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诗篇》:美国伟大的女诗人之一,亦难写出生死契阔
电影《月光诗篇》根据美国诗人伊丽莎白·毕肖普曾经的爱情经历和创作历程改编。
伊丽莎白·毕肖普(1911-1979)是美国20世纪最重要的、最有影响力的女诗人之一。她是美国1949-1950年度的桂冠诗人,并于1956年获得普列策奖。
青年时期的毕肖普大部分时间过着旅居的生活,四处流浪,亦谈过都不是很长的恋爱。
1946年,先前被数次拒绝的诗集《北方·南方》得以出版,她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35岁的毕肖普认识了终身好友罗威尔。
1949年,毕肖普接受罗威尔的建议,来到华盛顿,担任国会图书馆的诗歌顾问(俗称的美国桂冠诗人)。
1950年,毕肖普辞去诗歌顾问一职后,来到了纽约。这时她获得了一笔专供获奖诗人去国外旅行写作的经费。
1951年初冬,毕肖普原本打算去欧洲的,结果由于没有船票便改道去往南美。
毕肖普乘船历经半个多月到达了巴西圣波罗,她心中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亦没打算长期留在巴西。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40岁的毕肖普在这里认识了41岁的罗塔。
罗塔出生于巴西一个名门望族。父亲是里约热内卢的报业巨子,她的一个叔叔是大使,另一个叔叔是律师。
罗塔母亲早逝,父亲对她并不关心,她也和父亲关系很冷淡。
罗塔精通英文,热衷于艺术,尤其是建筑。
罗塔对艺术的偏爱和对美国文化的兴趣,使他和毕肖普的感情迅速升温。
罗塔自信阳光,热情开朗。毕肖普敏感脆弱,含蓄内敛。两人互相吸引,毕肖普留在了巴西,这一留就是15年。
《月光诗篇》就是描写了毕肖普在巴西这15年的经历。
影片开始是罗威尔对毕肖普诗歌的评价,观察结果散落于诗行间。
毕肖普告诉罗威尔,她无法继续再在纽约生活,这里的一切,都已让她窒息。她必须去旅游,如果回不来,请给我的墓志铭写上,世界最孤独的人。
毕肖普乘船来到巴西,她的好朋友玛丽来接她,同行的是罗塔,罗塔热情地拥抱了毕肖普,毕肖普很显局促。
玛丽告诉毕肖普,她和罗塔住在一起,这就是她的家。并且给她也准备一间居室。
罗塔带着玛丽和毕肖普参观她在山上新建的房屋,毕肖普却只是关注猫咪和风景。罗塔教给毕肖普西班牙语,毕肖普也不吱声。这让罗塔很是不愉快。
罗塔感觉毕肖普傲慢无礼,玛丽告诉罗塔,毕肖普其实很羞涩很可爱,但也很危险。
罗塔有点嘲笑地问,危险?
玛丽告诉罗塔,上大学时,有位男生,喜欢着毕肖普,但不知道毕肖普对男生做了什么,男生给毕肖普写了留言,去死吧。结果就自杀了。
这让罗塔若有所思。
在欢迎宴上,罗塔请来了她的朋友们,为毕肖普接风。但是毕肖普很是别扭的性格,让大家都很尴尬。
毕肖普不吃当地食物,不和大家一起喝红酒,对矿泉水也心存疑虑。
当罗塔的朋友询问毕肖普对里约的印象时,毕肖普说感觉像是墨西哥城和迈阿密的交汇。
当罗塔的朋友朗读毕肖普的诗歌,希望毕肖普也一起朗读时,毕肖普坚决不朗诵自己的诗。
这让罗塔很生气,晚上,她来到毕肖普房间,看到毕肖普独自喝着威士忌,这更让她火冒三丈。
她质问毕肖普,为什么我朋友让你朗读诗时你不朗读,如今还从这里独自喝着威士忌。我朋友是尊重你,而你那样很粗鲁,很傲慢很冷漠。
毕肖普怯弱地说,对不起。
罗塔像火一样的性格,面对毕肖普真是没辙,她打算扭头离开。
毕肖普又说,我做不到像你那样对自己的作品感到自豪,真的,我很羡慕。我听到自己的诗时,我很窘迫。观察结果散落于诗行间。
罗塔转过身看着毕肖普,轻轻地告诉她,美丽的观察结果散落于完美的诗句。
然后走到一脸委屈的毕肖普身边,轻轻吻了毕肖普。
这就是罗塔爱的开始吧。
毕肖普呢,说不准,但是,是不是是她自信一点的开始呢?
