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全域作战的新型指挥控制体系架构

转自:国防科技要闻   作者:钱宁  朱虹

导语

2021年2月16日,美国米特公司发布《为全域作战构想一种新的指挥控制体系架构》报告,提出为适应国防战略重点转向应对均势对手的高端冲突,美军应发展新的指挥控制体系架构。核心观点是:通过传统指挥控制组织设计的创新和前沿技术的应用,提高联合指挥控制的有效性和效率;运用人工智能、机器学习、人机编队等技术,优化指挥控制流程;联合全域作战中心利用所有可用数据,针对战场态势、作战任务、可用资源和指挥官意图形成清晰的理解和认知,并进行共享;将分布式指挥控制作为竞争环境中实现弹性指挥控制的基础,形成一种不对称优势。报告主要内容如下:

一、当前作战环境的挑战

报告认为,美国于2018年发布《国防战略》,将国防战略重点转向应对均势对手的高端冲突,作战环境发生了显著变化,美联合部队将面对新的挑战:

一是联合部队应能够快速地开展远距离作战和构建杀伤链,并需要应对对手的“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威胁。这将要求美国及其任务伙伴以同步、合作且有效的方式融合运用所有作战域、各军种和盟国的作战能力以及非物理战场空间的能力,快速开展规划和遂行作战。

二是成功实现全域作战需要具备开展大规模、大范围、同步作战行动的能力,这将需要一种全新的联合指挥控制与战斗管理方法,为指挥官提供快速识别、理解、决策和遂行作战行动的能力。

二、未来联合指挥控制的愿景及存在的障碍

报告认为,在未来的高端冲突中,为实现跨域同步作战,快速发现、定位并打击对手的移动目标,同时为指挥官提供卓越的判断能力和决策能力,需要新的战斗管理和指挥控制架构,这一体系架构应具备以下能力:

一是支持对所有可用数据进行情境式获取和利用。在此基础上,依据作战任务或作战职能,对战场态势、任务分配、可用资源和兵力选用形成统一的认知。核心是提供任务驱动的全域态势感知能力,为提高决策的速度、规模和有效性奠定基础。人工智能、机器学习、资产选择的实时建模与仿真等技术,将支持指挥官更好地优化可用的作战资源。

二是支持分布式指挥控制,从而能够在更大范围的作战空间中开展分布式作战,同时在面对对手攻击时使联合部队保持弹性。

三是利用不同的通信路径和机器到机器的数据传输构建全域杀伤网,以此克服单域和跨域杀伤链的脆弱性。

军事决策者使用当前现有的指挥控制系统很难实现这一愿景。现有不同指挥控制系统之间的数据共享面临着包括作战域、密级、军种自身以及盟国等多重障碍,对态势理解和决策过程造成限制:

一是目前国防部和情报界无法有效协调情报收集及对不同的数据集进行综合分析,包括非传统数据。这导致无法形成一致的态势感知和战场空间理解,难以适应当前高度动态变化的作战环境。

二是支持决策制定的可用资产和作战系统分属不同军兵种或作战域。为实现指挥官的意图、对目标的预期效果以及最终的任务目标,需了解所有可用的作战能力,但目前无法完全实现这一要求。

三、构建下一代联合指挥控制体系架构

报告认为,美军当前的指挥控制架构必须进行大幅调整,实现快速和大规模的全域融合,支持战役级或战区级的动态、复杂作战行动所需要的快速感知和决策。为实现这一愿景,报告提出下一代联合指挥控制体系架构必须从聚焦于作战域的单一军种作战中心,转变为面向任务/职能并分布在全球各地作战区域的联合全域作战中心(ADOC),同时联合全域作战中心也必须连接到各军种提供的多域兵力包和战斗管理团队:

一是联合全域作战中心和战斗管理团队构建战场环境相关的全域、各军种的态势理解,并与所有合作伙伴进行共享,取代由孤立的作战域或军种架构所产生的碎片化态势感知。

二是对全域资产进行协同和动态任务分配,取代由单个作战域开展规划和传统指挥控制架构所采用的人力密集型协调、同步和冲突消解流程。

三是联合全域作战中心采用人机协同的工作方式,取代人力密集型的军事决策流程,以支持战略和战役级的快速规划。

四是开展动能和非动能效应规划,并在电磁频谱和信息环境等非物理战场空间同步开展作战行动,以改善作战力量的融合和协同。

五是采用基于作战场景和分布式的指挥授权、支持动态的网络和数据访问规划的分布式指挥控制,取代集中式指挥控制架构和固定的、聚焦于单一作战域的作战中心。

六是采用敏捷、弹性的全球网络连接联合全域作战中心、多域作战部队和战斗管理团队,取代当前复杂、异构的联合和军种网络,支持快速的信息交换和机器到机器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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