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言说者参加开题报告会

一天的苏州行（5月8日周六中午以后才到苏州，周日9日中午以后就离开，刚好一天），时间虽短，可是值得记录的实在太多，是说学术，还是谈生活呢？本是打着学术研讨的幌子，公安文学言说者才从富含码头文化的江城移步至美丽而古老的姑苏城区。如果起笔就谈中国当代通俗小说史的编撰问题，感兴趣一定不多。在这个浮躁的当下，读书者有几？世俗的享乐才是当务之急。虽然本人立志做时代的书记，也不能免俗，还是说说世俗生活吧！毕竟中国人倾向于实际理性，开口便是”做事对自己是否有利？”不言而喻，都是从物质经济利益的角度权衡得失，却鲜有从价值层面去思考问题。

国家社科重点项目开题报告会合影

我曾多次对学生说传授所谓的知识只是教学的一部分，最大的心愿是努力把各位亲从物质世界引向精神世界。在他人听来，无异痴人说梦，或者哂笑曰，中国也有中国式的堂诘诃德——公安文学言说者张友文。窃以为，如果真能做到”刚毅坚卓”，何愁锅中无米。强大的不屈不挠的精神无疑可以换取物质，而充裕的物质却换不到精神，反倒是消磨锐志。无怪乎林则徐说:“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

那就从吃喝说起，抵苏的当晚汤老师宴请，山东师大文学院陈夫龙教授坐在我旁边。我们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哪怕2019年暑假因好酒贪杯，在武当山差点整出大事，甚至性命难保。彼刻，面对美酒美食，也是禁不住诱惑的。

饭后离席，我怂恿夫龙兄把那厚实的净手巾带走，权当洗脸毛巾。于是整桌席上只有我与他把那湿毛巾拿走，然后上汤哲声教授房间听”故事”。我的电话响了，原以为老伴查岗，接通后才知是正在忙会务的张学谦博士后的。一听就懂了，立马物归原桌，并自我解嘲说，像我这样的知识人做不了大事，只会贪点小便宜。明眸皓齿的服务员笑盈盈地说，不是的，只怪我们事先没有提醒，麻烦您亲自送下来。

 （右）汤哲声教授

从汤老师房间出来时，近22时，华中师大郑保纯教授提议到苏州大学去看看，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因为晚饭的酒好、菜好，走走路、迈迈步、动动嘴，消食健胃胜过某某片。有夫龙老师在内的三个知识人用手机导航，加上一路打听，居然没有找到神往的苏州大学，是酒喝多了，还是遭遇“鬼打墙”？七拐八弯，竟然来到了“振华女学校”门前。保纯（舒飞廉）师兄对我说，友文，杨绛在此念过书。我说，你又“哄”我。几年前的一个大清早，我与他一同上湘西凤凰南岸山去祭拜陈渠珍。上山入口处正好是一所小学，他指着小学对我说，友文，这就是沈从文当年读书的学校。当时我信以为真，后来经过思考，又在网上搜寻，才知保纯“哄”了我。当然“哄”只是开开善意的玩笑，而非“骗”，“骗”则有骗财或骗色之意。

不管保纯说的是真是假，我还请夫龙兄在昏暗的路灯下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影片。回到房间，几乎累瘫了，坐在酒店的浴盆边缘泡了一下脚就上床挺尸了。第二早上还是按老时间起床。我想，不远千里赶赴苏州，一定要抓住机遇多走走、多看看，如果睡早床的话，的确可惜。

      “乌鹊桥”非“朱雀桥”

具有二千五百年历史的古城，每块瓦片都有故事、每条小河都有讲究。城内小桥真多，每隔百十来米就有一座。桥虽然不宽，但内涵丰富，沧桑巨变不改坚硬品格，往事如烟痕迹可鉴。在石桥上漫步时，不时地附庸风雅，沉浸其间，竟然不知江南大学的蔡爱国教授就在旁边。我笑着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们相约往前走，不知不觉来到苏州市第十中学门前。爱国兄告诉我说，这就是杨绛的母校。我说昨夜在“振华女学校”门前留影时，保纯也是这么说的，怎么校名不一样？他说，我们现在所处位置是正门，由蔡元培题字的“振华女学校”是后门（当年他在此学校参加全国研究生入学考试，比较熟悉）。我终于懂了。我们请求保安通融一下，即从正门入，穿越校区即可直抵后门。保安不同意，我还特地把警官证掏出来，并对他开玩笑说，我们是同行呢，老兄！他也不松口。爱国兄退而求其次，我们把翁同龢写的那副对联（每遇大事有静气，不信今世无古贤）照下来可以么？保安这才同意。然后，我们绕了一个大圈，穿过鸟语花香的曲曲折折的小巷，又来到昨夜的留影之处，再补拍、再摆拍，虽然没有兰花指可翘，佯装的微笑是必须的……

如果时间允许，还可以生发开来，上下五千年，纵横数万里。譬如说杨绛与钱钟书的高端婚姻；杨绛是我们的大师姐；杨绛说“这个物欲横流的人世间，人生一世实在是够苦的”……

吃饱喝足了，还是要做点正经事。早饭后，我们参加了由汤哲声教授主持国家社科重点项目开题报告会。会场布置简陋，并没有拉横幅搞名教那一套，也没有摆鲜花水果，有的只是一杯香茗、一瓶矿泉水、一摞材料。

会前苏州大学文学院曹炜教授讲话，表明了他支持通俗文学发展的态度，并说由汤哲声教授主持国家重大项目在验收时获得“优秀”等次，这是苏州大学科研史上大事与喜事………曹院长还说，为了支持文学院老师搞科研，院班子成员决不花学院科研经费一分钱，否则就有“监守自盗”之嫌。闻之感动，并认为此观念前卫，还从此语中感知曹院长的责任与担当。

随后，汤老师对写作任务进行了详细地分工，本人作为学生斗胆地在汤老师面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来自西北大学的冯鸽教授问我，为何叫“公安小说”，而不说“警察小说”？我答曰，“警察”一词是舶来品，“警察”前面之所以要加“人民”二字，就是为了与旧警察区別开来；再说公安文学是公安文化的一个分支；“公安小说”这一称谓彰显中国特色，是文化自信的表征……

中饭后用手机软件叫滴滴打车，在并不遥远的征途中，司机竟然一路上拼了三个乘客，这是我的已知人生中遇到的第一次。本来拼车于我而言就少见，因为在武汉并不流行，而一车竟然搭载三个实属罕见，司机说高达四个人都有，看来这次外出总算又见了一次世面！

舟车劳顿，累并快乐着！是为苏州之行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