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谁能跃马常食肉

笔记时间:2021年5月22日

笔记地点:白沙小区  

全文4节,约1600字,有删节

滋润。摄于囤谷园

01

周六。休息日。

7点多起来,天是阴沉的,但没有下雨。骑摩托回囤谷园。

经关刀街,去老刘餐馆里过早。一碗小粉+一个煎蛋,自主添加进去辣椒油、黑木耳、萝卜丁、酸菜等。

小馆里生意很好,寻了靠墙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慢慢吃。光盘后抬起头来,看到店外马路上的行人突然疾走着——不知何时下起雨来了。

到金坛时,雨大了起来。遮雨棚前面的透明挡板爬满了雨滴。左手臂的袖管完全湿了。

没打算在路边屋檐下躲雨,继续走。到杜家铺时,雨几乎停了,但上云溪水库管理处陡坡时又大了起来。

02

到囤谷园还只有8点多。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家。

给母亲电话,母亲说在村里有事。

进三惜斋看书。《摆脱贫困》略略翻翻,放到书架上。书桌上常摆着厚厚的《元曲鉴赏辞典》,翻一翻,读一读马致远的《南吕·四块玉》之《巫山庙》,之《天台路》,之《紫芝路》,之《马嵬坡》,之《洞庭湖》。

接到母亲电话,叫我到村部去一趟。立即骑摩托下去村部。

湾子里很多乡邻拿着身份证等资料在村部登记宅基地的信息。发现并没有我什么事,便去服务厅旁边的村卫生室。

村医协林哥正在和贵甫哥谈着什么。瑞腾庄园的惠炎伯在吊针。大伯、和宝、春宝等老人,以及美才、渡江等,在闲谈。

我坐下来,接了百香嫂送来的茶,边喝茶边参加聊天。大家都有说话的兴致。话题从宅基地登记的意义切入,转移到精准扶贫的必要性、红灯区存在的合理性等。

我虽然常常回老家,但多年都难得和阿叔伯爷兄弟们闲聊,也主动发表些意见。

03

母亲办完事后回了囤谷园。我稍后也回了。听母亲说父亲一早就出去和人家扯码去了。

继续上楼看《元曲鉴赏辞典》,看马致远的《南吕·四块玉》之《叹世》(四首),抄录在笔记本上:

两鬓皤,中年过,图甚区区苦张罗。人间宠辱都参破。种春风二顷田,远红尘千丈波,倒大来闲快活。
带野花,携村酒,烦恼如何到心头。谁能跃马常食肉?二顷田,一具牛,饱后休。
佐国心,拿云手,命里无时莫刚求。随时过遣休生受。几叶绵,一片绸,暖后休。
带月行,披星走,孤馆寒食故乡秋。妻儿胖了咱消瘦。枕上忧,马上愁,死后休。

10点多下楼来。外面还在下着雨,藿香叶子、椿树叶子、杜鹃叶子、板栗树叶子、油茶树叶子、竹叶子、槠树叶子、金银花叶子、萱草叶子、芋荷叶子、紫苏叶子、李树叶子、杜仲树叶子、马尾松叶子、枫树叶子、酸枣树叶子,等等,还有红色的萱草花、黄色的千里光花和白色的一年蓬花,还有洋葱花球等,都在雨里静默着,洋溢着被滋润的美感和酣畅生长的快感。

帮助并转发了学校九年级一位重病学生的水滴筹。我虽然不认识这个学生,但常听同事杨雪老师称赞过她。

我也是知道这学生患病的事儿的,在行政会上听说过,在县医院的ICU好几天都没醒过来,前不久转去武汉的医院了。

云爱会会长潘卫华在我朋友圈里留言:“我已转马港爱心会相关负责人,她本人亦可找马港爱心会寻求帮助。”

后有新疆年友、小英以及学生家长“坚持就是胜利”等很多朋友伸出援手。

但愿在八方援手下,这个孩子能够挺过来,能够有平安的未来。

04

蹲在走廊边沿和母亲一起择新从菜园里扯来的韭菜。雨渐渐大了,往走廊里面移移。

母亲询问中午吃新鲜肉还是腊肉,我说腊肉吧。但最后端上桌来的两样都有:腊肉炒藠头、腊肉排骨煮新鲜大骨头、清炒铁马。

父亲被人家留住吃饭了,只有我和母亲在家里吃。吃饭中,母和我谈云南、青海的地震,谈端午节后买猪仔的事。

我和母亲谈袁隆平逝世的消息。母亲不知道袁隆平。我说袁隆平是搞杂交水稻的科学家,母亲还是说她不知道。

母亲和我说起云溪坳上有个人跳楼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跳楼?他是剧团唱戏的,50多岁吧;唱了一辈子戏,房也买不起,还是租的房。”

15点半动身回城。一路大雨。

到家后检查可可的数学作业。四五页多的节次训练,她都写完了。抽取五道题目,要她向我解说。只有一道圆锥、圆柱体积比例的计算题,她讲不好。我讲一遍后,再听她讲一遍。

17点多,雨中坐汤同学的车去老通城吃饭。

身边是唯一一个没在关刀工作的老友杨兄,他敬了我半杯酒,并和我说到写文章、写材料的经历。当我要回敬他时,他因为有事抱歉地先离开了。

仙境。摄于囤谷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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