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 乾坤的混乱与拯救
《博弈圣经》中写道:时间和空间唯独不同的是,它总是向一个方向流动,从过去流向未来,这种不可逆的次序的边界上,时间的弹性软体里包裹着神秘的因果律。科学家已经发明了测量无序的量,它称作熵,熵也是混沌度,是内部无序结构的总量,可以理解成国。未知的信息越多,熵越大,也就是国越大。
熵是混乱和无序的度量。熵包括高熵和低熵,其中“高熵”对系统是高混乱的或者是无序的状态,“低熵”对系统是低混乱的或者是有序的状态。熵值越大,混乱无序的程度越大。
我们这个宇宙是熵增的宇宙.热力学第二定律,体现的就是这个特征。生命是高度的有序,智慧是高度的有序,在一个熵增的宇宙为什么会出现生命?会进化出智慧?(负熵)
人类自从发明火以来,就一直进行着正熵的活动。人们使其它物质释放出热量和力量,这些能量(化学能和物理能)经过千万年的释放(尤其是现代),都积存在大气圈内,并以熵值的增大而趋于热的平衡,这就是R.克劳胥斯所说的“热寂世界”。也就是说,我们地球世界也不可避免地最后要进入熵极限的热平衡的死寂状态。
为了推迟这种死寂状态的来临,人类禀承自然的诣意,自觉与不自觉地进行着一些负熵活动,如宗教、母爱、绿化等对消正熵热能的减熵运动。
科学与宗教是对立的两种运动概念。科学所进行的是如何更快更有效地释放其它物质的热能和动能,以供人类享用。人们从最原始的钻木取火到当今的原子核裂变,都是一种正熵活动。尤其是文艺复兴以后,这种正熵活动至20世纪已达极点。与此同时,地球的熵值也趋极限。如温室效应,物欲横流,人口膨胀,物种灭绝……。这些现像并不是现在才有,而是在两千多年前就已显现。哪时的世界也曾出现过混乱无序,但一批圣贤却应运而生,他们各自创立一种说教,以扼制人类的过分正熵活动。如佛教释迦牟尼的“无欲念”说,儒教孔子的“克己复礼”说,基督教耶稣的“原罪”说。这些说教都是对过分张扬的人性进行抑制。因为他们认为,人性过分的张扬会给社会带来危害,从而造成无序。社会的无序实际上也是一种熵的极限反应,只不过是人欲力量的熵极限。
通过这些说教所造成的数世纪的自我克制,人类终于走上了一条有序的大道。但这种有序却有点走过了头,从而出现了中世纪宗教对人性的压迫。
人是一种不屈的的顽强动物。中世纪后,在不堪说教的压抑下,人性奋起反抗,并一跃跳出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从而成了无法无天的孙大圣——新人类。新人类从此就成了一个无法无天,无拘无束,法力无边的怪物。他们从地下掘出太上老君埋藏了亿万年的煤炭,并付之一炬,使得整个天空烟雾弥漫。就连“我被拘囚在胡桃壳中,自封为无限空间帝王”(哈姆雷特)的原子核,也被他们敲开了,并发出了无以伦比的热核能量。他们翻江倒海,搅得四海不得安宁;他们捕杀生灵,使得物种迅速灭绝;他们嗜材如命,逐步吞噬着哺育自己的地球之肺——森林。这些都是人欲泛滥的结果。为了最大限度地满足人的享受欲望,人们发明了撬开核壳的工具——科学。
自文艺复兴以来,尤其是工业革命以后,人类的科学手段愈发厉害,愈加发达。与此同时,人的欲望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人们已可上天揽月,下海捉鳖。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人性获得巨大成功和巨大自由的时候,也是人性危机四伏的时候,这是休谟、伏尔泰之类哲学家始料未及的事情。人性就像一头凶残的野兽,当佛佗、孔子、耶稣把他关进笼子,经过上千年的饥困后,再被休谟、弗洛伊德等人性哲学家释放出来后,这时就很难再把他重新关进笼子。尤其是弗洛伊德通过“恋母情结”对性欲的极度张扬,更是把人性推到了极点,使得人类出现了自我的非理性膨胀。
自然界就是通过人性这一有机媒体,不断地摧化能量的释放和能量的吸收关闭。
当社会出现无序的时候,自然社会通过宗教对人性进行抑制以完成负熵的活动。除此以外,一些自然的活动也能自行完成负熵运动。如人性中的母爱和恻隐之心,母亲释放出了人子,给世界增加了熵值,但她却以自己的爱和牺牲来减少世界的熵值。这种爱是无私的奉献运动,是对人性欲望的自私活动的一种自然消解。推而广之,仁爱也是一种吸收克制私欲的负熵运动。私欲是一种难于克制的正熵活动,因为地球上的热量绝大部分是由人性的私欲所点燃。爱只讲付出而不求回报,是一种非功利性的人性负熵活动,这就是孟子所说的“仁者爱人”的救世观念。
