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弃之地》到《辛德勒名单》:意识的病,最难医治

如果你有认真地醉过一场的话,你就知道那份高峰快感,日常的规范与界线变得朦胧,人与我的区隔不复存在,你更勇敢地展现自己,再陌生的人都可以称兄道弟,甚至亲吻拥抱都是许可,狂热到无我境界,世界与他人与我融为一体,亦即是尼采所追求的复归自然。

然而,这还不算是醉的极致,醉到尽头充满了残暴。

每次有想不通的事情,首先会去电影中寻找答案。

我自觉不是个虔诚的教徒,比起祷告,我更依赖于电影。

 《神弃之地》

世界把你伤害得七劳八损

你早已在荒芜的内心里丧失了自己

《神弃之地》写的是一个信仰扭曲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在狂热讲道的传教士、信仰扭曲的士兵、疾病和死亡、艰难困苦生活、邪念的牧师交织的故事。出于信仰的极端牺牲,以及曲折的命运背景,从一代传到下一代。

卑鄙的牧师到来镇上,运用自己的身份在村庄里吃尽甜头。在每个人寻找上帝的过程,我们都会发现魔鬼不分时刻地在出现在每个人的身边。Arvin 用父亲生前教育的反击方式去袭击欺凌他妹妹的人,最后更拿着手枪去终结他内心所有不愤、返还心爱的人所受过的屈辱、伸张他的正义。

《神弃之地》的慢调子慢灵魂在后半部把先前塑造的角色串联在一起,残酷地讽刺在信仰中失控,因而误走歧途的真假信众。

上帝没有应答他们的祈求。无论他们以怎样的方式付出。不管里面的人多么努力地祈祷、或是狂热地相信上帝、牢固地沉迷信仰之中;两个僻静的小镇的居民都依然无法得到上帝的帮忙,并最终屈服于可怕的恶魔。

内心的欲望、信仰上所要求的付出又或仅仅的无知;《神弃之地》把每个角色伤害得七劳八损。最后除了丢掉那该死的、偏执的、极端的、走歪了的信仰,人们在荒芜的内心还丧失了自己。

我自觉是个很勇敢的人。

真的。

我可以放下安稳的信仰、安定的感情、安逸的工作……为了更诚实面对自己,为了更成长,为了更进入这个世界。

我总是义无反顾。

但有一件事情,我在今夜之前却始终不敢面对。

空虚。

无时无刻,它都在侵蚀着我。

我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好像一个人,身处黑暗,前面和后面三百六十度,环绕的都是黑暗。

又好似漂浮在海上,一望无际,全是海水,永无尽头。

前进或停下,也没有相干。

《Schindler’s List》

困在现实中,丧失分辨力

《Schindler’s List》,大屠杀把人降格成非人的话,那Schindler所制作的犹太人名单就象征被害者取回他作为人的资格,逃过被火车送往毒气室的命运。

你当然知道那些人是演员、是扮的,但人的厉害之处是拥有移情能力,可以弄假成真,代入假象却亲历其境,电影就是这么的一个场域,在现实中反而缺乏。

而记者从世界各地摄下惨况,想唤起回应,换来的却是冷漠甚至嘲讽。

人困在他的现实当中,我们正失去一种趋近完全的能力,心灵亦跟着萎缩,很多人其实没有足够能耐去判断未经验过的道德难题,他们却会以肯定和把握的语气去讲绝它,反正我就信了,对错是相对的,但答案真是如此吗?

对于自己想做的事,最终结果如何不是我首要的考量,首先必须是自己好想做,好有热情去做。如果我才华不够,我可以去任何地方求得一份温饱,那不代表失败;如果上天多给我一点才华,那我就再多做一点。

我喜欢看电影,写影评,写剧本。

我想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一起去探索。

如果说我找不到存在意义的话,可能我去寻找存在意义,就是存在的意义。

学校社会没教我什么是爱,什么是宽恕,是电影教我的;学校社会里没教我公正,也是电影教我的。

当想到我短暂的生命会吞没于永恒时间,以及我所占据的狭小空间会消融在陌生的无限空间,我便感到惊慌。

—— 柏斯卡

曾经,我们以为宇宙很小,也以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但原来,地球只是绕着太阳走的其中一颗行星,单是太阳系身处的银河系,已有一千亿到四千亿颗恒星。

我们每天在地球上如蝼蚁般营营役役,总会忘记包围自己的是一片无穷无尽的漆黑。然而,我们抬头看着无垠的星空时,这个宇宙的重量便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地球上的一切尽管看起来有多重要,只要和无边宇宙比较起来,都像是浮游其中的尘埃而已。

一件事物的存在有没有其内在价值,应该跟它身处的环境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某件事物因为一些内在特质而拥有内在价值的话,似乎它身处的宇宙有多大,或者一切关于这个宇宙的事实,都不会影响到它的内在价值。

例如:如果《蒙娜丽莎》因为它自己的一些特性 ── 构图、色调、对神情的捕捉 ── 而拥有一定程度的内在价值的话,无论我把它放在宇宙的中心抑或边缘、宇宙大得拥有几万亿恒星抑或小得只有地球一颗行星,它拥有的内在价值也是不会改变的。
Lisa

难道宇宙变小会使得它突然变美,而有更高的内在价值吗?若我们接受这个解释,我们便会得出“如果一天人类的体积变得像一颗星球般庞大,能占据宇宙里1%的空间,我们的生命便会变得有价值”这个荒谬的结论。

有价值的东西不一定是重要的东西。说某样东西不重要时,我们不是在否定那样东西有价值。

例如我对你说:“其实那几十万手术费不是太重要吧!最重要是确保你爸爸身体健康。”

我并不是否定那几十万金钱的价值。可是,我指的是:即使那几十万有价值也好,它的价值不足以值得关注,或者不足以使你有理由在意。

比如房子。

买房抗通膨是房产中介的谎言,房子不抗通膨,只有好地点才抗通膨,要买就要买地,不是买房。问题是,地你买不起,都是建商政客先买走炒作了,再说,好地段会转移,只要有重划区,就会开始转移重心,但好地段不是炒出来的,房价炒太高,房租太贵,生活机能进不来,所以就会变成一到晚上全部大楼都是黑的。

之前因为采访,在东京呆了一段时间。

选房子的时候,选在了离都会区最远,光是搭快速电车就要34分钟。当时会看上那里的原因,就是因为多摩这个名字。

上个世纪,多摩这个新开发的城市,宣传着人车分离的概念,好像就是未来都市的指标。后来宫崎骏的动画片「耳をすませば」以及「平成狸合戦ぽんぽこ」都是以多摩市为舞台,其中耳を澄ませば就是以我第一次落脚的圣迹桜ヶ丘车站为中心所发生的事情。

那里的生活就像动画上描述的那般充满了绿意,但是或许因为距离日本首都圈的杉树花粉大本营八王子太近,所以到日本不久,就得了花粉症,日本的花粉大都是杉树花粉过敏造成,每年春天的时候,四处飞散的花粉,会让人眼泪、鼻涕直流,症状犹如感冒一般,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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