第二天一早,罗塔和玛丽正在吃早饭,毕肖普提着行李打算离开,玛丽怎么劝都不行。
罗塔让毕肖普坐下吃早餐,执意让毕肖普留下一段时间。
执拗的毕肖普就是要走。
罗塔生气走开,玛丽追上罗塔安慰着罗塔。
毕肖普远远的看着罗塔和玛丽在远处抻来扯去,不知所措的拿起桌子上的食物吃起来。
结果,毕肖普对腰果过敏,差点丧命,她只能暂时留在了巴西。
毕肖普和罗塔渐渐变得无话不谈,情投意合。
罗塔为毕肖普准备了生日会,在生日会也终于向毕肖普表达了爱意,希望她留在巴西。
于是毕肖普留在了巴西。并且告诉罗塔,我应该警告你,其实我是个很害羞的人,除非我喝醉了,此外对我而言爱情是必需品。
罗塔也理清了和玛丽的感情。
罗塔对毕肖普是百般呵护,万般怜爱,她为毕肖普炸掉山头,建立起一个宽敞的拥有绝佳视野的工作室,让毕肖普创作诗歌。
也容忍着毕肖普那敏感的神经,不会于外人周璇的木讷,和时不时地酗酒。
沉浸在罗塔的爱意里的毕肖普,渐渐变得自信开朗了很多。和罗塔在一起,毕肖普觉得幸福满足
毕肖普于1955年出版了《诗合集:北与南--一个寒春》,这部诗集获得了第二年的普利策奖,这让她声名远播。
罗塔为毕肖普更是兴奋不已,专门为毕肖普举办了庆祝宴会,也以毕肖普为傲。
1958年毕肖普为罗塔写下《香波》这首诗,描写她给罗塔洗头的情形。
1965年,毕肖普出版诗集《旅行的问题》,这部诗集是献给罗塔的。
此时的罗塔看着逐渐成长的毕肖普,看着毕肖普的成绩,也许这让她感觉到这再不是能够躲在她臂弯下娇弱的毕肖普,她想和毕肖普并驾齐驱,于是她开始忙于事业,她开始承建中央公园,她想要成绩,同时也想在中央公园建筑一片月光给自己的爱人。
同时,罗塔支持的政党倒台,她也陷入政治漩涡,无法自拔。
这一切,让罗塔根本无法抽身在毕肖普的身边。两人的感情开始出现裂缝,毕肖普的期待总是落空,她赖以存活的爱情,无处找寻。罗塔急躁鲁莽,毫无洞见地看不到毕肖普的渐行渐远,解释又变成一种尖酸,变成一种指责。
毕肖普还是离开了巴西,飞往纽约,开始任教。
1967年,罗塔在巴西政坛的更迭中,住进了精神病院。但是罗塔却无法忘怀毕肖普,她不顾亲友和朋友的反对,只身来到纽约看望毕肖普,当她发现毕肖普给新情人写的诗时,当晚在毕肖普的公寓服药自尽,享年57岁。
15年的时光荏苒,世界没有苍海沧田,但人心却早已苍海沧田。当初她们初遇,是否也曾想过生死契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当毕肖普只身来到巴西,看到罗塔为她建造的月亮塔,次第亮起,遥远又凉薄的光,光影中已是一片荒凉。
她的诗亦只能写得出失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