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怀念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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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办

怀念父母

清明节快到了,我不禁想起已逝的父母来。虽然他们已经去世30多年了,可每每想起,我的脑海都能清晰地浮现起父亲、母亲和蔼可亲的面容,他们好像如昔日那般站在我面前,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亲切地唤我。已步入耄耋之年的我,虽然身体已有点力不从心了,但是身体那股莫名的、强烈的力量催促着我要回家乡给父母扫墓。
望着窗外细细蒙蒙的小雨,想起了唐代诗人杜牧写的一首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记忆中的清明节总会下着这蒙蒙细雨,那幽幽的雨声,如泣如诉。心中有丝淡淡的莫名的哀愁,不甚强烈,却也挥之不去,就这样在心头绕着、纠缠着。回想以前父母在世时,每次回家拜见父母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因为心中有父母亲的牵挂,因为他们也是我心中的最爱。然而随着父母的离世,我顿失人生的归属,没有了他们的牵挂和叮咛,人生的舞台让我感到落寞不已。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时间会抹掉过去的痕迹,但母亲的一切挥之不去,永远都流淌在我的血液里。她的一笑一颦,一言一行,仿佛就在昨天。为了支撑这个家,母亲在用生命作战。白天,她在田里耕地,打谷,犁耙;晚上,总是纺线,纳鞋底,洗萝卜,切红薯片,她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分昼夜的运转。劳作最辛苦的是母亲,而吃的穿的最差的也是母亲。记得年轻时候我在村里生产队里经常忙到很晚才回家,每次回到家里都能看到母亲在厨房里、在灶台边忙碌的背影,为我做好可口的饭菜。母亲做的玉米面窝窝头是我的最爱,也许别人会觉得那样的味道再普通不过,可我心底固执地认为只有那样的味道才是窝窝头该有的味道。吃着她做的窝窝头,我知道幸福的味儿是什么样的。在那个粮食短缺、物质匮乏的五六十年代的农村,母亲为了让我们兄妹四人吃饱穿暖,日夜忙碌,任劳任怨,历尽了痛苦和磨难,把我们都养育成人是多么的不易!
母亲辛辛苦苦劳碌一辈子,到了该享福的年纪却不幸得了脑中风。母亲一生都好强,最后在病榻上的那几个月一直在很努力地坚持着,默默的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我带着母亲四处求医,听说运城有一家专治中风的医院很有名,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带母亲去看病,虽经多方会诊治疗,但效果始终不明显,母亲再三要求要回家不治了,也许是不想再成为我们的负担,也不想那样不堪地生存下去了吧。回来后不到半年的时间,母亲就和我们永别了。人到中年,像这样的离别本不属意外,但无论做了怎样的心理准备,那一刻,仍然有着太多的痛,太多的不舍与遗憾。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对母亲的离世依然无法释怀,母亲的容貌依然如昔,深深根植于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父亲是垣曲一中的老师,经常兼代垣干部文化补习班课程,同时兼代垣曲一中校医,课余不仅给学生看病,特别还得对外群众和各机关看病。父亲一生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他的学生常赞扬他讲课有条理、通俗易懂。他兼当医生,治病救人,不仅在学校附近,方圆十几里的家乡,很多人都知道我父亲既是老师,又是治病医生,很多日常疾病,父亲几乎手到病除,而且不挂号、不收钱。记得有一次我大哥得重病,父亲跑前跑后抓药、煎药,每天守在哥哥床前,连续三天都没有休息,有一天半夜两三点,突然哥哥放了个屁,臭的难闻,但父亲却高兴的不得了,高兴的说:“老大放了个屁,上下通了,病就快好了”。果然转天哥哥病情趋于好转,那时候我才七八岁,一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爸爸、妈妈,你们在天国还好吗?你们二老养我几十年,这恩情我是永远也报答不了的。如真的有来世重生,我还愿意再做你们二位老人的儿子。儿子在父母亲面前,永远是你们二老的儿子。
作者简介:陈哲,山西省霍州市矿务局团柏矿俱乐部退休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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