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长城‖几只野雉鸣深涧,两面峡谷数重山--小水峪长城敌台及大小水峪城堡
刚刚还是春暖花开,一转眼,就已经是酷暑难耐。
说是五一开始,除疫情严重的个别省份外,其他各省人员进京不再需要隔离,农家院也将全面开放,按说爬山看长城应该放松了吧,不然,农家院开给谁呢?
于是约好与骆驼同往密云古北口,走一走八大楼子长城,次日根据情况再确定是继续向西,还是走五座楼长城。
(一)折戟古北口
密云至古北口的密25路公交车,在古北口二站把全体乘客全部抛弃,不再前行,原来因为疫情,公交不让再进村。古北口的农家院也没有开放。不同地方执行政策,还是有差距的。
路边有黑出租,要拉我们。打车至潮关大桥,西沟林场的入口,有村妇值班,差不多都已经说通了的时候,出租车司机从车内伸头出来,说不能上山!于是村妇彻底改变主意,把我们拦了下来。
既不能走八大楼子,一时也想不好去哪,且带骆驼去看看古北口古城(营城)向西的古北口双长城的南线长城遗迹吧。
沿潮河南行至隧道口北侧,有小径很容易就绕上了古北口城所在的小山。不过,不高的一段山坡,也让我气喘吁吁,汗水直流,天气果然厉害了。
雾霾过重,北侧的卧虎山及姊妹楼都隐在烟霭之中。
(距离起点0.00km 当前海拔246m)
登上山脊的位置,已经在古城西墙外。沿途不见城墙痕迹,应以山险及山险墙为主。
(距离起点0.01km 当前海拔256m)
西侧是大花楼,明明是空心敌台,却被命名为密云18号烽火台。
(距离起点0.16km 当前海拔253m)
西南侧山谷之中是抗战纪念馆。
于是先看一看大花楼,以及附近的城墙。
楼南侧设一悬门,有铁梯可登顶。
楼内有天井,登二层应通过天井处设置的软梯。此处墙壁上有多处脚窝,应是驴友为登顶而凿出。
通过券窗,可以看到南面百城西南侧数座墩台。对面东南侧山脊上,也可见城墙蜿蜒。
从大花楼向西,一路在山崖之侧行走,下方就是缓缓流淌的水,临水的山崖,形成天险,难以攀爬。
在西第二座铁塔公司的通讯器材楼附近,见到大量散落的古城砖,有些残损,有些砖尚且完整。之后,在多个制高点,均有敌台遗迹;没有敌台的缓坡上,沿途也散见大量残砖散石。
有关这段长城遗迹的更多情况,参见春节前所形成的游记《找回失落的边墙,颠覆认知的发现--探古北口双线长城之南线》,不再详述。
从第二座铁塔向,与西南侧城墙平行的山头小路下降,即到达古北口抗战纪念馆。
古北口战役阵亡将士公墓。古北口抗战失利后,国军撤退,当地村民收殓阵亡将军尸骨,其中完整可辨认者500余具运回原籍安葬,360余具残缺不全无法辨认者,集中安葬,民间名之肉丘坟。
向阵亡将士致哀!向为保卫国家领土、为保卫人民而牺牲的先烈致敬!他们以血肉之躯,浇铸了中华民族数千年不屈的精神,支撑着伟大民族的强大和统一。数千年来,一辈又一辈先烈,在一个又一个国家危亡的时刻,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的英魂永存!他们的英魂与天地长存、与日月同辉!同时,为那些不知道珍惜先烈生命换取的和平与国家统一的汉奸而感到耻辱!而这些耻辱,与先烈们的英魂几乎世代一直相伴,每个时候国家危亡的时刻,他们的危害,比民族的敌寇更甚!
