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十师曹建成——母亲,妻子,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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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妻子,女儿
铁十师曹建成
母亲,妻子,女儿。
都是我人生路上的呵护者,有了她们,我的生命充满了快乐和希望。
记得我八,九岁的时侯,就记住了自己的生日;一九五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因为~因为这一天,妈妈总会给我买上一包五颜六色的豆豆糖,红的,绿的,黄的,白的,一颗颗像珍珠似的,好看极了。
这是在小巷尽头侯伯伯杂货铺买的,一毛钱能买好大好大一包呢。
我用小手轻轻挑上一颗最小的圆豆豆糖,含在嘴里,那甜甜的滋味至今依然回味……
母亲慢慢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脑袋,一下,二下,三下,那感觉痒痒的,暖暖的,我像惊恐的小鹿,尽往母亲怀里钻躲,咯咯咯笑个不停,而母亲的眼眶里却闪起了幸福的泪花……
小小的我从糖包包里捡起一颗红红的,大大的豆豆糖,塞进母亲的嘴里,还嚷嚷着:妈妈您尝,甜的很呢。
母亲一把搂紧我,滾滚的泪珠大颗,大颗的落下,落下……
这才是羔羊知哺,羔羊知哺啊!
二十年过去了,我结婚了,有了现在的妻子常玉玲。
结婚后的第一年,我们还住在单身宿舍里,那是一间仅仅十平方的小屋,没有暧气,屋里显得渗凉渗凉的,除了门头上贴着大红喜字剪纸,稍稍有点暖色外,其它正如那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早一样,屋外已飘起了雪花~~
我从放映室下来,踩着厚厚的积雪,弓着腰哈着手,推开了贴着大红喜字的单扇门,一股煤油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小屋里烟雾腾腾,拐角处蹲着的她不知在忙和着什么?
不一会儿她站了起来,猛一转身,像变魔术似的,双手捧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上面飘着绿绿的葱花,上面还卧着二个嫩嫩的荷包蛋,轻轻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顿时,我心头一热,像根木头柱子,呆呆立在小屋的中央,傻楞楞不知说啥好了。这可是大科学家陈景润的待遇呀!
那一天,正是一九七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我二十七岁的生日。
桌上的小闹钟换成了墙上大挂表,那时針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跨过了近半个世纪。
我头发白了,眉毛也白了,当年当兵的那气势早已荡然无存了。
曾经铁道兵,学兵那种豪气壮志也只能在笔尖上挥洒了。
幸运的是我的老婆给我生下一对双胞胎,而且是龙凤胎。我特骄傲的说:咱既能当公公,还能当丈儿爹呢,哈哈。
都说女儿是父亲贴心小棉袄,这话一点都不假。
女儿当过兵,按现在时髦话讲:是兵二代。
也许是在部队培养熏陶,她对我这个当过大头兵的父亲,亲的都不知用啥词形容了。
这不,又到了我生日,它记载着我在这个世上已走过六十八个年头了。女儿她早早就到京城老铺烤鸭店订了生日餐,还给我制作一身鲜亮鲜亮民族制服,穿在身上,就像又当了一回新郎倌,让我那个老太婆妻子这个羡慕嫉妒恨哟。
开宴了,女儿亲手给我卷起了烤鸭饼,恭恭敬敬递给了我,又是一句甜甜的话语:生日快乐!
啊!
幸福的我,醉了,醉了!
一刹间,我的脑海翻江闹海了;母亲,妻子,女儿,三个我人生中最挚爱的亲人呵,有你们的呵护,真好!
祝愿这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代代相传,代代传扬呵……
校对:心系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