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晒晒‖行摄苗沟水库
苗沟水库离棣花镇约10里路,秋日的一天,我和摄影家朱剑去了这里,拍摄一组风光片,其过程,令人一时难以忘怀。
苗沟水库,是作家贾平凹青铜时代的生活节点,也是其转折站。白天,他在这里办黑板报,说快板,晚上,在油灯下进行创作,给人们带来了许多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这里,也是他和某女青年初恋,接吻的地方。一石一木,留下了许多难以忘怀的记忆。因为他表现突出,被推荐上了大学,从此,进入城市生活,开启了真正的文学之路。
同行者朱剑,是专业的摄影人。他的上千张表现乡土民俗的作品,很有影响力,在社会上获得了许多好评。我们去苗沟水库,带着“贾平凹邀你拍棣花”的使命,也为了追寻平凹当年走过的路。以影像记录生活,展示大自然的魅力。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照着。
十月的苗沟,有了颜色上的变化。山上的枫树和桦树,简直就像一副大自然馈赠的油画,色彩斑斓。河畔,沟渠,芦苇丛丛,那火炬一样的头部,有了几分飘逸。沟向远方延伸着,一路上,朱先生不停地给我讲着摄影的要点,比如构图,色彩的调配等,也不算是太寂寞。到的苗沟水库,一下子看到那个大坝,约莫十五六米高,石头一层层堆砌上去,呈六十度的倾斜角。它的总体分为两层,呈梯形。“苗沟水库”几个红色的大字,很是耀眼。在当时的全人力时代,光看这个工程,也是很令人吃惊的。
水库的栅栏门锁着,我们为了看到它的全貌,只有翻墙而入了。上得坝上,一湖清水就倒映在我们的眼帘里了。
俯视下去,水不是很深,但是很绿,很静。就像一块素净的琥珀镶嵌在谷底,又如大自然恩赐的一滴泪水。水依着山势,变换着自己的身体,仿佛一尾鲶鱼,它的头部刚好伸在我们的正前方。
我靠近右手拍了几张图片,试图把水库的身姿展示的更优美一些。朱剑告诉我,拍风光作品,要取到蓝天白云,要把大坝这些裁剪去。这样显得有气势,有意境。我点点头,又重新拍了几张。他却在排水槽那里点着烟,转来走去,一张也没有拍。
排水槽在右侧,靠近山峦。光滑,而又深邃。看这个水库的暴晒痕迹,应当从来没有翻坝过。这只是一种预防措施,由此,可以想象一下六七十年代人的智慧,蛮高的。
朱剑盯了会儿,嘟囔了一句,“要是能拍到她的全貌就好了。这样,就要上到两边的山上去。”
我点了一下头,“算了吧。上不去的。”
“不如我们再到上面看看,争取拍到别人没找到的感觉。”他坚定的说。
我俩又朝沟的深处行进了。路上,一时多了铁丝网的隔断。转到水库的腰身时,我们沿着一条土路,下到河边,看到几个垂钓者。他们见了生人,仍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如老僧入定一般。只是不时的把钓饵向水里撒去。看样子,水库是有鱼的,只是很狡猾罢了。
朱剑选择了一处理想点,开始拍摄了几张,然后,转过身来,对我说,“景色有点单一,水边必须要有芦苇掩映一下。”
我就在水边折了一把芦苇花,握在手中,呈扇形摆放在他的镜头前,在风的吹动下,芦苇缓缓地摇头,他及时的按下了快门。他给我看了一下拍摄效果,果然不错:芦苇在三分之二的湖面处摇曳着,增添了无限的意境。
得到启示,我又采了无数的野果枝条,换了几个角度,让他拍了。一时间,碧绿的湖水,红色的野果,黄色的树叶,组成了一副画,朦胧恬淡,呈现了原始美。他感到比较满意,连声说,“有看点。”
返回的途中,他突然停了车,用手指指着山上的一个白色石头说,“看,那个像什么?”
我便咪了眼睛,说,“像老虎。”
“嗯。也有点像站着的一只松鼠,两只拳头端在胸前。”
我怂恿着他,“拍一下看看,到底咱两谁说的准。”
他更换了相机的镜头,拍了几张出来后,忍不住大呼小叫开来:
“狮子,一公一母的狮子。这件简直是背摞摞的狮子。”
我便伸头去看了,果然很像,有鼻子眼睛,更有蜷缩的身子,张扬的爪子,其神态真是活灵活现。我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你开车看路着呢,咋发现山上的这个了?”
(朱剑,中国摄影协会会员,中国民俗摄影协会博学会士,陕西省政法优秀工作者。)
他告诉我,摄影家一定要有一对火眼金睛,从平凡的场景里得到外向的东西。大自然留下的东西,一定有美的地方。整天人们在寻找着,发现着。这就看谁是有慧眼,第一个发现。
我听了,忍不住思索起来。
丹凤晒晒:陕西商洛人,70后,网络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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