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恋上一代高僧,写情诗表白,高僧回复20个字,成为经典名作
大唐是个诗歌荟萃的时代,余光中曾创作了一首自由诗《寻李白》,其中就说到:“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与其说李白成就了大唐的诗歌,不如说,大唐盛世成就了每一个有才华的人。在这个年代里,甚至是女道士和和尚,都能写出不朽的诗。
唐朝时期,佛教庙宇只能位居山腰,到道观却可以修在山巅之上,这不仅仅是因为道教是华夏土生土长的宗教,更是因为道教的核心观点还得追溯到老子的《道德经》之山上,而老子李耳和李唐王朝的国姓相同,所以就变成了“国教”。
后妃公主们进入道观修行的也比比皆是,名门闺秀争相出家成为“女道士”,在这批女子中就有一个比较特别的人,此人原名叫李治,字季兰,出生于730年。
据《唐才子传》记载,出年幼时:“美姿容,神情萧散,专心翰墨,善弹琴,尤工格律”,她不仅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还精于音律,文采斐然。在她6岁那年,写过一首名为《蔷薇》的诗:“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
6岁的女孩子能写出这样的句子足以证明她才华出众,不过看诗看的不仅是华丽的辞藻,更要看写出的意境,父亲看到女儿写了这首诗,心里有些慌张,因为诗中的“架却”谐音“嫁却”,父亲认为她小小年纪就知道待嫁女子的心绪乱,长大后还怎么得了,恐怕会有失妇型。
李季兰不得不说是个早熟的孩子,父亲为了能够矫正她的思想,于是将她送入道观出家,出家后,李季兰每天作诗写字,有时候弹弹琴解闷,观主见她有天赋,便对她悉心栽培,日子过得倒也快,转眼间就长成了个16岁的姑娘了。
16岁对于少女来说正处于青春期,在道观里待了10来年,此时她内心躁动,觉得每天自己这样一个人自娱自乐,日子索然无味,心中十分向往外面的世界,因为道观文化浓厚,又是国教,时常有文人才子前来游览,遇上一个貌若天仙,既懂音律,又能赋诗的女子,实在难得,常常会一起吟诗作对,弹琴逗笑。
文人中也难免有多情之人,李季兰豆蔻年华,亭亭玉立,肤若凝脂,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偶有大胆之人暗中挑逗,李季兰倒也不似其他女子般嗔怒,反而愈发深情动人,含情脉脉。在道观里,李季兰虽然不敢做出逾矩之事,但是她管不了自己渴望爱情的心。
李季兰认识了不少文人,当时的名士崔焕、肖叔子、陆羽、朱放、皎然……等人都与李季兰相交甚好,其中不得不提的一位是皎然,皎然是李季兰通过陆羽介绍认识的,三人常常坐在一起品茶作诗。
皎然是一位自愿入禅的和尚,他原名姓谢,是谢灵运的后代,面对美丽的李季兰他气定神闲,同时他所表现出来的才华也深深吸引了李季兰,于是李季兰常常用诗暗示自己的柔情,其中一首写道:“尺素如残雪,结为双鲤鱼。欲知心里事,看取腹中书。”
与其说是暗示,不如说是明示,这里面用到的“双鲤鱼”、“心里事”都明显地表达了自己的爱慕,皎然自然也明白李季兰说的是什么。
皎然为此做出了慎重的回复,他写下一首《答李季兰》:“天女来相试,将花欲染衣。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这首诗坚定了自己的禅心,挑明了关系驳回了李季兰的爱意,又没有伤害到人家。
皎然将李季兰形容成“天女”,并且向她抛下了花枝,但是他自愿入佛门,自然不会有浪漫的爱情,只能将天女的花送还了。皎然已经成了一名高僧,其心境、其情商都令人佩服,短短20个字,成为了经典之作。
同样,哪怕是被皎然拒绝了,李季兰心中也没有一点怨恨,反而更加佩服皎然的禅心坚定、心性沉稳,而自己无论怎么修炼,都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她本就是个多情的女子,却被强拉去了道观,对她来说实属无奈。
她性格越是开放,交友越是多,表面上谈笑风生,出尽了风头,可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能像正常的女子一样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她写下了很多诗,以此来诉说自己的苦闷,之后名声大噪,她的才华得到了认可,唐玄宗听到她的名气,读了她的诗,也十分感兴趣,邀请她赴京一见。
优秀的作品往往是在苦难中造就的,李季兰没有得到爱情,可她的几首诗却流传千古,同样也为大唐璀璨的诗歌文化出了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