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深秋的风,穿着迷人的风衣
穿过深秋的风
初冬,仿佛看淡了名利,看破了红尘,日头逐渐的温顺、淡然,不时归隐于尘世之外,而穿过深秋的风,却如跋涉了太多坎坷,历经了太多世故的浪人,越发的老辣尖锐起来。时而锋芒毕露,时而含光养晦,时而隐遁山谷,时而浪走城市,不一而足。
逐节气而习武,随日月而行踪。有时,刀在手,剑出鞘,刀光剑影之中,长叶的叶落,开花的花谢,旷野之上,横行霸道,飞沙走石,所向披靡。
有时,集结众子民,组成庞大的合唱团,整日整夜呜呜哇哇,哀嚎于墙头屋瓦,鬼泣于断壁残垣,狼啸于荒山野岭,时而似驴鸣马嘶,时而似鸡啼鸭叫,时而似滚沙落石,时而似树摇草折,或令人惊恐,或叫人黯然,仿佛一帮愣头小子或愤青摇滚,浓墨重彩的演唱,嘶吼,狂呼乱喊,萦绕心怀。
又有时,仿佛重挫的兵勇,偃旗息鼓,丢盔弃甲,蔫头耷脑,蹲踞于墙根处,只管看着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的太阳,憨颜温怀,默不作声。又仿佛颐养天年的老者,看透世事,沉默寡言,拈须微笑。
不管如何变幻,穿过深秋的风,依然怀揣秋的温度,借着秋的酒劲,诉说着秋的往事。秋的背影已走远,有些记忆会像根牢牢抓着泥土,愈加茂盛,而有些记忆,像枝头的黄叶,被风一一摘下来,黏贴在季节的信封上,寄给冬。
也许是时候了,终究要放下,才能前行。
穿过深秋的风,穿过我,带去我一贯的问候与温存。
远方和诗,都在这里,而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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