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挖竹笋、摘枇杷、吃小龙虾，这个五一就这么过了吧！

因为有人相邀，回家的行李刚放下，吃过中餐就又立马风尘仆仆地带着小孩去朋友家。朋友家在市郊，家中有塘、有山、有田。老家山地里竹笋尚有，门前的枇杷熟了，邀请大家一起来挖竹笋，摘枇杷。

自小生活在城市里的小朋友们很少干这活，一到竹林之中，看到刚冒出尖的竹笋便大呼小叫。朋友扛了锄头，在竹林中寻找。而小朋友们早已按捺不住，见到堤下岸头有少许竹笋，先是伸出手指抓住笋尖，拉扯两下，见纹丝不动。见我们双手把住笋根，向前向后向左向右摇晃，很快就拔出一根，他们也个个效仿，早不顾了竹林中的蚊虫叮咬。也有不少，一抓笋尖就被扯出来的，那是尚未完全出土就被捂坏了的笋。朋友说，是因为天气太热，雨水太多的缘故。挖竹笋的乐趣，实在是在“挖”字，怎样地挖，挖的时候完全是全神贯注，宠辱皆忘，一切以竹笋之被离地拔出为最终目标。看着挖出的竹笋成一列排开，挖笋人便有了一种深入生活的获得感。至于吃不吃这笋做的菜肴，倒在其次了。倘若能够将这笋立即加工成菜肴，小朋友们也必定欢呼雀跃，一定将这亲手劳动的成果吃得津津有味，格外香甜。

朋友老家门口的枇杷树或许是因为许久未曾修剪，撑开如伞，早遮住了门口的阳光。树上枇杷金黄，明亮耀眼。树底下伸手可摘处，实在很少，大部分都在树的中央和树尖上。看着小朋友眼巴巴地望着，我决定牺牲自我，拿出少年时的上树绝活来，左攀右爬，沿枝而上，将缀满了耀眼黄色的果枝折了往下一扔，他们边欢呼起来，捡到一起，放入袋中。这枇杷有些酸酸甜甜，酸占三分，甜占七分，甜味更甚。大人们吃了，觉得味道一般。小孩子却颇为爱吃。让大人们洗了一颗又一颗。

等到拎了满满一袋竹笋、一袋枇杷。我们返回驻地，就开始处理他们早就从河中钓好的一脚盆小龙虾，需要掐头、去尾、拉黑线。女人们三五成堆地干活，我从中找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龙虾给孩子们现场观察。他们也围成圈，生怕被小龙虾的钳子给夹住，每人拿了一块小木片，扒拉着小龙虾，一会儿去戳戳它的钳子，一会儿拨弄一下它的触须。小龙虾起初还脾气很大，一碰它就暴跳如雷。被小孩们折腾了三四分钟后，也就收敛了，索性一动不动，躺地上装死。小孩们就大喊：“这龙虾死了，换一个！”于是又换，又折腾试探，又假死。如此二三。盆里的小龙虾早处理完了，拿去水井边，一一洗刷干净。

有的时候，真不知道这城里这样的生活是幸福，还是悲哀？回家的途中，见一洼菜地中有几棵耷拉着脑袋的包菜，我家的小朋友大叫：“你看，西瓜，西瓜！”她或许只是看见外形相似，却并没有学会仔细区分西瓜和包菜的细节。还是实际的生活经验太欠缺了，我想，倘若放她到乡下老家生活几个月，满天在田间地头里跑，我相信，不光是西瓜、包菜区分得门清，而且也必就将畏于蚊虫叮咬了。

（本文图片均为杨之藏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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