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言碎语 ——《孙绍振如是解读作品》摘记
在濮阳
有一簇看似渺小实则坚韧的“蒲公英”,
他们紧紧靠拢在一起,
默默生长,深深扎根。
他们凝心聚力,合作分享;
他们彼此借力,共同成长。
他们就是——“蒲公英”王红玉名班主任工作室的成员们。
自认为在平时的备课中,还是精细地关注到了文本的方方面面的,但读了《孙绍振如是解读作品》之后,还是发现了许多备课中的盲点,解答了备课中的很多疑难。
《与朱元思书》一课的最后两句,总觉有累赘之感,仿佛画蛇添足一般,“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在此结尾已经把主题情感表达了得淋漓尽致了,再接着描写景色,着实令人费解。对此,《孙绍振如是解读作品》有具体的解释:“但是作者还没有满足,又来了一个句组: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这不是多余的吗?但这是表现作者对激发自己情致的高峰体验以后,并没有向理性升华,因而也没有转移对于自然景观的迷恋,仍然一如既往地沉醉在美好多变的景色之中。对于文章来说,这是结束感,但是对于欣赏(包括作者和读者)来说,这是欣赏的持续。于结束处,不是戛然而止,而是结束感和持续构成一种张力,是这最后几句的妙处。”
看完解读,豁然开朗,最后四句很像电影中一个“淡出”的镜头。“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犹言明中有暗;“疏条交映,有时见日”,犹言暗中有明。最后的结尾不仅是站在作者的立场体会其沉入山水之深,有着欲罢不能之感,在欣赏的持续中突出作者对自然的陶醉和迷恋,同时也暗示着明与暗自是人生的存在哲学:富贵中的人自有他们的享受,但未必没有烦恼;而遁迹山林的人,生活上固有种种不便,但他们的快乐却是难以比拟的。前者的议论,只是对热衷功名利禄的厌弃的话,那么从最后的补充写景我们不难看出那从小枝罅隙中漏下的一线日光,透露出作者遁迹山林的自得自适,这种乐趣无可比拟。
“还原法”是本书中所提出的有效解读文本的方法,还原“是为了打破形象天衣无缝的统一,进入形象深层的内在的矛盾中”,“还原了,有了矛盾,就可能进入分析,就主动了。”其实,“还原法”的本质是发现文本隐藏的内外部矛盾,分析这种矛盾,就可以窥见文本深层的意脉以及更深层次的文体的审美规范和风格创新,把握文本的“秘妙”,领会文本独特之“美"。
如何还原,以《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为例:“首先要从文学语言中'还原’出它本来的、原生的或者字典里规范的意义。其次,把它和上下文即具体语境中的语义加以比较,找出其间的矛盾,从而进入分析的层次按原生语义,'乐园’令人想到美好的天堂,至少是风景极其精彩的地方。如果是一个荒废的园子,'只有一些野草’,把它当作'乐园’,可能要给人以用词不当的感觉。但是,鲁迅在开头第一段却强调说,百草园'不过只有一些野草,但那里却是我的乐园’。这里对'乐园’的特殊理解和运用,正透露了一个孩子的童心,离开了孩子天真的心灵是不能得到解释的。这里的乐园,具有双重的含义,一重和字典里的含义有关,肯定是一种美好的场所,但是,同时还有另外一重含义,让读者进入童年回忆的境界,和读者分享美好的童趣。”
孙绍振还原法、比较法、关键词语换词法和鲁迅先生所提出的“不应该这么写”与“应该这么写”等方法很相似。关键词语换词法,其实就是还原到作品创作过程中作者“推敲”词语、锤炼语言的环节上去了。我们在教学中也常常用到此类方法,体会词语表达的妙处,不过本文中所阐述分析得要更为深刻。由此,我们完全可以由词义的还原比较,上升到对课文内容、意蕴的把握层次。
虽然整本书看似是对单篇文本的解读,但是其实都是在交给我们一以贯之的方法,并给予我们具体的思考。比如古诗词教学要把落脚点放在情感与形式上,建构读者的想象,还原诗人的想象,在同类比较和异类比较中,体会诗人之“立象以立意”;小说解读应该在情节发展的关键处聚焦人物的情感因果,在看似日常的表达之处,发现人物情感的不合理之处,抓住人物心理的情感错位,使文本探索走向深入。而散文的阅读应当“以特殊的情趣、独特的性灵为主脉,而不当以景物为主干。景物美则美矣,然人所见可略同。略同之景,难以为文;而不同之情与趣,方为文章之灵魂。”
在解读《爱莲说》时孙绍振说:“事实上,陶渊明之后,菊花之爱成为风气,相反,牡丹之爱却日益衰微。莲之爱,从总体来说,盛行的程度。大概也远远超越于牡丹之爱。是不是在周敦颐的那个时代,和今天不一样呢?这是可以讨论的。”的确,反复教授的老文中也有我们忽略的教学盲点,等待我们去讨论。常教常新,自是我们教学中永不止步的追求。
虽然整本书看似是对单篇文本的解读,但是其实都是在交给我们一以贯之的方法,并给予我们具体的思考。比如古诗词教学要把落脚点放在情感与形式上,建构读者的想象,还原诗人的想象,在同类比较和异类比较中,体会诗人之“立象以立意”;小说解读应该在情节发展的关键处聚焦人物的情感因果,在看似日常的表达之处,发现人物情感的不合理之处,抓住人物心理的情感错位,使文本探索走向深入。而散文的阅读应当“以特殊的情趣、独特的性灵为主脉,而不当以景物为主干。景物美则美矣,然人所见可略同。略同之景,难以为文;而不同之情与趣,方为文章之灵魂。”
在解读《爱莲说》时孙绍振说:“事实上,陶渊明之后,菊花之爱成为风气,相反,牡丹之爱却日益衰微。莲之爱,从总体来说,盛行的程度。大概也远远超越于牡丹之爱。是不是在周敦颐的那个时代,和今天不一样呢?这是可以讨论的。”的确,反复教授的老文中也有我们忽略的教学盲点,等待我们去讨论。常教常新,自是我们教学中永不止步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