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是孤独的另一种形式
每一个有才有貌的人
顾秋水的NO.424篇原创
By :顾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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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一篇原创，顾秋水在异国与您说晚安！
1
多年以前，唐伯虎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灯光如昼的屋子里，八个喝酒打牌的老婆，感到孤独如夜，寂寞负雪。就有这种浩荡的凉意！
一个人，踽踽独行，自然很清冷。言笑晏晏，声浪滔滔，更显尴尬酸楚，“纵使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聂隐娘》里说：罽宾国国王得一青鸾，三年不鸣。
为何不鸣？不见同类。 人与青鸾，又有何异？ 鹦其鸣矣，求其友声。
就这样，我们沉默下来，与书为卷夜读诗。 然而读书只是一种表达的方式，是自我的倾诉。 现实里累了，疲倦了，我们早就失去了倾诉的能力。
你以为的那些鸡毛蒜皮七零八落的琐事，不是倾诉，是叨逼。
所以，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会变得低效无能，也许是连接的方式不对。
就像《魔女宅急便》里的黑猫吉吉，忽然有一天，从远地归来，再也不会说话。它看着你，眼神温软。
仍然是那只猫，乖顺，忠恳，驯良，是最好的伴侣，最亲近的朋友，却再也无法交心了。 抑或者，一再精简，将内心的汪洋之念，晒成薄薄的一句，“挺好”、“不回”、“没事”…… 像一个批注。像一个盖章。
亦像《大话西游》里，站在故事末梢的唐僧，不再絮叨，不再废话，每每开口，只说两字，不再奢求“你说句话啊，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多交一个朋友……”
说什么呢？ 你无心，他无意，所有话语，都撞不出回声，就像独对旷野，向着长风呐喊，所有诉求，都被吹回内心，一如疯子，歇斯底里，终成笑话。
2
索性不说，或者说给自己听，或者等待一个人，你可以看见她，她可以看见你。心有灵犀，一瞬间的洞若观火，不言自明的透彻明亮。万千碎语，全都被听见了。
你愣在当地，惊愕曰：原来你在这里！
但又哪里有那么多闲情，于是又提起书来读。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于是，读书，你才知道何谓孤独，那是安娜卡列妮娜追上命运的雪橇，在人世的风言风语、世情的冷漠酷烈中，独往厄运的荒原；那是祝英台钻入坟茔，与爱人一同赴死时的哀悼；那是苏州河里浑浊的水；是一个人在找另一个人，一句话在找另一句话。
读书，你才知道，人生就是加西亚马尔克斯笔下的百年孤独，是萧红的生死场，是都梁的血色浪漫，是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是革命之路里的爱波，一生向往欧洲，渴望都市，却不得不呆在破败的小城镇。
你会明白，越是辛苦谋生，越接近孤独的实质。躯体已经饱受剥削，为何还要让灵魂再苦一遭。卖豆腐的、剃头的、杀猪的、贩驴的、喊丧的、染布的、教书的、当大老板的……其生活的深处，都是真实的、不掺水的孤独。
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与生俱来的负重，是踽踽前行的长叹息，泪满襟，是油盐酱醋的底味——除了孤，还有苦，世间诸事，件件藏着心酸。
小时代里宫洺一个人在摩天大楼关灯的情节是纸醉金迷奢靡笙箫下的孤独；血色浪漫里西北高原那些娶不到老婆的汉子一天都在黄土高坡唱着酸溜溜的信天游时，是他们生而为人传宗接代的孤独，阿城的棋王里那个兜里藏着掖着母亲用牙刷把子磨成的没有刻字的象棋的王一生他的孤独只是一口出人头地的气。
长达三百万字的资治通鉴里，你就该知道许多，比如王景略，比如张良，比如刘邦，比如光武，比如许许多多历经磨难，最后成就一番事业的人。他们可能人生的前三十年在臭恶的鱼市中沉默，可能人生的前四十年在苦役岁月中哀叹，也可能人生的前五十年穿着下等人的衣服在侍奉那些高贵的主子，不言弃，不放弃，最后出入将相，封狼居胥，致使一代又一代的良才引以为鉴。
他们的人生又何尝不孤不苦?
3
这个社会的基本构造就是出人头地，就是因为有的人的自卑感和优越感取得了相对平衡，所以他们才能悠闲的吃着蛋糕，刷着朋友圈，而他们自己，往往不为所动。
这是一个等级和圈子分明的社会，想要跻身而入，却好像翻一张千层饼，你以为你终于可以歇一会，可你也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在不借助任何人的帮助下，你不知道路的尽头，但你必须往前走！
我们所处的文化氛围，太多人的生活是被别人设定，好像到了一定的时候就要做一定的事情。我们会没有来由的将人群分，距离的近，语言的相同，无助于心灵的隔阂，这才是我们的困境，也是人类永远的巴别塔。
在时间的旷野里，大雾迷蒙，每个人都是孤单行军，都是无人可以援手的孤独患者。
蒋勋在《孤独六讲》里写道：孤独是生命圆满的开始，没有与自己独处的经验，不会懂得和别人相处。而我们的生命不仅仅是由四种碱基传递的遗传信息而已，还有运送没有实体的记忆、精神、灵魂的功能。
我想选择能让周围的人们都能露出笑脸的生活方式。想选择能够一直支持疲惫的人们的生活方式，大概也只有读书了吧……
想到这里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自嘲的微笑。我一边朝着即将归国的出口走去，一边忽然回想起那一天的事情。
两年前，想起那个一切全都结束，又重新开始的瞬间。那个渺小而又微不足道的自己，那个迷茫甚至连方向都没有的自己，当时的力量是何等薄弱，我唯有在卢塞纳认真的活着，不是想着在国内失去了一天，而是在这里积攒了一天。
可不论我过去是怎样的人，说过怎样的话与做过怎样的事情，那么全部都得由现在的我来承担！
我能理解我的现状，却不会放弃最后的挣扎。有些事，不对现实针锋相对拔刀相向，他们是不会明白你的意志是有多坚决。
读书，读书，真的在读的人，都应当是孤独而骄傲的！
- END -
关注是最长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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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90后天蝎座boy，专读金庸笔下的江湖情仇、英雄儿女。19岁初涉江湖，为梦想放弃安逸国内生活，孤身赴国外，左手健身、右手写作，励志成为史上最富见解的作家。
文章首发在公众号：顾人已来秋水无痕（ID：guqiushui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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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