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的老师,在教知识的同时,更要教“思维”!

介绍了一个被普遍采纳和推崇的“科学发现的底层思维模型”:
  1. 无规律的碎片化信息的积累
  2. 寻找这些碎片的内在关联性
  3. 试图归纳和建构一个能够整合所有已知发现的框架模型
  4. 依据框架模型反过来指导人们发现新事物、解决新问题
事实上,以上4个科学发现的步骤,其实也是人类思维的一般过程:从具体中,提炼共性,形成抽象的“规律”——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具体到抽象”。
因此,以上4个步骤对于知识的学习,也有很强的参考价值。
比如,对于语文、英语、历史、政治等知识来说,教材内容、甚至平时阅读,都只是第1阶段“碎片化积累”阶段。
第1阶段的学习,知识是陌生的、信息是碎片式的、学生难以整合。即使老师讲解一些模型,但由于陌生、碎片的原因,学生难以建立真正理解。
因此,在这一阶段,学生的学习效率比较低,需要靠老师的引导与连接、激发与鼓励,并且离不开学生自己的耐心与坚持。
当积累了一些碎片后,学生自己(往往在老师的指引之下)就能逐渐发现或理解知识之间的关联性——这就进入了第2阶段
比如:英语单词中,当你知道graph、photo的ph读音为[f],那么cough、tough、phrase的ph读音自然就会读为[f](虽然有时并不正确)。
当然,这些关联性往往也是老师教学的重点。但如果学生不具备一定的知识碎片的话,所谓的“知识之间的关联性”也只不过是另外一个知识碎片罢了。
——以此很容易解释“为什么外语很难学好”:因为没有语言环境,学生获得的输入少,脑海中已有的知识碎片稀少,此时老师去各种总结、规律,作用并不大。
当知识之间的关联度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切之时,知识开始得以逐渐得以聚合,逐步形成知识的整体框架——这就进入到第3阶段。
在这一阶段,学生就从“小白”进化到“熟练的知识学习者”,此时学习起新知识来,反而相对容易。
因此,对学科知识的真正掌握、深度掌握,最终一定要体现在帮助学生建立“知识的整体框架”——而不是一堆靠死记硬背、大量练习而得来的“知识碎片”。
所谓的“知识整体框架”,大体有如下特征:
  • 知识的表象(情境)是清晰的、意义是清楚的,知识可以各种各种形式进行表征

  • 知识之间的每一种关系都能建立恰当和正确的理解,知识之间具有丰富的、应有尽有的、广泛的连接,从任何一个知识出发,都可以通过“关系”快速跳转到其它任何一个知识。

因此,一切有效的教与学,在具体的知识掌握目标之上,一定要提升到帮助学生建立“学科整体思维模型”的高度上来。
——当然,与科学研究不同,这一过程不可能由学生单独完成,必须要由老师讲解、点拨。
以此很容易解释“为什么历史、政治很难学好”,因为信息量太大、信息之间的逻辑必然性较弱,大量事实、术语、答题视角需要记忆(而且往往远离生活、难以理解),“学科思维模型”比较上位,虽然说有、但与事实类的信息往往没有关联,而且也不容易与海量的信息完美结合。因此,无论是知识(往往是事实类的信息)、还是上位的学科思维模型,往往都是记忆主导——当信息量较大时,人脑既不喜欢、也难以胜任!
在这方面,理科知识很有优势,它完全是由“学科思维模型”构成的,有着很强的逻辑必然性,因此对记忆的负荷较低。但理科的思维模型有很多是难以感知、难以体验的,因此比较抽象——此时又不符合人脑“由具体到抽象”的基本认知规律,导致知识难以理解。
由此可见,文理科的难度体现在不同的方面。理科的“难以理解”体现在抽象性、理解不了逻辑关系;而文科则是每个信息往往都容易理解,但信息之间却关联不起来,难以建立对知识的整体理解(思维模型)。
由此,对文科老师的挑战,与理科老师也不同。文科老师需要深入研究和构建本学科的思维模型,使之尽量具有整体性、必然性;理科老师则需要提高自己的讲授技巧,让现有的学科思维模型更容易让学生理解。
当学生初步理解学科思维模型后,反过来就可以让学生运用模型来处理新知识、新情境、新题目,这就进入了第4阶段
第4阶段的其目标为两层,表层是习得新知识,底层是强化学科思维模型。将知识与学科思维模型有机结合起来开展教学,最终将体现在学生的自学能力强,其本质则是学科思维能力强。
因此,优秀的教育者,会重点培养学生的底层思维能力:如何高效学习、如何理解学科本质、如何思考学科问题,而把表层的“知识”作为训练思维能力的“粮食”
——这和训练Alphago等人工智能程序非常相像:需要给AI程序“喂”大量数据,只有在处理大量数据过程中,才能建构起正确的数据处理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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