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1984年2月8日
1984年2月8日 星期三 晴
“你好!周老师,过年好!恕我向您拜个晚年。”周老师和陈老师一踏进办公室的门口,我连忙握住他的手说。陈老师接着说:“小张,你给我拜个年,我给你糖吃。”“好,我给你拜年。陈老师,过年好!”他果真给了我一块糖,我连忙说:“Thank you very much!”“这是什么意思?”周老师笑着问。“是非常感谢你的意思。”站在一旁的宗太替我作了回答。“这是我的随身翻译。”我开玩笑地说。我们几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明天要开学了,我们外地的老师今天下午都提前来到了学校做好准备工作。打开门,走进办公室,感到凉凉的。看到一切都是放假时的样子,桌子上放着墨水瓶,盖子上落了一层灰尘。瓮里有半瓮水也结了冰,很厚很厚的,敲敲,一动不动。我把带来的书扔在桌子上,把自行车推到了宿舍里,铺好了床,又把箱子搬到了办公室,把里面一切办公用的东西再放回原处,恢复到假前上课时的样子。宗太就把带来的干粮拿到伙房里馏上,然后回来生上炉子。屋子里顿时暖和了起来。
稍微休息了一会,就到了吃饭时间了。吃过晚饭,宗太把瓮搬到炉子跟前化冻。今天晚上还要开会,老师们陆续来了,见了面,彼此之间问个好。开会前,瓮里的冰已经动弹了,但还拿不出来。会议很快就结束了,散会后,我把火筷子烧红了,从旁边插进去,这才把冰坨勾了出来。然后我用手搬起来,好沉呢!一看,四周已经冻到底了,只有中间还有个空心,里面的几条小鱼倒还安然无恙。我把冰坨子摔在了外面,伴着我的叫喊声,冰坨子粉身碎骨,瘫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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