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琐忆
（孙德生先生画）
蓬蒿人（文）/文嘉（诵）
今天是教师节，我自想起了我的老师们！有小学时穿汗衫布鞋的老师；有初中时穿绒衣球鞋的老师；还有高中时穿皮衣皮鞋的老师。大学没上过，是不能乱说的。
上小学那会，家穷难多，我受了车祸，休学了一年，好像是小学二年级的事吧！归校来，所学忘记了大半，都是那些穿土布衣服的民办老师们帮我补的，那时补课老师是不收钱的，家里人也是不问的。我算聪慧，爱学习，所以老师们都愿意帮我。他们的名字我都记得，不便说了！因为他们受不了赤贫的生活，大多都改行了。听说那时好像每月是三块或者二块的工资，或者是在小队记工分。人，毕竟是要活的。他们当中有几位已经去世了。那位姓孙的校长，他是不认识我的，我却认识他。他去世后，家里为他办丧事，来我摊上买菜，我只收了成本，也算是一分心意，不知他泉下可知？前不久，我得知给我教过数学的孙老师，几年前就去世了，我却一无所知，后悔之余，在没人处抹了几点眼泪。心里想说得太多，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接下来，说说初中吧！
上初中那会，社会风气不好，我也随了大潮，抽烟，打架。看见接班的接班，内招的内招，大多数同学都不读书了。我也悔过自新过一次，发誓好好学习英国话，就去找刘姓的女老师补课。她长的眉清目秀，烫着的卷发，很是好看，说话有些鼻音，也是好听，这样的好老师，我却没有认真地听过她一节课，这会去补，真是有些后怕。不料她却很是高兴，给我说了好多鼓励的话。我突然想起了菩提祖师，他发过誓言，不见行者，却给大圣说了:“茫茫南海，自有医树之方”。看来，一日为师，情谊是永远割断不了的。可是好景不长，我就做起了小生意，像《水浒传》里的郓哥，挎上篮子卖水果去了，把刘老师教的单词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刘老师常来摊上买菜，我不愿收钱，她却说，“我把你教的卖菜了，我再不开钱，就说不过去了”！面对老师不再清秀的容颜，我无言以对。
说起高中，我也上的不易，水果没卖几天，太累人，又转到另一所中学，低头苦读，却再也没有学过英国话，后来终于考上了高中。碰到了穿皮衣皮鞋的老师，老师们都很认真，只要肯学，老师还是不收补课费的。但我偏科严重，英国话，一句也不会说。偏偏我的班主任是教英语的，我只能抄作业，抄那我一个都不认识的单词，老师劝过几次，我也试过几次，可就是学不了，也许落得太多了吧。有个教数学的，我们没毕业，他就逝去了，和我父亲一般年龄，也许是太累了吧，他想好好歇歇，他儿子和我一班，不知道他当时是怎样地狠心。有个教物理的老师，上了年纪，穿着朴素，但很是整洁，授课认真。还有一位，教历史的王姓老师，年纪大了。他说过一句话，在永中他除了英语，什么课都教过，包括俄语。我当时五体投地，我想他就是一位学者了。我的语文老师姓李，知识渊博，讲课很是吸引人，他讲五四时期的文章，我最是爱听。我这一点文学知识，都是在他授课时学的。后来，大学自然没上成，我让英国话给拖累了。
写了这么多，我却没写出一句感谢地话来，我鞠个躬吧，为我的老师们。我是第一次写这，叫做散文的文章。有看的看看，不想看，就别看，免得看出我的悲凉来！
二零一八年九月十日于菜摊
【作者简介】王新城，笔名：蓬蒿人，陕西咸阳人，生于七零后。闲暇之余好诗词，以文交友。
【主播简介】文嘉，朗诵爱好者。曾经的羊倌儿，军官（营教导员），税官。祖籍河北献县，现居河北邢台。崇尚“快乐朗诵幸福人生，娱己愉人于愿足矣”！多篇文章曾在《解放军报》、《河北日报》、《河北国税》、《邢台日报》、《邢台牛城晚报》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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