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成】骚情的男人
文\尹小成
矿 井 佚 事
(骚情的男人)
引子:矿工的工作是枯燥而又乏味的,为了提神,提高工作效率,矿工们常常说一些荤话。如果偶尔来个女人,他们马上就会骚起情来。
兴汉骚情
日头已经电杆高了,兴汉还光着身子睡在铺里不起,彩霞下班了,脱了工作服,换了漂亮的衣裳,脚上蹬了锃光瓦亮的皮鞋,在回家的路上咣咣地走着。李老汉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着彩霞走路的风姿。见兴汉不起,就对兴汉说,“你懒熊不起床,人家彩霞都下班了。你看人家多精神。”不提彩霞不打紧,一提彩霞,兴汉这小子立马就发了神经。他对李老汉说,“你有能耐敢给我把彩霞叫过来。”李老汉说,“真的”。“真的”,兴汉说。于是,李老汉对着彩霞喊,“彩霞,彩霞”。彩霞回过头来对李老汉说,“李叔,有啥事”。李老汉说,“没啥事,人家兴汉让我叫你哩”。彩霞知道兴汉是个烧包,径直向兴汉睡的地方走来。看见彩霞走过来了。兴汉说,“你别来,我没穿衣服”。彩霞说,“那你叫我做甚”。兴汉说,“我以为你不敢来”。彩霞说,“我都是娃他妈的人了,还怕你个碎鸡娃子”。说着,一把抓起兴汉的被子,抡了个老远,兴汉光着腚缩成一团,李老汉在一旁哈哈大笑,彩霞也笑着扬场而去。
李大炮抹黑
粉娃长得白嫩白嫩的,在这满是煤黑子的世界成了香饽饽。刘大炮在矿井里干活很卖力,可是他也最喜欢说荤段子,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提神。矿工们在矿井真是谁都看不清谁的眉眼,只能听声判断这是张三还是李四,下了工出了矿井还是谁都认不清谁。他们出了矿井,看见了粉娃,都想跟粉娃侃上两句,这个说你认得我是谁,那个说你认得我是谁。粉娃调侃说,“都黑的跟猪娃子一样,还问我认得不”。刘大炮不由分说,趁粉娃不注意,噌地给粉娃白嫩的脸上印了十个黑爪印,惹得大家哄堂大笑,粉娃一脸娇羞,指着刘大炮说“瞎怂瞎怂”。
张拐子挨整
张拐子是瞎物,见了谁都想占便宜。这不,他今天下井,正直春桃开挍车。春桃是个姑娘,也不和人说笑。张拐子刚坐上挍车,嘴里就开始喷粪了。他嘴里不停地喊,“日日”,一边奸笑着。他以为春桃没反应,自认为占了便宜,其实春桃早听见了,是不会放过他的。估摸着挍车到井底有两米来远,春桃有意放快了闸,这一快,差点把张拐子撞日他。张拐子上了井,也没法跟春桃理论。春桃问张拐子,“还骂人不”。张拐子鳖颡低下不言传。春桃说,“学乖了有西瓜吃”,说着还真捧了个大西瓜让大家分吃,大伙一边吃着西瓜,一边都瞅着张拐子窃笑。
像煤矿这种地方,纯是些大老爷们,如果些许来些女性参和其中,矿工的生活便有了情趣,人们也有了谈论的话头。生活在继续,话头自然也在延续。
2021年6月28日作於渭南独孤庄
作者简介:尹小成,1965年生。陕西渭南崇凝镇人。长期以来热爱文学并从事文学创作,曾多次向陕西农民报、陕西人民广播电台、渭南人民广播电合投稿并被采用。近年来尤喜诗词创作,并获“天籁杯”第14届、第15届中华诗词大赛金奖,2017年11月被中华当代文学学会、诗词世界杂志社、天籁杯中华诗词大赛组委会联合授于“德艺双馨中华诗词家”称号。2018年3月,被中华当代文学学会吸收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