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神僧”:没得诺贝尔奖,没关系
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揭晓,没获奖的中国女作家残雪却火了。无独有偶、美国物理学家罗伊·格劳伯也曾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不过最终也火了。
1925年,罗伊・格劳伯出生于纽约。童年时期,他对同龄人喜爱的足球、棒球不感兴趣,反而对枯燥的物理学有浓厚兴趣。1941年,年仅16岁的他更是以过人的天赋和努力考入哈佛大学。当格劳伯兴奋地来到学校时,才发现受二战影响,许多教授都参与到和战争相关的秘密项目中了。不过,他最终凭着天赋以及勤奋,修完了所有著名教授的高级物理课程。1941年12月,日本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美军决定实施研制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格劳伯被招募为该计划中最年轻的科学家。其间,格劳伯进行原子弹相关理论的数学计算研究,最终成功进行了世界上第一次核爆炸,并制造出两颗实用的原子弹。但格劳伯对核裂变链式反应十分厌恶,曼哈顿计划结束后,他重返校园进行纯粹的学术研究,并重新选择了研究方向。20世纪60年代,激光技术取得了长足发展,但对光本身特性的认知和描述上遇到了不可逾越的障碍。格劳伯认为,已发现的量子力学的理论并不是最终真理,应该更好地发展量子理论来探索光的本质。1963年,他在杂志上发表了相关研究论文,创造性地提出了“光子的相干性量子理论”,开创了一门全新的学科。格劳伯因此被称为“量子光学”之父。这是一个诺贝尔奖级别的研究成果,格劳伯也期盼着能获奖。可几十年过去,庄严的领奖台上始终没有格劳伯的身影。1995年,70岁的格劳伯终于等到了诺贝尔奖提名,遗憾的是诺贝尔奖最终没落到他头上。于是,格劳伯开始怀疑自己对量子光学的研究毫无意义,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拿奖,他甚至在做研究的时候都无法全神贯注了。这时,有家科学杂志办了个“搞笑诺贝尔奖”,格劳伯明知道其中的讽刺意味,但还是参加了。那天,一群不得志的科学家聚到一起,有些人还叫嚷着向“获奖者”扔东西、喝倒彩。活动结束后,大家都离开了,唯独格劳伯还呆坐在那里。清洁工约翰走过来开玩笑说:“你是想留下来帮我打扫吗?”格劳伯想了想说:“扫地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为什么不呢?”说完便拿起了扫把。没想到扫地竟然让他忘掉了烦恼,内心也平静了很多。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诺贝尔奖的过分在意,简直可笑:“科学家要解决的问题是'为什么’,而不是'为了拿什么奖’。”就这样,格劳伯开始了他的“扫地僧”之路。十几年过去了,每年举办“搞笑诺贝尔奖”时,他都会来打扫。2006年,早已退休的清洁工约翰重回旧地,看到年迈的格劳伯还在扫地,惊诧地问:“你竟然还在这儿扫地,这么多年都没得奖吗?”格劳伯笑而不答。这时旁边有人插话:“不是的,他去年就没有来扫地,因为他去领诺贝尔奖了。”约翰愣住了,想要夺过扫把,却被格劳伯制止了:“我们做任何事都要专注,扫地和拿奖不都是一个道理吗?”说完,他又俯下身专注地扫起来。2018年12月,格劳伯平静地离开了,为世界留下了他对量子光学的研究成果和“扫地神僧”的称号。德国哲学家费尔巴哈曾说:“科学是非常爱妒忌的,科学只把最高的恩典赐给专心致志地献身于科学的人。”无论做什么工作,唯有专注,オ能心无旁鹜,才能获得成功。
作者简介:梁水源,笔名:引水思源、原水、水刃木、随源、梁子等。曾经:当过农民种过地,摆过地摊受过气;上过大山养过鸡,下过大海捕过鱼;上过战场杀过敌,解甲归田靠教育。文字散见于《演讲与口才》《做人与处世》《知识窗》《意林》《格言》《辽宁青年》《高考季》《花开不败》》《思维与智慧》《特别关注》《环球人物》《求学》《当代青年》《百家讲坛》《文史博览》《智富时代》《青州文学》《厦门工人》《职业》《至爱》《少年月刊》《博爱》《启迪与智慧》《文苑春秋》《善者》《阅读》《农民日报》《中国审计报》《中国石油报》《厦门日报》《东南早报》《中国老年报》《老年康乐报》《家庭百科报》……公开发表超过8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