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天才竞争研发疫苗,最终都放弃了成为世界首富的机会
我们能全民享受这些免费服务,除了感谢国家替我们承担了这些疫苗的购置经费之外,还得感谢那些为研发疫苗付出多年心血的科学家们,其中不少科学家在成功研发疫苗后,选择了放弃申请专利,让全世界可以免费享受科研成果,造福人类。
今天我们要分享的就是关于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研发故事。脊髓灰质炎疫苗,是预防和消灭脊髓灰质炎的有效手段。脊髓灰质炎是由脊髓灰质炎病毒引起的一种急性传染病,多发于孩童,因此又俗称“小儿麻痹症”。
“小儿麻痹症”病毒会对人体灰质造成永久性损害,导致肢体出现弛缓性麻痹,落下终生残疾,甚至会危及生命。此后,陪伴这些患儿终身的可能就是轮椅、拐杖、腿部支架、呼吸器了。目前该病暂无特效药物可以治疗,只能通过提前接种疫苗来预防控制。
1916年,美国纽约就爆发了灰质炎的第一次大流行,在9000多个病例中,有2343例死亡。人们发现对这种病毒没有任何办法,它像幽灵般存在,每年夏天,这种疫情就会爆发一次。
最让人恐慌之处,就是被这种病毒感染后发作前毫无预兆,也很难判断谁患有此病。患者发病初期只会出现发热、咽喉痛、流鼻涕等感冒症状,许多家长都误以为这是普通的感冒。这让很多母亲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生活,生怕自己的孩子被这个病毒感染。
正因为没有特效药,人们只能寄希望于疫苗的研发上。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一位有名的病人,就是美国前总统罗斯福,他39岁时染上该病,并落下了下肢终身瘫痪的后遗症。为了帮助控制脊髓灰质炎在美国的恶化,他在1938年建立了小儿麻痹症全国基金会。
在总统的号召下,一时间,各路名人义士纷纷出来为这场战斗出钱出力,其中,就有歌手“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曾为基金会大力宣传筹集善款。
疫苗的研发,不仅仅是项烧钱的活,更是一项“烧人”的活,它需要众多顶尖的医学专家削尖脑袋地去探索和反复试验。在这里多说几句,我们听说过历史上很多有名的科学家在科研上取得了重大成就,但这些人也只是众多科研工作者中的一小撮,更多人终其一生,默默无闻,只证明了“此路不通”。虽然没有被世人熟知,但是他们的科研经验却为后人提供了可靠的依据。由此可见,科研工作有多“烧人”。
在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研发上,最知名的两位天才,一位是乔纳斯·索尔克(1914-1995),另一位是阿尔伯特·布鲁斯·萨宾(1906-1993)。
其中萨宾是专业的毒理学家,毕业于美国纽约大学医学院,后在美国辛辛那提大学医学院担任教授。以他的履历威望和专业知识来研发脊髓灰质炎疫苗,可以说是名正言顺、众望所归的。他研究的方向是减毒活性疫苗,这也是当时主流的科学界普遍认可的研究方向。
而索尔克的研发之路就没有那么顺畅了,首先是专业威望方面,索尔克是在获得了化学学士学位后,才进入的纽约大学医学院,算是个半路出家学医的学生。此后被推荐进入密歇根大学,谋得研究员一职。他并不想当一名医生,所以他也没有任何医学临床经验。
1947年,当索尔克已成立了自己的病毒实验室并申请到了罗斯福基金会的基金,宣布要研发脊髓灰质炎疫苗时,受到了众多科学家的嘲笑。他们觉得索尔克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基础性的科学发现,只是一个“技术工”,根本不是什么权威的专家。
更让索尔克受到众人排斥的是,他竟然对传统的疫苗研发发起了挑战,选择了灭活疫苗的研究方向。所谓灭活病毒疫苗,就是通过对病毒进行培养,然后用物理或化学方法将具有感染性的病毒杀死但同时保持其抗原颗粒的完整性,使其失去致病力而保留抗原性。
而传统科学界普遍认为,只有活的病毒进入人体后才能让接种疫苗者得到免疫力,也就是萨宾研制的减毒疫苗。
因此,当索尔克提出灭活疫苗研究方向,无疑是捅了马蜂窝,流言蜚语纷至,很多人认为他是没有自知之明,在哗众取宠,博人眼球。其中最大的反对者就是前面提到的萨宾。
1948年,索尔克在委员会上提议,应从免疫学而非病毒学的角度关注未知病毒。萨宾立即站起来回应:“索尔克医生,现在你不应该说这么愚蠢的话”,他甚至还轻蔑地称索尔克“只不过是厨房化学家”。
萨宾对索尔克的批评,很快登上了美国各大报纸的头条,普通民众也开始怀疑索尔克即将研发的疫苗会成为杀手。
面对社会各界的批判和质疑,索尔克并没有退缩,依然对自己的选择和坚持信心满满。他的自信和坚持也并不是盲目的,因为他在密歇根大学当研究员时,和导师弗朗西斯就用灭活的流感病毒,为军方设计出一种安全、有效的流感疫苗,这种流感疫苗不但投入了商用,而且还在美国二战后控制流感爆发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幸运的是,1951年,索尔克成功研制出了灭活疫苗,并证实了在动物身上的安全性。1953年,索尔克提出大规模临床试验时,遭到了社会的强烈反对。为了打消外界的疑虑,索尔克给自己、老婆和三个儿子各打了一针,证实了疫苗的安全性。
1954年初,美国才开始大规模的双盲试验,100多万名儿童参与。试验结果证明了索尔克这些疫苗不仅安全,而且有效。这时,饱受质疑和攻击的索尔克,终于成为了美国的英雄人物。
索尔克的成功,也导致了美国政府不再支持萨宾的研发工作,但萨宾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了跟苏联合作。1957年萨宾的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研制成功,于1959年在苏联开展了大规模的接种试验,大约有1000万儿童参加,并取得了巨大成功。1961年,沙宾的疫苗也在美国获批准上市。
索尔克和萨宾虽然研究的方向不同,但是他们的疫苗都是成功的疫苗。最让人感动的是,两人都放弃了疫苗的专利申请,让世界各地人民都能享受廉价的疫苗。如今,两种疫苗依然在全世界各地被广泛使用。
如果两人都申请专利,有人按当时的物价计算,世界各地人们接种疫苗所缴纳的专利费,至少可以让二人赚取70亿美金的财富,换成现在的物价,约为850亿美金。这足以让二人成为当时的世界首富。因为,美国的保罗·盖蒂在1957年以10亿美元资产就当上世界首富,并连续20年位居榜首,在他1976年去世时,资产也只有33亿美金。
点评:索尔克完成了当初“为全人类做贡献”的愿望,萨宾也没有成为“权钱教”的学者。我们不得不佩服这些伟大且无私的科学家,他们坚守本分,不忘初心,对自己的职业和人生有着崇高的追求和信仰。他们牺牲了自己的利益,却帮助挽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他们是值得我们追崇和学习的偶像。
3、作者:广仔,一介商人,业余写手,喜欢阅读、思考、写作、游天下。明天会分享什么故事呢?我自己也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