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不知的历史知识《赵氏孤儿》
○流传千古的复仇故事
程婴(?—约公元前583年),春秋时晋国义士,千百年来为世人称颂。相传他是古少梁邑(今陕西韩城西少梁附近程庄)人,为晋卿赵盾及其子赵朔的友人。晋景公三年大夫屠岸贾杀赵盾,灭其族,赵朔门客公孙杵臼与之谋,婴抱赵氏真孤匿养山中,而故意告发令诸将杀死杵臼及冒充孩儿,后景公听韩厥言,立赵氏后,诛屠岸贾,婴则自杀以报杵臼。淳佑二年被宋理宗封忠济王。
程婴像
晋灵公的时候,大臣屠岸贾跟晋国功臣赵盾有仇,三番五次想谋害他,但都没办到。后来赵盾死了,赵盾的后代赵朔等人的势力还很大。到了晋景公的时候,他担心赵家势力过大,想找个借口把他们除掉。屠岸贾就说:“当初赵盾指使赵穿把先王灵公刺死。赵家还招收门客,暗藏兵器。这两条罪状足够了!”晋景公的胆子也壮了,他吩咐屠岸贾去抄斩赵家。
屠岸贾亲自带领军队把赵家的男女老少杀得一干二净。屠岸贾一检查,发现单单少杀了赵朔的妻子庄姬。庄姬是晋景公的姐姐,她正怀着孕,躲在她母亲的宫里。屠岸贾请求国君让他去宫里杀她。晋景公说:“母亲最喜欢我这个姐姐,算了吧。”
屠岸贾说:“听说她快生孩子了,万一给赵家留下血脉,将来必有后患。”
屠岸贾天天探听庄姬生孩子的消息。赵家的两个门客,老相国赵盾的心腹公孙杵臼(jìu)和程婴也在探听消息,想救赵氏孤儿。赵朔在被害前曾经跟他们说过:“要是生个儿子,就起名叫赵武,武人能够报仇。”
一天,宫女偷偷把一个字条传给程婴。程婴拿来一瞧,上头只有一个“武”字。他和公孙杵臼想:屠岸贾哪能轻易放过这个孩子呢?
屠岸贾得到了晋景公的许可,亲自带人到宫里去搜查。宫里的人说庄姬生的是个姑娘,才生下来就死了。屠岸贾不信,可是搜来搜去也搜不到。他断定孩子被人偷出去了,就出了一个通告,说:“有报告赵家孤儿的消息的,赏黄金一千两。”同时派人到各处去搜查。凡是有可疑的男婴统统杀掉。
程婴和公孙杵臼想不出别的办法。程婴就亲自去对屠岸贾说:“我跟公孙杵臼是赵家的门客。庄姬是添了一个儿子,她打发一个奶妈把他抱出来叫我们两个人偷着喂养。如今我怕给人家告发,只好前来自首。”
屠岸贾着急地说:“孤儿在哪儿?”
程婴说:“在首阳山后头。”
屠岸贾说:“你跟着一块儿去搜。”程婴领着屠岸贾一队人马来到山后几间草棚前。
程婴先去敲门,公孙杵臼出来,一见外边有武士就想藏起来。屠岸贾说:“跑不了啦!快把孤儿交出来吧。”
公孙杵臼假装挺纳闷儿地问他:“什么孤儿?”屠岸贾就叫武士搜查,没有搜出来。屠岸贾仔细观察,发现后面还有一间屋子锁着门。他劈开了门一瞧,里面黑咕隆咚的。他瞪着贼眼往四下里瞧,隐隐约约看到有一张竹榻,上头搁着一个衣裳包。他拿起衣裳包一瞧,原来是一张绣花绸缎的小被,里面裹着一个婴儿。
屠岸贾得了仇人的遗孤,赶紧提了出来。公孙料白一见,练扎着过去就抢,可是两旁有人架着,不能动弹。他急得扯散了头发,提高了嗓子骂程婴:“贪生怕死,丢了主人,丢了朋友,丢了良心,贪图重赏,成了畜生!”程婴只管低头流泪。公孙粹白又指着屠岸贾骂:“你这个小人,一贯讨好主公,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瞧你能享几天富贵··…”
屠岸贾立刻吩咐武士把公孙杵白砍了。他又倒提着那个小衣包看个明白,那婴儿早已没气了。屠岸贾还怕婴儿再活过来,就往地下一摔,让他死了个透。
害死朋友、害死忠良家孤儿的程婴,早就给人家指着脊梁骨骂够了。只有大臣韩厥明白其中原由。原来之前公孙杵臼问过程婴:“扶助幼儿跟慷慨就义哪一件更难?”
程婴说:“死倒是容易,扶助幼儿可就难了。”
公孙杵臼说:“那么,请你把容易的事让给我吧。”刚巧程婴自己有个才生下来的儿子,他横了心,就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了公孙杵臼,换出了赵武,也救了许多无辜婴儿的性命。他骗过了屠岸贾,带着赵武投奔他乡,隐居了十五年。
此时,晋景公患病,韩厥抓住机会提起当年赵衰、赵盾帮晋国成了霸主的功劳和后来赵家被灭门的冤屈。晋景公也正担心屠岸贾势力太大,打算借替赵家申冤的名目把他压下去。他问:“赵家还有没有后辈?”
韩厥说:“有,老相国赵盾的两个心腹公孙杆臼和程婴把孤儿赵武救出来了,他现在已经十五岁了。”
晋景公马上派人找回了赵武和程婴,把他们藏在宫里。大臣们听说国君生病,都到宫里去看望,屠岸贾也在里面。晋景公一见大臣们都到齐了,就说:“当初赵衰、赵盾,为了国家立过大功,谁都知道他们一家是忠良。”
大伙儿听了,都叹着气说:“赵家在十多年前已经被灭了族了。”
晋景公叫赵武、程婴出来。韩厥说:“他就是赵氏孤儿赵武。当初被赵氏的家臣程婴用儿子换下来了。”
屠岸贾吓得魂儿都没了,瘫在地上,直打哆嗦。晋景公说:“不把屠岸贾杀了,怎么平得了民愤?”他立刻吩咐武士们把屠岸贾杀了,又吩咐韩厥和程婴带着士兵抄斩了屠岸贾全家,并把之前没收的田产赐还给了赵武。
程婴陵墓
在今陕西省韩城市南十多公里处的堡安村,有三义墓,为赵武,公孙杵臼,以及程婴的墓,原有祠堂祭祀,毁于抗战时期,现存墓葬,有碑记和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