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捉狐——半夜,屋里来了一只狐狸,跟老大爷玩起了游戏
孙翁者,余姻家清服之伯父也。素有胆。一日,昼卧,仿佛有物登床,遂觉身摇摇如驾云雾。窃意无乃魇狐耶?
故事讲的是个姓孙的老头,故事开篇说这个孙老头,是蒲松龄亲家孙清服的伯父。而且这老头胆子很大,孙大胆啊。
这一天,孙老头在家里午睡,忽然就觉得有东西上了床了,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床上有个东西。
一来这个东西,就觉得自己身子飘飘摇摇的,他心里想着,这是不是来狐狸精迷惑我来了。
看过去生态环境保护得多好,第一反应是来狐狸了。现在都住小区里,打死也来不了狐狸,最多来只蚊子。
我们睡觉时,做梦的时候,有时是有感觉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跟喝酒喝多了一样,知道自己喝多了,也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微窥之,物大如猫,黄毛而碧嘴,自足边来。蠕蠕伏行,如恐翁寤。逡巡附体:着足,足痿;着股,股耎。甫及腹,翁骤起,按而捉之,握其项,物鸣急莫能脱。
孙老头微微睁开眼,看看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就看这东西跟猫一样,长着一身黄毛,绿色的嘴巴。
这个形象总感觉眼熟,就像现在年轻的小孩子们,染着黄毛,涂着绿嘴唇。这也不是什么色号的口红。
从孙老头脚下面就爬上来,慢慢地蠕动,就怕把孙老头吓醒了。慢慢的,一会儿就贴到孙老头的身上。
挨着脚,脚就麻了,再往上挨着大腿,腿就软了。这个挺厉害的,碰哪里,哪里就歇菜了。
孙老头在那躺着,这就是一瞬间的事,脚和腿就瘫痪了,狐狸还接着往肚子上爬。
快爬到肚子的时候,孙老头一下就坐起来,一把就把狐狸给捉住了,掐着它的脖子,狐狸也没想到老头是装睡,被捉住,在那叫,就跑不了了。
翁亟呼夫人,以带絷其腰。乃执带之两端,笑曰:“闻汝善化,今注目在此,看作如何化法。”言次,物忽缩其腹,细如管,几脱去。
孙老头这边掐着狐狸,那边就赶紧喊自己老婆,喊个帮忙的。让老婆拿根绳子过来,从狐狸腰上就给捆上了。
两边一拉,就系紧了,孙老头看着狐狸,笑着说:听说你善于变化,我今天就看着你,看你怎么变。
话说完,再看绳子里的狐狸,腰变细了,细得像笔管一样,差点就跑了。这听着不像是只狐狸,倒像是只猫。
翁大愕,急力缚之;则又鼓其腹,粗于椀,坚不可下;力稍懈,又缩之。翁恐其脱,命夫人急杀之。夫人张皇四顾,不知刀之所在。翁左顾示以处。比回首,则带在手如环然,物已渺矣。
孙老头大惊,赶紧把绳子拉紧,捆紧点,正拉紧,狐狸的肚子又胀起来,像房梁一样。用力也压不下去。
稍微一松劲,就又缩下去。孙老头一看,这样老是折腾下去不是办法。赶紧让老婆把狐狸宰了。
他老婆就四处看,找刀,好拿刀宰狐狸,一时找不到刀在哪里,孙老头一边用手拉着绳子,一边用脑袋,转头示意刀的地方。
都干完了,再回头看手里,就剩下一个绳子套了,狐狸早跑没影了。
故事很短,只有几句话,我想了半天,也没太确定,故事里的狐狸到底像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不然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趁人睡着的时候来偷袭。
这个东西很厉害,碰到身体的哪个部分,哪个部分就彻底瘫痪了。估计这也是暂时的吧,不然孙老头最后岂不是站不起来了。
这也挺可怕的了,碰一下就软掉,这要是从脚碰到脑袋,这人不就废了,然后对方就能在你的地盘为所欲为了。
可当抓住这个东西的时候,这个东西并没有害怕,当着你的面逃跑,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以至于最后一个不留神,就不见了。
感觉这个东西不是实物,应该比喻的是某种不好的风气之类的,能这么随便地跑掉,想来一时半会儿消灭不掉,有机会还是会来找孙老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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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土豆说”是土豆在阅读蒲松龄的《聊斋志异》过程中的一点感悟,纯属土豆个人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