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晒晒‖说几句爱美女人的气话
我常常在山间行走,看到那些弯腰汲水或者挥锄劳作的女人,她们的身影与山融为一体,成为最美丽的风景。她们见到了陌生人,会问候几句,并且邀请进屋里喝口茶水再走。她们有敦敦实实的个子,黑红色的脸膛,但是她们朴实笑容却出自心田,并且在山间绽放。
我问这些长得并不漂亮的女人,“你们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她们望着远方,“当然是让自己的娃以后能走出大山,日子过得如意一些。”
这是最真切的乡村俚语,是布谷鸟传唱着的,是泥土色的语言,朴素而且明朗。
在满是胶原蛋白涂满着脸蛋的女人嘴边,我没有听到这类的话语。她们整容,或者用化学物质在本真的容颜上,狠命的耕种着,砍伐着。以至于把一块好的山水,修成别人心目中的梯田。她们愚蠢地破坏着自然美,却误以为得到了美,在几句虚伪的颂扬中洋洋得意,忘乎所以。
她们不知道“丑到极处,便是美的恰到好处”的道理。
美和丑原来在一念之间。
我为此而感到痛心。所以,我越来越想给长得丑的女人写一篇文字了。
长得丑,不是她们的错。女娲造人的时候,累了,发懒了,所以这个责任要算到女娲的头上。人长得丑,走到社会上有诸多的不便,人们戴着隐形眼镜看她,嘴上没有明说,心里却是鄙视的态度。如果一只狗能说话,狗绝对会读出人们心里的想法,并且大声地说出来。
不能正视一个人的缺陷,这是戴着面具生活的现代人的通病。
美人们甚而以为,自己天生就该拥有美丽的宫殿,顺从的仆人,广阔的土地,甚至是一个知心爱人。她们忘了维纳斯也有断臂之美丽,忘了月亮因为残缺,才使人感慨万千,想到了人生种种的不如意,以及片刻的欢愉。
我们不得不强调心灵美。心灵美的女人就像是涓涓小溪,总能带给人们悦耳,和谐的声音,能给人们清新,隽永的书卷气。
在我所居住的山野里,老一辈们经常说这样一句话,“种地要种haha(瞎),说妻子要说呱呱。漕漕凹凹(wa),长出庄稼。妻子长得稀拉(好),准人胡逑挖抓。”
乡村人把说妻子和种地联系到了一起。他们每天和庄稼打交道,在看待以后谁在家掌勺,传宗接代这样的大事上,自然是很慎重的。土地和老婆,一个都不能少,一样的重要。是农民一辈子该追求和守护的。
他们认为丑婆娘是宝。像一只会下蛋的母鸡一样,呆在鸡窝里,没人去想念,没人去动歪心思。这样的女人一心扑在庄稼和家庭上,不会出轨,心里也没有花花肠子。她丑,没有出轨的先决条件。她丑,她才在养家糊口,相夫教子方面付出最大的精力。
我爱这样的女人,并且愿意唱赞歌一百遍,让天下男人清醒一点。
老子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这三宝,是说一个人的行为准则的,勤俭持家,慈善待人,并且凡事要多思量,不要出风头。如果换做我,“三宝”就会变成“丑妻,薄地,破棉袄。”这样的三宝,是人生知足的表现,是不与人争多论少,不与人事事相比,我行我素,我爱我乐。
可惜,现在的人总是欲念太多。住了乡下,想到城里去风光。住了城里的,又想要陶渊明的菊花,南山,篱笆墙的影子。人生永远在物欲的追逐中。在追逐中头破血流,迷途而不知返。他们追求美的东西,我不反对。毕竟美人的一颦一笑,总是让人心旷神怡,激情满满。比如一个草根英雄,通过自己的拼杀,当上了梦寐以求的皇帝,他会三宫六院,会在温柔乡里度过余生。
我要说的是,美人也有迟暮的那一天,也有成为白骨的那一刻。原来我们以前追求的,不过是镜花水月。在这场梦里,我们只是扮演了一个小丑的角色。
丹凤晒晒:陕西商洛人,70后,网络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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