私欲通过科学的手段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大有毁地球于倾刻之势。这就是人类千余年来的正熵活动结果。如要想避免地球的毁灭,就必须抑制熵的极限。要想控制熵极限,首先就必须控制人性私欲的恶性膨胀。但这是一种很困难的行动,只有在人类遭到了灭顶之灾的时候,明智的人类也许才会收敛起那过分张狂的人性。
控制人性私欲膨胀的最有效方式就是宗教,而不是科学;因为宗教是一种人性的负熵活动,而科学则是人性的正熵活动。宗教是善始善终,科学是速动速终。在龟兔赛跑中,最后到达终点的肯定是乌龟,早到的兔子是等死还是休眠?科学是人性张扬的最好催化剂,它们互为因果。当然,科学本身也是二元性质的,即除了有释放能量的正熵功能外,还具有吸收能量的负熵功能,就像人性中的母爱一样。如绿色革命中的优良品种的培育,促进光合作用的技术……。
科学的“母爱”活动是发明一些能够吸收能量的东西,如人工光合作用等。但这种负熵的发明相对于正熵的发明(如核裂变)来讲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并且困难重重;也许这就是上帝对人类张妄的一种惩罚。或者说是能量不可逆转法则在起作用,使得分解容易合成难。牢固无比的核壳人们都能撬开,就是无法窥探叶绿体的光合过程;使得人类不得不挣扎在饥饿的边缘,呼吸着天空中的污浊空气,喝着自己排出的尿屎。
随着20世纪的结束,地球、社会已进入了一个高熵值时期。如果人们不有所醒悟有所节制,那未来的时代将是地球和人类社会高度无序混乱的时期。搞得不好的话,人类将会像恐龙那样忽然消亡,成为未来“超人”的考古化石。
要知道,达尔文的进化论并不是生物界的绝对真理;与此同时还有居维叶的灾变论也是生物界的有效真理。因为许多物种确实存在着断裂和不连贯,谁能肯定我们人类就是地球的唯一主人?要知道,人类不过是地球上物种间的一个环扣而已;不过是宇宙间的一粒尘埃;地球上的一杯黄土。谁又能说人类就是进化完成后的金字塔尖?要知道,麋鹿也同我们人类一样,进化的脚步曾把它们从高山森林里带到了平原上;无意间,它们却为了水和食物的困惑,很快地就从地球上消失了(现只有几拾只由人抚养着)。
人类现在对水和空气的困惑并不亚麋鹿对环境的困惑。谁能料到,当“虎”字还在人们口头上,文字中非常流行的时候,自然中已难觅虎迹。才几十年啊,这在历史的时钟上还不足一秒钟,老虎就悄然消失了。谁又能保证与老虎、麋鹿为邻的人类能活到历史的终点。
在物种纷纷灭绝的哀乐声中,人类已不是向邻居脱帽致哀的时候了,而应是想办法创造负熵,复兴宗教抑制正熵科学的时候了。如有可能,借用科学这艘大船,载着我们溯流而上,以逃水平静后死寂海洋的淹没。
人之所以高级,就因为能进行生命活动的自行调节。过去,当环境熵值增大时,人们创造出了宗教,以减小社会熵值的趋极。佛、道教无意地实践着“热平衡”的负熵理论,儒教则无意地实践着“热平衡”的有序理论。所以说,佛佗、老子、孔子与现代的克劳胥斯都是熵理论的发明者,只不过表述不同而已。今天,当自然环境熵值增大时,不知人类是否还有古人的智慧,发明出一种类似宗教的东西,既能减小社会熵值以抑人性的扩张,又能减小自然熵值以降地球温度的升高。
21世纪将是考验人类智慧和生存能力的世纪。如能使科学的航船逆流而上创造出负熵来;如能使张妄的人性有所收敛;那人类就将跨入“超人”的世纪。否则,世界末日的审判就要来临,到哪时,人类将为自己人性的张妄,为科学的放肆而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是步恐龙的后尘而遭灭绝。
人类文明实际上是个熵增加过程:早期有序兴旺,晚期无序死亡。
光合作用的神奇就在于把简单的高熵转变成了复杂有序的低熵,这是大自然最神奇的地方。
目前的地震火山和各种自然灾害都是熵增加速的结果,世界加速变得无序,人类社会同样如此,各种伦常法理开始解体失控,人们变得越来越暴躁和不知羞耻,道德底线一次次被突破,乾坤开始混乱。
地球对宇宙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她是智慧发轫的的地方,失去了低熵甚或负熵的智慧,宇宙将会变得死寂。
地球是一个完整而高级的生命,她现在开始自救,地球非人类所有,当人类狂妄的叫嚣可以用核武器毁灭地球几十次的时候,其实毁灭的只是人类而已。
人类要想获得拯救,必须参与到帮助地球康复的行动中来,那就是停止破坏用自己的创造力来增强地球表面的光合作用,遏制住熵增的趋势。
但可悲的是,只有更大范围内的人类悲剧才可能将人类从物欲的蒙昧中唤醒。
人类早一日清醒,悲剧就会早一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