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说《论语》：卫灵公篇（三十）

原     文

卫灵公第十五

15.30 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释     解

老师说：“好德君子通过明察自新、修偏改过的行政，让道义畅亮通明。修偏改过是有遵循恪守道义的前提下，对行政方案的揣摩比试、思索推演之后的择善选优。我曾经尝试过整天不吃饭，彻夜不睡觉去思索推演，最终无法得到令人满意的有益的方案。这时，还不如静下心来，通过学问于史，博览群书来借鉴历史经验和教训，通过学问于人，请教智者贤士来集众人之智慧之长，择佳从善而取其有益的地弘仁的方案。”

释     字

思

《说文》：思：容也。从心囟声。凡思之属皆从思。息兹切。段注：䜭也，各本作“容也”，或以伏生《尚书》“思心曰容”说之，今正。

《释名》：思：司也，凡有所司捕，必静思，忖亦然也。

《玉篇》：思：息兹切。愿也，念也，深谋远虑曰思。

汉字“思”从心囟声。囟，脑门。后“囟”讹为田。本义为思考，引申为想念、怀念、心情、情绪、思路、想法等义。

素     说

前一章通过“过而不改，是谓过矣”的教导，期盼行政者能从自己既往的过失不为中有所觉醒，不畏不惧，自觉主动地改过向善，行仁者不惑的直道之政，引导教化民众趋善避恶而择仁，以尽君子循义守仁的弘道之职责。本章通过“以思，无益，不如学也”的教导，让人们把握好德君子明察自新、修偏改过的思学之道。

老师说：“好德君子通过明察自新、修偏改过的行政，让道义畅亮通明。修偏改过是有遵循恪守道义的前提下，对行政方案的揣摩比试、思索推演之后的择善选优。我曾经尝试过整天不吃饭，彻夜不睡觉去思索推演，最终无法得到令人满意的有益的方案。这时，还不如静下心来，通过学问于史，博览群书来借鉴历史经验和教训，通过学问于人，请教智者贤士来集众人之智慧之长，择佳从善而取其有益的地弘仁的方案。”

本章需要注意“以思，无益，不如学也”不是教导人们“不停地思考，毫无益处。不如切实地学习”之意，而是教导人们在思之后，无法得到有益于弘道的方案之时，此时应该问学于人、问学于史。本章是针对好德君子行政的教导，是承接前一章的“过而不改，是谓过矣”的教导，本章是指导行政者改过择善的。改过择善当以“思”为先，在“思”无法得到有益的结果之时，应当通过“学”来弥补自己知识和智慧的不足。因为整日终夜之思而“无益”的结果，正是表明自己在学问和智慧上的不足，在修行境界和对道义的领悟把握上的不足，弥补这些缺陷和不足唯有通过学，学的途径有博览群书，有请教智者贤者，有学他人的成功经验，有借鉴他人失败的教训等。注意君子择善为政之学和学为君子之学是有本质区别的学。前者之学是思后之学，以思为主，学为辅，通过思而知己之不足；后者之学是以学为主，思为辅，通过思而转学成慧。因此本章和《为政篇》的“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是不同阶段的具体教导，不可混而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