抗战纪念馆下方,是古北口城西门的位置,因位置偏南,又称南口。
(距离起点3.14km 当前海拔209m)
南口西北侧上方,是高大的墩台。
穿城而而出的小河,有水流娓娓流出,手指一般长短的小鱼,溯流吃力地扭动着,遇有陡坎则会奋力跳跃。两个当地的年轻人拦了水捉鱼,收获好不丰盛。有几只红色的,或许是放养又繁殖的景观鱼。
离开古北口古城,决定先乘车赶回密云,边走边想去哪。就今天的情况看来,再去密云其他地段的长城,依然存在不能上山的风险。
(二)大水峪城堡
终于,在到达密云县城的时候,我想到可以带骆驼去小水峪的“错长城”看看。那个地方靠近大水峪,大水峪上方的青龙峡景区早已开放,农家院按说住宿应该不成问题;附近的小水峪段长城,很有特色,被称为“错长城”。
于是换乘密13,在小树林站下车,再途步约两公里余,到达最靠近小水峪的西沙地村,没有接待住宿的农家院;百度地图上搜了一家小水峪村的,也不接待,只好转奔大水峪。
还好,顺利入住。
途遇一种红色的洋槐树。这也是原产于北美吗?在密云巴各庄通往司马台单边墙的路上,山脚下也有这种树,长荒了,也会是境外引种的吗?
夜宿大水峪农家院,顺便向房东打听了一下大水峪城堡。
印象是,网上所能搜集到的资料称,大水峪关是怀柔可与慕田峪、黄花城并列的重要关口,关城雄伟高大,很远就能看见。在修筑青龙峡水库前,向北通往丰宁方向的路,是在现今青龙峡水库的峪道河所在的山谷,人马往来频繁,关口繁盛。所以大水峪城堡的规模也很大。
住下以后,就向房东打听大水峪堡的位置。房东指给一段居民墙基,说是以前的“城墙根”,而根据《明蓟镇长城考古报告(1981-1987)》,城堡四垣皆存,城堡东、北两面有公路环绕,并不相符。
又向附近的村民数人打听,均未获得有用的信息,看来,大水峪城堡自1987年以后又有大的改观,城垣难以寻觅了。
不过,在长城遗产网地图标识的位置,大致见到了一段斑驳的残墙,两座残损的旧屋,不知是否旧时城堡遗迹。
《明蓟镇长城考古报告》说大水峪城堡为方形,根据示意图,各边长均在300米左右。后来在小水峪村防疫值班人员介绍时,说大水峪城堡“大呀!南北长总有2里多地”,看来幼时的记忆,对世界的认识总觉得很大,有所偏差所致。
另外,青龙峡景区门前新建一个假的大水峪城堡,并且堂而皇之把长城文保碑立在了此处,太不严谨,太过荒唐。文物岂可新造!并且对不可移动文物,异地重造!
(本次因疫情过后青龙峡景区属于第一批开放的景区,门前人车混杂,混乱不堪,故以2020年1月1日拍摄的照片示意)
(三)小水峪敌台
5月2日,天气阴有雾,能见度依然不高。
让房东早早做了饭,五点一过,让房东用电瓶三轮把我们送到接近边墙沟口的路口。
(当前海拔119m)
山口拦截蓄水了一座小水库,没有查到名称,有驴友称石塘峪水库。
(距离起点0.27km 当前海拔132m)
前行数十米,骆驼在后面说有上山的路,于是我们折向山上去。行不久,察看两步路路网与我上次独行的轨迹,发现路网与我的轨迹相交错,已经错过那段“错长城”,而骆驼已经走在前面,等喊到他,已经走得稍远。于是就没有回退。
随着地势升高,看得见沿水库上行的山径,与脚下的路中间隔着一条山谷。
关于那段“错长城”是小水峪段长城较少的实体墙,其他段多以山险为障,孤楼相望。那段墙体所在的山谷,名为边墙沟,沟中有一段约600余米的墙体,东侧为石芯砖墙,连接至崖壁之下;西侧扼守一道河谷,河谷夏季有流淌,冬季有流冰冰瀑,水口处有水关,由于早已被洪水冲毁,长城遗产网地图并未标记;水关西侧,上接断崖,断崖之上有石墩台,应为密605号敌台,塌倒成一石堆;墙体中间偏西,有一座空心敌台,被驴友命名为“错1楼”,为密603号敌台。
水关东侧的墙体保存较好,有数排障墙,墙内外侧密集分布着倒三角形的火铳孔,三孔一组,上排两孔,下排一孔,远远看上云,像调皮的笑脸。值得一提的是,此处的障墙,才是真正有意义的措施,敌寇如沿边墙沟侵入,攻破水关后必然会对水关东侧墙上的守军进行攻击,而不像墙子路V字墙附近的障墙,修在高高的山头附近,留给谁去攻击?留着防守谁?
