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尔美术馆藏:中国佛造像集
020艺术观察
被花园包围着的城堡
城堡是史密森学会行政机构所在地,也是开始华盛顿博物馆之旅的最佳起点。穿过城堡后面的花园就来到了赛克勒美术馆,从赛克勒美术馆沿着通道的指示牌,左拐右拐、上楼下楼,就来到了弗利尔美术馆。弗利尔美术馆(Freer Gallery of Art)隶属于史密森学会(Smithsonian Institution,也称史密森博物学院),1923年成立向公众开放,是史密森学会第一家艺术博物馆。创始人查尔斯.朗.弗利尔(Charles Lang Freer,1854-1919)是底特律商人,早年收藏美国艺术品,后转向东方艺术。弗利尔美术馆最值得引以为自豪的收藏,是来自中国、埃及、日本、印度和东南亚的艺术品,其收藏的中国艺术品以佛像、青铜器、玉器和绘画见长。史密森学会旗下还有一家以收藏东方艺术为特色的博物馆,那就是由赛克勒基金会提供资金而创立的赛克勒美术馆(Arthur M. Sackler Gallery),赛克勒美术馆收藏的中国玉器和青铜器是它的骄傲。赛克勒美术馆紧临弗利尔美术馆,内部有通道相通,这两家收藏亚洲艺术的博物馆往往被同时提及,合称为弗利尔和赛克勒美术馆(http://www.asia.si.edu/)。史密森学会(http://www.si.edu/)成立于1846年,由英国科学家詹姆斯.史密森(James Smithson)提供资金而创立的。如今它拥有19座博物馆,收藏有1.37亿件艺术品和标本,是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系统。19座博物馆当中有10座分布于华盛顿国家广场两侧,再加上美国国家美术馆,难怪人们说那一大串博物馆够看半个月的。弗利尔美术馆隶属于史密森学会,规模虽然不大,但以收藏亚洲尤其是中国文物而闻名。其收藏的中国玉器、青铜器以及佛像,颇多精品。巩县石窟第1窟是这个石窟群中最大的洞窟,中心方柱式窟。方柱四面凿有佛龛,龛内雕有一佛、二弟子、二菩萨,南壁洞门两侧内壁中部有著名的浮雕“帝后礼佛图”。东、西、北三壁千佛龛下各有四个大龛。龛内造像,龛楣及龛两侧有飞天、莲花、忍冬和火焰等花纹图案。上图的胁侍菩萨就是来自北壁四个大龛中的一个,下图是巩县石窟第1窟现场图片,图中的胁侍菩萨是佛的左侧一尊,保存还基本完好,右侧一尊就是保存在弗利尔的这一尊。东、西、北三壁千佛龛下各有四个大龛。龛内造像,龛楣及龛两侧有飞天、莲花、忍冬和火焰等花纹图案。这是北壁的一个大龛,胁侍菩萨雕刻细致精美,保存基本完好。弗利尔美术馆藏有两幅来自南响堂山石窟第2窟的浮雕《佛会图》,浮雕描绘的内容是西方净土世界。南响堂山石窟第2窟(般若洞)为中心塔柱式洞窟,这两幅浮雕就来自塔柱佛龛上方。还有一尊同样来自第2窟的菩萨立像被摆放在两幅浮雕中间。这尊菩萨应该是中心塔柱正面佛龛中的胁侍菩萨之一。中心塔柱正面佛龛中的造像应该是一佛二弟子二菩萨的造型,现在现场仅剩下主佛的头光和飞天了(下图)。为中心塔柱式洞窟,中心塔柱正面佛龛中的造像应该是一佛二弟子二菩萨的造型,现在现场仅剩下佛的头光和飞天了。博物馆给出的展示牌上的解释是,并坐的菩萨是弥勒菩萨,即未来佛。并坐菩萨上面的小龛内还有一对并坐的佛,是释迦牟尼佛和多宝佛,即现在佛和过去佛。所以这个碑刻的内容是过去、现在和未来佛。这尊北周时期的舟形背屏造像碑具有明显的中亚风格。碑阳主龛刻一佛二弟子四菩萨像,主尊弥勒佛,阿难迦叶分立左右,内侧二菩萨梳盘发。碑阴阴线刻画比卢舍那佛,立佛从肩部至脚踝以叙事性手法刻画六道众生。北周存世造像很少,这尊保存基本完好的造像碑显得弥足珍贵。这尊菩萨立像的式样很特别,头光上的7尊佛像,被认为是过去佛。从菩萨的手臂、披肩等式样来看,它可能是处于北齐到唐的转型期,因此推定为隋代造像。唐代出现了新的佛像表现手法。这种新的艺术形式可能受到印度的影响,玄奘大师西行归来之后,印度风也刮到了大唐。这种宽肩、细腰的S造型,薄裙、披肩、璎珞飘带装饰,具有世界性美感。这块弧形大理石板可能是佛塔或者寺庙的门楣。上面以阴线刻的手法刻画了西方净土世界。阴刻线飘逸、疏朗,画面丰满密集,可能是根据佛经插画而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