抓着妈妈的衣领、衣襟挪着脚步。同时也拿妈妈脖颈以上的某个部位作比较,看自己长多高。我是从可以扒到妈妈的肩头开始比,比到妈妈的耳唇,比到妈妈的眼眉,一直比到高过妈妈的头为止。就这样我在妈妈胸前、肩旁或扶着后背,学走步、比长个儿,在比了又比中渐渐长成大孩儿的。

有一个冬天的上午,冻成冰花的窗户还没有完全化开,妈妈就穿好衣服在镜子前面化妆了。她戴上耳环、描过眼眉,同一身士林兰的深色棉套装与披肩搭配在一起,接着又用嘴唇含红纸片,一下一下的含过之后,妈妈的嘴唇就变红了,加上笑意盈盈的眼睛非常好看。妈妈要领我上街,催促我穿鞋,这鞋怎么也穿不进去,我拿鞋拔子撑着鞋口用力踩了进去,可脚被挤得特别难受。这时妈妈边叨咕“这脚长得也太快了”,边果断地把鞋后帮剪了个口子,之后我觉得舒服多了。这是准备到爸爸“吃劳金”的《三盛舘》参加婚宴前的情形。

在这样的宴席上,妈妈常常让我向这位阿姨问好,又向那位起身致意的叔叔或伯伯问好。开席后,边吃边照顾我,告诉我吃拔丝的挂浆菜,先在白水碗中蘸一蘸,又脆又甜不烫嘴;还告诉我一点儿一点儿的咬吃鱼肉才能把刺儿咬出来。宴席结束时还会把别人摘给她,她又舍不得吃的丸子或鸡腿,给我包好放在提袋里。以后凡是有这样的出行,我都比妈妈先做好准备等着她。

四岁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我被病魔击倒了,这可急坏了爸爸和妈妈。爸爸托人弄来了新宰且带着体温的鲜猪肚子,倒出里面的残留物之后便扣在我的头上;又过几天从朋友那儿弄来了一只活老鸹,开膛后就敷在我的胸脯上。我难受而哭闹不止,妈妈为照顾我整宿整宿地睡不好觉。这一个又一个生猛的偏方,全都起到了围歼我体内病毒的特效作用。我痊愈之后妈妈又带我到离家不远的几颗老树前跪拜,敬祈庇荫大地的树神佑我无恙,便取下了“树丁”这个孩提用名。

到六七岁时,一个天寒地冻的上午,好象似大年前后,妈妈带我从吉林江北二商店附近的二姨家吃完早饭赶回来,一下火車就同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桦皮厂車站。妈妈从容地叫来一辆宾客马車,前边的高座是驭马手,后边的围座是我和妈妈。高头大马用钉了铁马掌的蹄子,哒哒的踏在笔直平整的大道上,脖子还响着阵阵铃声,快步地朝家住的镇里走去。当車走过鳌龙河桥头的树林时,妈妈指着树林西侧广场四周整齐排列的红房子让我看,这就是《永吉县实验小学》,凡是有志气的孩子都能在这样的学校里念书。于是上学念书就成了自己长大的下一个目标了。当我冲着妈妈嘟囔,自己的脚“冻得很疼”时,妈妈就把我抱起来,脱下我的小棉鞋,把我的腿和脚用她的棉袍子裹在怀里捂了一路,待到家门口才给我把鞋穿好。

此后的不久,我便依从爸爸的意愿,到镇文化站去打杂“学徒”。最快乐的事儿就是看画报、翻图片,听唱歌、学画画和认字等。

上述这些,大多是自己一次次听妈妈在同阿姨们闲聊中描述完整的儿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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