(以下两张图片摄于2019年12月29日)
晨曦伴着浓雾,空气潮湿,有一丝清凉,比头天中午在古北口城墙上的感受要舒爽很多。只是灌木枝条上到处是飞絮,衣服上裸露的胳膊上满是毛绒绒的。幸亏因疫情随身带着口罩,否则,这些毛絮,要吸入肺部多少。
地势一路拔高,从边墙沟下方的果园到这儿,基本上一直在上升,从海拔119米上升到了408米,拔高了近300米。后来一直到海拔600余米,一眼楼以后,上升才告一段落,在小有起伏的山脊上行走。这一路的上升,海拔一口气上升了500余米。
远眺那段被我们绕过的小山岭,以及需要翻越的山脊。
回望来时的路,正可以验证海拔持续上升的地势。而进山口处的沟谷以及小水峪峡谷,往深处延伸,又幻化成数条并列交织的山谷。时有野鸡的鸣叫声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传出,似是警示,似是哀告不要打扰。不经意间,还会惊飞一只,扑楞楞地掠过灌木顶部而去。
此时远远地望见了前方的一眼楼。这座楼被驴友命名为“错2楼”,即密601号敌台(密602号敌台两次均未发现在哪个位置,按长城遗产网地图,应不在徒步的线路上)。
(远眺独眼楼,距离起点1.34km 当前海拔408m)
绕行的路与我们脚下的路交汇的路口。
(距离起点1.91km 当前海拔551m)
这座一眼楼由于地势高,在山下很远处就很显眼,在山下的西沙地村,我们所居住的大水峪村,均能见到。
(距离起点1.99km 当前海拔573m)
一眼楼的外围,有一圈石墙,类似宁夏夯土长城敌台外围的坞城。
(距离起点2.21km 当前海拔620m)
一眼楼的南侧,是一孔悬门,距地面较高,虽然有驴友利用树枝锲入墙缝设置的梯子,但下降时估计还是有些难度,兼济节省体力,我不再尝试攀爬。由于楼体较小,内部结构也较为简单,这大概也是在楼下设置圈城供驻守士兵休息之用的原因。
(距离起点2.21km 当前海拔621m)
楼西侧的券窗为两眼,东侧的一眼券窗偏在一侧,不符合对称原则;西北方向损了一角。
一眼楼北侧,可以遥见驴友命名的“错3楼”(即密600敌台)、“错4楼”,大雾弥漫,云遮雾障,“错4楼”飘缈隐逸,如在仙境,在照片中很难分辨。
镜头拉近的“错3楼” 。
(距离起点2.33km 当前海拔629m)
“错3楼”(密600敌台)近景。这是一座3*3券窗的楼子。悬门在南侧,借助其他驴友叠垒的城砖,可以爬进楼内。
(距离起点2.56km 当前海拔627m)
密600敌台内部拱筒廊道也是3*3形制。由于远离居民区,内部结构保存相当完好。
但上层结构已经损毁,只保存下登顶蹬道的券顶。
登高四望,两侧皆是壁立千仞的悬崖峭壁,四周皆是高耸的大山,又兼云雾缭绕,伴着野鸡啼鸣,如入胜境。
错3楼附近有一座年代更久远的墩台,但此次左右寻找没有见到,可能植被过于茂密的缘故。根据长城遗产网地图,此楼当为密599敌台,在密600号敌台东侧不远。由于东侧即是小水峪峡谷,结合上次独行小水峪长城的印象,密599号敌台离密600号不远,骆驼回去寻找,也没有找见,还被树叶划伤了眼睛。
下图是2019年12月29日我独行这段“错长城”时所拍。
在这个连线上,还有密598敌台、密597敌台、密40号水关。长城遗产网地图将这几座楼标成连续墙体,与600敌台至605号敌台之间标识方式有明显区别,601至605号敌台之间,只有前述边墙沟的那段墙体标识为连线,其他数座敌台均只标记为点。而601-597号敌台之间显然没有实体墙存在。
另外,这些敌台中,603、601、600三座敌台是空心敌台,604、605、602几座为实心敌台,显然其建造年代不同,并且密600敌台与密599号敌台距离过近,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设置,因此并不排除其中有北齐遗物的可能。
由于能见度问题,并且往东望稍有些逆光,东侧小水峪敌台隐在雾中无法识别,也无法对应长城遗产地图中的标识进行判断。
西侧大水峪敌台,倒有两座依稀可以看见。
从密600号敌台处远眺“错4楼”。对照了长城遗产网地图,这座楼竟然没有标识,长城普查时又给遗漏了?
