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渔十年,守着巢湖将难尝“三鲜”,湖中小渔村却生机一片
寒冬季节,空旷的巢湖水面寒风瑟瑟。从2020年1月1日零时起,长江实施十年禁渔计划,作为长江流域重点湖泊,巢湖也率先开启全域禁捕,禁渔期暂定为10年。上世纪八十年代,巢湖就在全国五大淡水湖中最早实施封湖禁渔期制度。三十多年来,巢湖的季节性封湖禁捕和近年来的增殖放流,让巢湖的渔业资源得以恢复。从当初最低年捕捞量三千吨,稳定在了两万吨左右。图为曾经的巢湖开湖节短暂成为历史。
但因为水域污染、过度捕捞、航道整治的影响,巢湖水生生物生存环境日趋恶劣,生物多样性指数持续下降。数据统计,从2016 到2018 年,毛鱼、银鱼、虾、大鱼等主要品种的产量都有不同程度的下滑,一些鱼类物种也濒临灭绝。图为姥山岛渔民将渔网搬上岸。
据了解,长江大型鱼类性成熟一般需要4 年,禁捕10年,这些鱼类得以有2~3个世代的繁衍,种群数量能够显著增加,巢湖也不例外。图为姥山岛渔村晾晒的干鱼。
曾几何时,八百里巢湖广袤水域滋养了一代又一代渔民,渔民们在浆声灯影里生生不息地度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如今,随着十年全域禁渔的启动,渔民们延续千年的浆声灯影的捕鱼生活,画上了句号。渔民的生存引人关注。图为巢湖中庙打鱼世家。
姥(mǔ)山岛如青螺浮水,是巢湖的湖心岛,也巢湖唯一的"湖上绿洲",素有“皖中蓬莱”的美誉。岛上林木葱郁,四季常青,风光旖旎,植被覆盖率超过百分之八十。小岛只有0.86平方公里,有一个叫小渔村的村子,这是烟波浩渺的巢湖水面唯一住人的村庄。全村有319人,常住人口160人。村民世代以捕鱼为生,不断繁衍。近些年,旅游业让这个昔日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名声大噪,纷纷开启农家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图为姥山岛鸟瞰。
39岁的王雷一家世代生活在姥山岛上的小渔村里,小时候,上岸闯荡赚钱是王雷的梦想,如今,回到小渔村,端起旅游饭碗,让王雷再也不想离开这个小岛了。“在家里就能挣得比外面多,还能照顾老人孩子。”图为王雷妻子丁凤在掌勺。
姥山岛距最近的岸边中庙古镇有3.5公里,渔村外出都是靠船,上一次岸得半个小时左右,遇到不好的天气,风大浪高,岛上基本成了一个封闭的世界。从中庙游船码头乘坐快艇,“冲浪”四分钟就来到岛上,沿着长长的青石板路拾阶而上,古朴安静的小渔村映入眼帘。图为姥山岛小渔村。
“银鱼蒸蛋、青椒炒河虾、清蒸刀鱼,这几样好了吗?客人在等着了。”王雷边在前堂招呼,边冲洗刚从地里摘的青菜,妻子丁凤手脚麻利地炒锅、蒸锅一起用,一旁两岁的儿子正端着玩具步枪跑来跑去,60多岁的王雷父亲在村里当环卫工,中午下班正好过来搭把手,而远在岸上的母亲,则在揽客,有需要用餐的游客,王雷母亲带着上岛。一家几个大人各有分工,其乐融融。图为巢湖菜肴:银鱼蒸蛋。
即将步入“不惑”之年的王雷笑称自己终于不再困惑。这个一直想冲出世代居住的小岛的年轻人内心找到了宁静,“此心安处是吾乡”,而能让他安心的便是有父母、有孩子、有爱人的小渔村。图为王雷和儿子在一起。
几年前,在外打工的王雷回到渔村,和妻子一道经营起渔家乐,“开始只有节假日、周末的时候有客人,现在每天都有人吃饭,节假日都要等台。”王雷一家的年收入,也从以往的几万块钱到现在的二三十万。渔家乐的食材也基本就地取材,岸边的水草,家里种的蔬菜,地道的渔家风味,也引来了不少回头客。“随着中庙旅游开发的深入,未来生意肯定越来越好。”图为丁凤在为游客加工午餐。
在小渔村,像王雷一家这样开农家乐、做民宿的渔民还有很多,不开农家乐的渔民,有的开快艇、观光车、做保洁,村里几乎每位村民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式。越来越多的游客给姥山岛带来了生机,也给小渔村带来了希望。图为姥山岛小渔村每天都吸引游客。
在宁波创业的王海丽如今回到小渔村,成为一名导游,每天向不同的游客介绍姥山岛,是她乐此不疲的事。她家在村里开了一间民宿,每逢节假日,游客都会住得满满的,“在岛上爬爬山,看看巢湖美景,品尝湖鲜,对城里人来说,是件惬意的事情。”说话间,王海丽和母亲把民宿里的被子翻出来晒晒,“你瞧,被子晒得多软多暖和,就等人来住了。”图为王海丽在为游客讲解。
岛上的生活,犹如世外桃源,特别安静。随着姥山岛开发为景区后,游人增多,但晚上的姥山岛依然十分安静。身处城市的人们向往安静的生活,而岛上生活了一辈子的渔民则向往岸上的生活,特别是年轻人。据悉,2019年景区客流量突破120万人次,充足的客源让从事旅游业的渔民们受益匪浅,如今,姥山岛已成为村民眼里的“宝岛”。图为姥山岛渔民在翻修房子。
图为曾经的中庙渔港,挺着百余只渔船,如今渔民已经全部上岸。
图为巢湖中庙渔家的孩子。
图为当年休渔季节,渔民在船上打麻将。(江雨 摄影) 原创作品,未经授权,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