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我永远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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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情瞒着我的你
不满足于现状
你用时间作为偿还的代价
以真相之名
——《Policy Of Truth》
by Depeche Mode
你每天绞尽脑汁地猜测着别人的心思——
「前任给我发了个生日快乐,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任对我这么好,是真心的么?」
「老板总是找我茬,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室友总是不爱跟我说话,我什么时候得罪人家了?」
脑子里翻来覆去地琢磨还不够,纠结到极点之后,跟自己说一句「豁出去了」,便开始斟酌措辞,要去一问究竟。
往往得到的回答是,「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而你就是不信。
喏,你也看到了,我们的生活就是如此主观。
如果我们可以在某个计算机系统中查询此类记录的话,你会惊讶地发现,你每天至少有一次试图从某一个生活细节中探索真相;你也会沮丧地发现,你从来没有一次成功;你还会发现,即使如此,你仍旧每天都在重复。
有一座火山孤岛,温泉从五彩的矿泥中汩汩流出。岛上语言具有系统而细腻的色彩语法:世间万物被分为10种基本色,相应10种词尾形式,后缀于所有动词和名词。色彩于是涂染一切思考和言谈,甚至每个动作都具有音调:红色的跑是大步欢快地迎接亲人,黄色的跑是焦虑地奔向坏消息的信使。岛上的书籍使用相应的彩色墨水书写。
十彩抄本在文艺复兴一度是藏书珍品,有研究者却说,彩泉岛早已被湮灭海底,存世的即使不是赝品,也难保不是错误写本。因为岛上的监狱会令犯人以错误颜色抄书,岛民对色彩语言如此敏感,这种惩罚会使人心智错乱。所以这「最绚丽的文字」就成了语言学上的迷。
摘自《新知》by 刘妍
语言学家发了疯地试图寻找这个彩色之谜的真相,我们普通人也毫不逊色地拼命挖掘平凡生活的真相。
《人类简史》中提到这种探知原因的需求和欲望,是人类的本能。而我观察到,这种本能在失恋之后会经历一次小高潮。很多人在向我求助的时候会使用这样的开场白: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我就是想知道Ta当初到底为什么和我分手?」
或者,
「我就是想知道Ta当初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在无需细读故事内容的情况下,就可以回答——
对于第一个问题:「因为Ta对你的感情强度已经不足以维持和你继续下去的动力了」
对于第二个问题:「爱过,因为谁也无法伪装,也没有必要伪装那么长的时间,尤其是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人」
我以为这样的回复可以一劳永逸了,因为这是我自认为的真相,无论是怎样开始,也无论是怎样结束的。但不然,提问者并不期待这样模糊的答案,他们似乎有某种自虐倾向,一定要听到诸如「出轨」「有第三个人出现」「Ta从一开始就是在欺骗我」这样的字眼,才能安心。
这是他们认为的真相。
换句话说,真相就应该是赤裸裸地血腥的、丑陋的。
可是我发现,如果真的较真儿,谁也无法证明真相的内容。
因为如果你已经假设了某种结果的存在,无论你找到什么,都是佐证,而无论谁做出反驳,你都可以选择不相信。
就拿「Ta一开始就在骗我」这个结论来说,你需要掌握哪些信息才能证明它的真伪呢?我认为你至少需要对当事人盘问如下若干问题才能嗅到蛛丝马迹——
「为什么你在分手之后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你是不是在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就看上Ta了?」
「你带我去见你的父母是不是缓兵之计?」
「你朋友是不是都知道这件事情,之前那么久都是在演戏么?」
「你在国庆前出差了四天,你,你,你是不是,已经跟Ta...跟Ta...,嗯?你说啊!」
…...
我实在难以想象上述对话可能发生的场景,但我觉得这是最接近所谓真相的方式。
可是没有人会配合一场这样的盘问,即使有,想必你也需要准备一台测谎仪来辅助你去判断对方所述的真假。而测谎仪,我们都知道,不能作为呈堂证供,因为它的准确率,很低。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永远也无法百分之百地确定某个真相呢?
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我觉得,真是谢天谢地,我们永远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因为我们只相信我们想要去相信的东西。
但是这样一来,事情便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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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我们探索真相的本能,把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摸索得没有死角,然后将那些无用的过程统统删除,只留下一条最接近真理的原则,并在今后的生活中反复运用,变成自己的行为模式。
🌰
比如复杂多变的感情问题,前任发了生日快乐,那么就是祝福你生日快乐,说谢谢就好;现任对你关怀备至,那么珍惜就好;老板总是挑错,一个一个改掉就好;室友喜欢独处,给人家空间就好。你永远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你永远无法确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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