如果不是遗漏,长城的走势正应沿脚下的山脊自然延伸,与“错4楼”连成一线,而后借助山险,沿小水峪峡谷东侧延伸至密598号敌台。
(距离起点3.56km 当前海拔684m)
峰回路转,终于行至“错4”楼下。这座楼与密600敌台布局相同,但规模更大些。
(距离起点3.77km 当前海拔676m)
楼顶有铺户残墙。
离开“错4楼”,沿山路向下步入峡谷。途中有两条支线,折向西侧的大水峪长城,也与后山的石门山景区相连,那条线路我也曾经走过。往东则可以与小水峪东侧、牛盆峪的长城徒步线路相连。
(距离起点4.12km 当前海拔651m)
峡谷中蜢虫嗡鸣,扑面而来,盘绕在人的耳鼻口附近,甚是烦扰。
峡谷中开始出现山泉流淌。前方光滑的溪谷底部一路向下延伸,下方跌入一处陡峭的深潭。
从左侧山坡上绕行。
(距离起点5.97km 当前海拔523m)
第二处垂直下降的水潭,也从左侧,一处小断崖上下降。这种断崖对我来说,可能是无法逾越的,幸好有骆驼在,才能顺利通过。
不过,上次我独行这段峡谷,并未遇到无法逾越的水潭,而是顺利下降,是否会有不同的支线?
(距离起点6.29km 当前海拔492m)
峡谷最窄处,宽不过数米而已。山体深切,是地壳撕裂的伤痕。
(距离起点6.34km 当前海拔463m)
下方又遇水潭,第三处水潭从右侧斜坡上绕下。
(距离起点6.50km 当前海拔457m)
回望第三处水潭。走完这三段陡然下降的水潭以后,回望上方,果然西侧有一条地势较高的支沟汇入下方峡谷,那就应该是我第一次独行绕行的路。当时真是幸运,偶然就走上了正确而安全的路线。
途中一直对照轨迹,寻找密40号水关的位置。似是,又似非。查看密40号水关的注释,别名:小水峪水关,于是判断这个标识的位置有误,小水峪水关当在峡谷接近谷口处,那里有水关遗址与长城文保碑。
(距离起点7.26km 当前海拔320m)
接近谷口,峡谷变得开阔。回望峡谷深处,白云生处,连岭逼空。
(距离起点8.18km 当前海拔251m)
峡谷山口处,即是小水峪小关遗址。长城遗产网地图注释的海拔高度为207米,也与峡谷谷口不符。
(距离起点9.32km 当前海拔159m)
水关处,西侧台地应当是敌台遗址,长城遗产网地图没有标记。《明蓟镇长城考古报告》编号为白马关台182号;其与一眼楼之间有砖墙7米,山险墙2799米。本次并未发现。
长城遗产网所搜集的资料,应当晚于1987年,此时好多长城遗存又发生了变化,比如大水峪堡的四垣可能已经无法寻觅了。
小水峪小关下方,还有一座城堡,《明蓟镇长城考古报告》命名为小水峪北堡,根据当地村民传说,认为是养马圈。下图为2019年12月29日所摄,经人工修复的痕迹过于明显,已经成为一件假文物。
小水库北堡西南侧,是小水峪水库。
小水库外的大门已经开放,有一些游人在此休闲打发时间,不像上次冬季我来时,需要翻墙而出。
(四)小水峪城堡
下行不远,有村民在路口值勤,上前打听了一下,他们背后所倚的一道残破的石墙,即是小水峪城堡。这才发现,这座城堡并不像上次来时认为的那样小,而是周长在100米左右的方形城堡。
(城堡残墙,距离起点9.96km 当前海拔129m)
村口有三株老槐树,都被围栏加以保护。这些老槐,应当是城堡遗留下来的活文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岁年纪。
值班的老哥是一位退休军人,长期在原国防科工委所属酒泉导弹基地当通讯兵,曾亲眼见证核弹的爆炸。他们那一代军人,以及科研人员,曾经为祖国的强大付出青春、健康以及生命。向功勋卓著的老军人致敬!
