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家阐明了人类最基本的概念之一——因果关系

  • 是火柴引起了森林的火灾,还是多年来森林地面上的枯叶引起的火灾?
就像父母被年幼的孩子没完没了的问题纠缠一样,大多数人在考虑是什么导致了某些特定事件时,会不时发现自己遵循着无穷无尽的因果链。一个事件的形成有很多因素,但我们往往只挑出其中的几个作为主要的原因。那么我们如何判断主要的因素呢呢?
这是心理与脑科学学院博士生塔德·奎利恩最近发表的一篇论文的主题。这项发表在《认知》杂志上的研究概述了一个因素在事件中的作用如何影响我们是否认为它是事件的起因。
在他的论文中,奎利恩构建了一个因果判断的数学模型,这个模型比之前的任何模型都能更好地再现人们的直觉。除了提供理论见解之外,理解我们如何推理因果关系对我们如何处理问题有重大影响。
直观地说,在决定结果中起最重要作用的事件通常被认为是其原因。事实上,哲学家和心理学家已经观察到人们在不同的研究中对事件的原因进行排序。例如,如果在森林火灾现场发现一根火柴,人们通常会说火柴引起了大火,尽管空气中的氧气也是引发火灾的必要条件。
“但'最强的角色’是什么意思呢?”奎利恩问道。这仍然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几十年来,让它更加精确一直是试图理解因果判断的哲学家和心理学家头疼的问题。
奎利恩通过考虑我们的因果推理服务于什么进化目的来解决这个问题。奎利安提出:“因果判断至少有一个功能,就是突出在预测结果时最有用的因素,以及你可以操纵影响结果的因素。”
这个过程让他想起一位科学家,他试图了解不同现象之间的关系。科学家可以对许多不同的案例进行对照实验,以量化相关性并确定效应大小,即一个变量与另一个变量之间的关联。
但如果我们接受这就是大脑想要做的,问题就出现了。在作出判断之前,科学家们依靠许多观察结果。他们不能从一次事件中计算出效应大小。然而,人们通常可以轻松地做出一次性的因果判断。
奎利恩认为这个悖论可以通过以下假设得到解决。当人们做出因果判断时,他们会无意识地想象一个事件可能以不同的方式展开。他说:“这些反事实给你提供了你需要的数据,以便计算这种效应的大小。”
在这些观点的指导下,奎利恩设计了一个简单的数学模型来说明人们如何做出因果判断。为了验证他的模型,他分析了哈佛心理学家亚当·莫里斯和他的同时进行的一项实验的数据。这个实验使用了一个彩票游戏来探索概率和逻辑结构对人们因果直觉的影响。
“事件发生的概率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影响着我们对因果关系的感觉,”奎琳解释道。假设卡尔教授想要为一个项目筹集资金。他的请求得到了他的系主任爱丽丝和比尔的审核,两人都必须批准。爱丽丝几乎批准了每一份申请,但比尔却因拒绝大部分申请而臭名昭著。问题是,如果卡尔得到了他的资金,谁是最负责任的?
大多数人会说,是比尔让卡尔的请求得到了批准,因为得到他的支持对获得资金的影响更大。
但是,仅更改一个细节,人们的直觉就会发生变化。如果卡尔只需要一个或另一个同事的批准,而仍然获得两个人的批准,那么人们会将卡尔的资金归因于爱丽丝。在这种情况下,她更可靠的支持是卡尔的项目是否获得资助的最重要因素。
在他们的实验中,莫里斯和他的同事们能够精确地量化一个事件的概率对人们的因果判断的影响。他们的结论令人惊讶,当时没有心理学理论可以解释他们的结果。当他重新分析他们的数据时,奎利恩发现他的数学模型与各种事件的因果关系非常吻合。事实上,它比迄今为止的任何其他模型都更符合实际。
结果强调了概率和逻辑结构是如何共同告知我们的因果直觉的。当两票都是卡尔获得资金的必要条件时,只有在最严格的委员会成员同意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结果,人们把积极的结果归因于不太可能的投票。相比之下,在一票就足够的情况下,更宽容的教师的同意通常是决定结果的因素。奎利恩说:“我们对那些倾向于与影响同时发生的原因很敏感。”
我们推理因果关系的方式具有实际意义。再来看看森林火灾的例子。火需要三样东西才能燃烧:氧气、燃料和火源。但是我们的大脑并没有给予这些因素同等的权重。
奎利恩说:“虽然我们可能没有一个关于森林火灾如何发生的精确模型,但我们仍然感觉到氧气一直在那里,森林并不总是着火。”“所以氧和火的相关性相对较低。”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燃料,也就是树本身。但是引入一个匹配的等式,森林更有可能着火。
然而,当我们试图获得对世界更完整的理解时,我们的直觉有时会让我们误入歧途。“如果你想深入了解火是如何工作的,你需要把氧气的作用考虑进去,”奎利恩说。“但如果你对因果关系的直觉告诉你氧气并不重要,那么这可能会导致你忽略世界上的一些重要因素。”
因果推理是认知的普遍特征,奎利恩计划进一步研究我们的因果感是如何影响我们的心理和世界观的其他方面的。我们用来理解世界的许多概念都以因果关系为基础。如果我们能理解因果关系的概念,那么我们就有可能理解很多其他概念的运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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