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我的肌肉又长大了一点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三月十二日,周六
早上去老地方过早,却不想吃炒粉,思来想去,改吃旁边的稀饭和包子。老人帮我把三样(还有一碟咸菜)送到桌子上,我坐下来慢慢吃。
有妇人来问擦皮鞋吧。我看看脚上还显得有些精神的皮鞋,摇摇头。妇人还在继续问,被店主人说了句话后离开了。店主人是个女子,她说的话婉转而犀利,“你没看见客人都挤不进来了吗?”
六个小包子吃完了,一碗稀饭喝完了,只有那碟咸菜剩了很多。
天气有些闷热,额头吃出了汗来。
打的去滨江苑售楼部。把协斌兄要的一份材料交给他。他对我增加的几句话,逐字确认。我写的有些字太潦草,连我一时也难以认出来。
在物业保安邓师傅的引导下,到潘氏宗亲会秘书处设在滨江苑的办公室,寻了两本宗谱(第五卷),带出来。这两本宗谱是东山村的三和宗亲托我买的,一本200元,特意叮嘱我要给他开收据。
中午和丁氏宗亲会几位一起吃饭。遇到了《通城姓氏文化》主编胡先生。听他讲社会责任感,讲《通城姓氏文化》一书的编辑要求,讲入选人物的标准,“学术有建树,事业有成就,人生有价值,社会有口碑。”他还提到一般不收入在职官员,因为他们有可能今日在台上明天进班房,“给我的书带来污点。”
坐我旁边的是丁德平老先生。他虽然老态龙钟,但身材挺拔,言态铿锵。据他自己说,1954年参加工作不到14岁,水泥厂,纸厂,一路干过来,曾经当过八年的县革委会主任。“县志上有记载。我被抹去一切职务后,放到了矿产品公司。县志上说我是被选下来的。”
第二杯酒时,胡主编劝我,我犹豫很久不敢喝。丁老先生问我真喝不得吗?我迟疑着点点头。他一把端过去我的酒,倒一半给胡主编,然后要把剩下的分给他和比他小7岁的堂弟。我被老人的古道热肠、豪迈霸气镇住了,羞愧起来,连忙把酒杯要过来,一口干了。
交谈中,提到我喜欢的两位通城老人的格律诗:葛国治、李洪道。我还提到某次班车上偶遇葛国治先生,我们互不相识,他送我《闲芹类稿》。还提到,和李洪道从未谋面,但是偶然得到了他的《野老微吟》,特别喜欢他诗作表现出来的自然天成和旷达洒脱。
手机上信手搜搜《野老微吟》,看到了2013年写的博文《躬耕自古无穷乐》。配图正好是葛国治先生为该书写的序言和题词。葛国治先生麦市人,原赤壁市委副书记、政协主席;李洪道先生,大坪人,1941年生,虽有过一段民办教师经历,仍是地道的农民。
随丁总的车到沿河路,买一些辣椒、茄子、黄瓜等秧苗。经过关刀时,进娇子超市,买两壶油和几样吃食。丁总开车送到囤谷园。
我几乎一个下午都在厨房里忙。可可则帮着她的爷爷拌水泥浆,扬沙。她脸上汗珠滚滚,干累了就搬椅子在场地上坐坐,歇会儿继续去干。
看到我在水池子边洗菜,可可还会跑过来,用左手撸起右手袖子,弯起手臂,鼓起肱二头肌,“爸爸,我的肌肉又变大了一点儿!”
18点,我做好了晚饭。七菜:煎鱼块、千页豆腐、炒土豆、炒莴苣、干辣椒炒牛肉、大蒜叶煎鸡蛋、腊肉炒蕨菜,两汤:猪心汤、腊肉排骨豆子汤。
一起吃饭的除了家人,还有丁老师、丁总、丁炜和他母亲、帮家里改造猪圈的关玄哥。
客人们走后,麦子下班回来。他早上挨了他爷爷的批评,上午挨了公司领导的教育,不过看来他的兴致还不错。我问他为什么?他反问我,“难道要我表现出悲伤吗?”“爷爷和领导批评的正是我准备要改的,今天我第一次没带手机去上班。”
麦子撸起袖子,弯了手臂,露出雪白的胳膊来,“刚进厂时,我一捆纸抬起来都吃力,现在两捆纸我也可以搬了。”
我看到麦子的胳膊肌肉比以前饱满粗壮,感到他所言不虚。可可伸出手来,在她哥哥的肱二头肌上按按,露出满眼羡慕的神色来。
一朋友今天在医院动手术,未能去看望,发个红包慰问一下。
一兄长昨天的生日,我忙起来,醉起来,竟然忘了这么一个一直牢记在心的日子!今天发个信息表示歉意,送上“身体健康,天天快乐”的祝愿。
夜里,两位朋友来电话,得知我在云水,坚持要开车来接我去县城玩。我喜悦,感激,但也只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