老哥带我们寻找村中的古庙,古庙门前有第四株古槐。
庙址门前东南侧,是一座碑座,碑身已经遗失不见了。
(庙碑座,距离起点10.18km 当前海拔133m)
城堡四角曾有城楼,门向西开,有南北、东西两条主街,东西向主街以外还有两条贯通的街道。城堡内曾住有小水峪村二十余户村民。小水峪村与其他村有过冲突,外村前来寻衅时,全村人避入城堡而安然无恙。
东西向主街及城门位置
南北向主街
城堡内残留有少量住房,和一些废弃的老房。这一处老屋,据说是与城堡一起留下的旧物。老屋与城堡均以边角略呈滚圆的石料砌成,窗棂为福字形图案,古色古香。
离开城堡,我与骆驼各自寻路乘车返回。沿铁路途经青龙峡景区前,见游人如织,车水马龙,甚是拥挤。
(距离起点13.76km 当前海拔100m)
进大水峪村设了路卡,绕行了一段,费了一番口舌,方得入村。至公交车站,才知因疫情公交早已不进村,只在村南的公路上乘车。又走了好远,等了好久,方等得车到。漫天飞絮,大如雪花,浪而不漫,乱絮渐欲惹人眼,自得其乐不觉烦。
总结:
(一)此段敌台及长城遗产网的问题
小水峪处,有几个问题:
1、驴友所称错4楼,没有标注;
2、长城遗产网在密601-密597之间的走势、标识的墙体连线有误:这段长城是孤楼,没有墙,并且600、599、598在峡谷两侧,根本无法形成实体墙,遗产网在密601号台之前,如实反映了这种墙体与孤楼的分布状况,但自601号敌台,至600、599、598、597号敌台及密40号水关及以后,遗产网地图连成了线;而且,由于漏标“错4楼”,长城的走势也就错了。
3、密40水关位置标识错误:597号敌台旁边,标了密40号水关,点击,又称小水峪水关。但根据长城文保碑以及实地查看地形,小水峪水关在这条峡谷的沟口,而不在峡谷深处。除非在600-599-598-597敌台连线上确实存在另一座水关,但根据地形,又无必要。
4、空心敌台与实心敌台相间分布,很可能这些敌台属于不同朝代:这段长城的敌台,有保存完好的空心敌台,有坍塌成堆的实心敌台,显然建造年代有先有后;并且密600号敌台与密599号敌台距离过近,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设置,因此,不能排除其中有北齐长城遗物的可能。很有可能,空心敌台为明长城无疑,空心敌台则是在利用北齐长城墩台基础上的结果。
5、真正的小水峪小关水口西侧,应有《明蓟镇长城考古报告》编号为白马关台182号的敌台,现今已经很难判断出人工痕迹。
(二)边墙沟的这段墙体是非常有特色的墙:
本次走了小水峪三座空心敌台,附近的实心敌台由于视线、能见度问题,大多未见到。但这段墙体却很有特点,并且其障墙很有实用性。
由此也给“错长城”的名称以正名。
(三)天气已经炎热。不适合再爬山或走长城了,以后可适当沿河流走几段。
2020年5月1日-2日,5日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