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到,重生始|张涛

元日到,重生始

新年钟声敲响的一刻,人们都在欢呼跳跃,在各种“场”“圈”掷财掷物、觥筹交错,甚至弹冠相庆。说的话,都是彬彬有礼的祝福“官话”,或是学着“大家长”的样,打着“十足”且“接地气”的“官腔”:

“我们都在努力奔跑,我们都是追梦人!”

我在这样的氛围到来之前睡去了,又在到来之后醒来了。仿佛穿越了几个光年世纪。我非但没有大家的“兴高采烈”,反倒多了几分与生俱来的忧伤:

“我的生命又要因过完的部分而缩短一些!”

就像月台上错过班次的行者,唯一的表情,就是眼睁睁的无奈;又像“呱呱坠地”的新婴,无法言说,只有无休无止的哭声;更像面部刻满岁月沟壑、眼里饱含一池秋水的老农,刚刚举起吆牛的鞭子,却因胳膊酸痛无法执起,而拉犁的牛儿陪他的年数也不能记清,只有久久地望着生养一切的土地,吐烟闪睛……

翻过这些人间世事,不过也是人们正常生存的痕迹。但当这些痕迹与现世里的我们一一对号入座,落到我们头上,却生出各式的荆棘,开出各式的花丽。

于是,我们觉出“小时候最天真的梦想,就是渴望快点长大”、“死是另一种生”、“人生的全部意义,并不在于得到了什么,也不在于失去了什么,而在于经历了什么”、“岁月不饶人,我亦从未饶过岁月”等等,颇有建树的悟。

我任由岁月的浮尘与现世的光影穿过我,穿过四季,将一把长长的利剑,刺入我十二座光阴的小城。借着太阳,或是人类的明灯,在其中安稳地读我的书,让雪域安稳地画她的画,我们都在无知中成长,就像寻找梦中皎洁的月亮。

这场景很快被远方的朋友和客人所得知,直告我“温暖如玉”。我在独享这份“沙漠玫瑰”的妙处之时,却仍不忘提醒自己和远方的人们:温情,是这个世界唯一弘大的剧本,也是难得的奢侈之品,更是明天所有遇见的希望所在。

因为,我们经历了,也遇见过类似这样——或多或少的场景。

我手里捧着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目光却对着钱穆的《读五类书,做高境界的人》,笔下描绘的,又却是“一元复始,从读纳新。一代宗师钱穆教你如何读,如何‘培养人生情趣,提高人生境界’”的和氛。

只因,我们都是微蚁俗人。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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