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 REM KOOLHAAS库哈斯,剖析建筑大师的设计成长生涯

Rem Koolhaas雷姆·库哈斯作为当之无愧的当代建筑教父,在四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他以理论家和建筑师的身份彻底改变了建筑师与空间互动及设计方案的方式,同时他始终致力于探索建筑在不同环境下的设计与发展思路。本篇文章将从库哈斯的人生几个重要的阶段出发,以库哈斯如何成为一名建筑师为轴线,整合影响过他的人与事从侧面阐述其建筑思想,并针对他的设计语言和代表作品进行详细地解读。

  Writing:

库哈斯本人将他的创作过程与脚本写作进行了比较。库哈斯于1944年出生于鹿特丹,在成为建筑师之前,他是一名战地记者。写作实践不仅使库哈斯沉浸在更广泛的文化事务中,还成为了他如何处理建筑的模型,和为客户和用户构建故事或叙事的过程。

库哈斯的语言使用能力对他的实践至关重要,一个重要的例子是AMO的创建,它是库哈斯进行建筑实践的OMA事务所的同伴智囊团。相较与OMA在城市和建筑上的实践,AMO将建筑作为一种观察视角,思考设计之外的媒体、政治、技术、艺术、策划。库哈斯将思考框架视为实际架构的反面,利用OMA和AMO的文字镜像来呼应这个想法,同时又凸显了新颖感。

  Cinema:

同样在他成为建筑师之前,库尔哈斯就属于电影制作集体,其中包括未来的动作导演Jan de Bont (Speed,1994 and Twister,1996)。这部分解释了库哈斯对于建筑设计与剧本创作之间的类比。同样,我们可以很容易地用电影的方式来理解他所设计的建筑。它们不寻常的四四方方的形状,不被简单地归类为现代主义或后现代主义,复古或未来主义,为它们所处的城市景观增添了引人注目的元素,这正是电影人喜欢在拍摄城市时使用的建筑类型,它们在视觉上引人注目,令人难忘,激发观众的好奇心。

穿过库哈斯建筑的室内体验被外部的景观所暗示,他的建筑遵循着动作和剪辑的节奏。在柏林大使馆的设计中,人行道允许用户“平移”周围的城市,窗户则框出了其他城市地标的风景;而在Casa da Musica的设计中,空间被墙壁和障碍停止或“切割”,并以此作为下一个“场景”的过渡。

  Situationism:

情境主义是60年代后期流行的艺术和政治运动。情境主义者关心的是打破先进资本主义文化中的正常生活节奏。他们的行动主义包括创造独特的“情境”,在其中人们可以行使更多为了自由和享乐的基本欲望,而不是被大众消费主义的指令所驱动。

库哈斯与情境主义者康斯坦·纽文赫伊斯(Constant Nieuwenhuys)在新闻工作中的接触,对他进入建筑行业至关重要。其中Constant的“封闭城市”理念,将私人空间最小化,公共空间最大化的室内城市景观,允许所有非结构化和不规范的接触,这是库哈斯的一个关键理念,也可以在OMA项目的建设中看到。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所设计的结构几乎就是为人类活动而建造的容器,部分分割成私人或专用空间,但也总是为不同的人和用途提供区域,这样的建筑可以说是一个微型的封闭城市。

作为战地记者和电影剧本撰稿人,库哈斯写了很多关于场景与建筑的小故事。Exodus, or the voluntary prisoners of architecture是库哈斯于1972年与Madelon Vreisendorp, Elia Zenghelis, 和 Zoe Zenghelis合作完成的毕业设计

在这个毕业设计中他设想分裂成善恶两端的伦敦,坏的一半的居民会涌向好的一半,而中间的由两堵墙形成的类似柏林墙的存在形成了夹杂的暧昧空间,人群活动会在这道缝隙中划分出的多个异托邦式的社区内部产生。

这个项目暗示了冷战时期的西柏林,在一个大都市规模的监狱里,墙外是自由条件下的自我监禁,而墙内反而成为了自愿被囚禁的自由空间。这是库哈斯内心架构的乌托邦,一个完美的电影脚本。

Exodus, or the voluntary prisoners of architecture

《癫狂的纽约》是对现代建筑和城市主义的一次引人入胜的评论,在某种意义上它不仅是青年时代的库哈斯的代表作 , 也奠定了他迄今为止关于建筑与城市的主要观点。库哈斯试图利用曼哈顿这样一个活的城市标本来确立一个反乌托邦主义的典范,通过强调曼哈顿的城市网格和摩天楼来歌颂其超现实的“交通拥挤文化”。

本书是在Rem Koolhaas担任纽约建筑与城市研究所的客座教授期间撰写,于1978年首次出版。时值金融危机,市政府勉强通过大量联邦贷款避免了破产。在人们对城市的信心空前低落的时刻,库哈斯推动了曼哈顿成为现代大都市的原型,致力于使城市生活成为“极度非理性的体验”。书中讲述了曼哈顿如“神话般的岛屿”的故事,并进行了城市实验,使城市成为人造体验的工厂,这也是检验现代生活潜力的实验室。他声称,“曼哈顿主义”是一个城市概念,反映了 “超密度”,并且比起人造的城市生活条件,其奢华和苦难更助长了这一趋势。以曼哈顿为例,这本书讲述了一种拥挤文化的蓝图。
《癫狂的纽约》的写作方式模拟了曼哈顿的城市结构,各种不同的话题像由方格网状的街道划分开的独立街区和其中的摩天楼一样,既互不相干又彼此强化。

AMO是库哈斯进行建筑实践的OMA事务所的同伴智囊团。相较与OMA在城市和建筑上的实践,AMO将建筑作为一种观察视角,思考设计之外的媒体、政治、技术、艺术、策划。库哈斯将思考框架视为实际架构的反面,利用OMA和AMO的文字镜像来呼应这个想法,同时又凸显了新颖感。

New York Prada Epicenter,一个专卖店,公共场所,画廊,表演场所以及实验室,是OMA / AMO正在进行的购物研究的一部分,可以说是Prada最后一种公共活动形式,也是一种战略,用以抵消和动摇人们对普拉达现在、现在和将来的看法。

它由SoHo一处2.3万平方英尺的空间改建而成,该空间原本属于Guggenheim museum。波浪——一个弯曲的空间从一层挖出来,然后向地下室开放——是促进时装店尝试的主要元素。斜坡的一边有台阶——表面上是用来展示鞋子和配饰的——可以用作休息区,面对着从波浪另一边展开的舞台。商店因此成为电影放映、表演和讲座的场所。

空间内部处处运用实验性的技术、有趣的材料、创新的展示方式来丰富和超越购物体验: 顾客按下按钮,更衣室的玻璃门变得不透明,在视频投影上从不同的角度看自己的新衣服; 一个圆形的玻璃电梯作为配件的展示区域以及到地下室的交通工具; 商店一侧未完工的石膏板墙与另一侧覆盖原有砖结构的半透明聚碳酸酯墙形成对比; 可移动的大金属笼子悬挂在天花板上,用来展示衣服。

New York Prada Epicenter

在波尔图音乐厅的设计中,鞋盒状的大音乐厅贯穿了整个建筑实体,它的方向与室外主要大街的轴线平行,并在前后两端的墙上设置了波浪形玻璃,宛若折叠窗帘的巨大曲面玻璃不仅避免了普通平板玻璃产生的声学问题,还提供了建筑和其周围环境的视觉联系:在演出开始前天空的景色可以融入室内。在音乐厅外的休息处,扭曲的玻璃会将不断变换的城市景观投射进室内,让我们产生一种整个空间漂浮于城市之中的梦幻感受。音乐厅的混凝土躯壳成为了一个隐藏了丰富的奇妙体验的容器,穿梭其中,人们会拥有一种冒险的体验,流通空间不仅发挥交通功能,还可以作为一个社交区域,人们能够在这里停留、小坐、交谈,并欣赏大厅内的景色。

波尔图音乐厅折射出库哈斯对于现代主义的纯净美的叛离,他在几十年的实践中一直致力于寻找那些被现代主义者所忽视的,理性的现代主义方盒子以外的,可以表达纷繁社会、复杂心理以及经济现状的元素。

Casa da Musica

本部分会介绍库哈斯在设计过程中所采用的一些设计手段和设计特点。

  不同空间和材料之间的对比

以Casa da Musica的设计为例,人们是可以体验到开放和封闭空间之间的对比的。首先音乐厅的整体外部材质和结构给我们一种封闭和沉重的感受,然而在建筑的内部,人们却可以在多个位置观察城市的风景,获得一种开放式空间的体验。

同样,我们在Casa da Musica的空间内部还可以感受到库哈斯对于不同材料的巧妙应用,他将胶合板和金质材料进行了图案上的组合,从而形成一种廉价和昂贵之间的反差和对比。

  材料的质感和纹理

在库哈斯的设计中,材料的质感和纹理显得尤为重要,他依据功能和心理,遵循设计的形式美原则,充分利用材质的故有特性来体现材料之美,如材料的软硬度,质地的细致和粗糙,纹样和肌理,色彩,明度,光泽等。

  遵循电影中的叙事结构

这条贯穿在整个建筑中的通道可以将人们引领到不同的空间,类似表现主义的性质,这一系列的空间体验就像在看电影一样,遵循着动作和剪辑的节奏。

  在建筑设计中利用功能空间之间的不确定性的间隙来容纳多种可能

库哈斯的住宅设计项目受到了密斯和赖特的影响,在密斯设计的所有建筑中,方形盒子一直是作为主题反复出现的一个元素。

Ludwig Mies van der Rohe

另一方面,赖特对盒子进行了解构,将边缘推进中心,这样四周的支撑墙就可以向各个方向滑动,最终实现了内部和外部的渗透,并得到了一个流动的空间连续体。

frank lloyd wright

这种对“盒子”元素的利用体现在了Patio Villa的项目中,这是库哈斯设计的第一所住宅建筑,在Patio Villa中,盒子是中心和主题,库哈斯去掉了盒子的核心,并围绕它设计了建筑,是这种缺失的存在创造了空间,建筑成为了空盒子的周围环境,并形成了一个内部庭院。

Patio Villa -- House for Two Friends

在设计Dutch House项目时,库哈斯从一座吊桥如何关闭唯一的入口并展示开放房屋的封闭性入手,用一个斜坡作为枢纽,在两个盒子体块间创造了一个过渡空间。

Dutch House

对于Villa Dall'Ava的项目,库哈斯选择在垂直方向上进行设计。他不是把一个盒子放在另一个里,而是把一个盒子放在另一个上面,在这里他试图增加盒子之间的过渡,他的建筑变得越大,就有越多的连接独立空间的可能性。而这种过渡空间同样也体现在了Kunsthal的变形地面的设计中。

Villa Dall'Ava / Kunsthal

除此之外,在DUTCH EMBASSY项目的设计中,库哈斯对过渡空间进行了更深一步的研究,这个项目的背景是前西柏林的传统规划准则要求附近的新建筑反映当地19世纪的建筑风格,而前东柏林的规划官员则对创新更为开放。因此,OMA结合了服从的方法(严格满足街区的周长)和不服从的方法(构建一个孤立的立方体)。DUTCH EMBASSY的设计概念是将典型的Berlin Block解构,最终的建筑是一个街区和独立建筑的结合,库哈斯在严格的立方体空间内展开幻想,一系列的走道作为长廊的变体,不断地扭曲和变化并构建了一种混乱感。

DUTCH EMBASSY

  合理组织建筑的内外部空间

库哈斯非常关注建筑物的形状,通过利用延伸的内部空间来实现对外部形状的控制,他所感兴趣的不仅是外部围和的方法,还有外部围和无法阐明的室内组织。

以上就是本篇文章关于库哈斯的设计哲学的介绍和思考,他的建筑思想、策略的突出价值在于对问题的发现,同时他敏锐、长远的目光看到了策略的可行性。库哈斯很少从理论上对问题作出系统的解答,而是把适合的思想策略用在适当的地方。同时库哈斯的思想为当代建筑学和城市提供了新的视角、新的方法、新的思路和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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