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县南侯疃又见苜蓿芽

苜蓿，小时候只是听娘说，她们小时候穷，嚼糠咽菜的忒难吃，人们就在春天的时候，偷着捋苜蓿芽吃，好吃啁多了。

于是，我便咽咽口水，因为没有吃过。

后来，还听瑶阳人讲的一个关于苜蓿的故事。

说许张堡村早年间有个叫徐老一的人，种了一地的苜蓿，春天有不少妇女去采食。这个人很生气，便写了一个牌子戳在地边，牌子上写着：满地青青苜蓿芽，大姑娘小媳妇往里爬。若是今年歉收了，不如来年种叉叉（不雅词），偷采苜蓿不对，但是你这样骂人也不好，于是，一个教书的先生路过这样，知道这是徐老一所为，想到平时徐的为人就不怎么样，于是，就在牌子的另一面这样写：许家张保许老一，人种叉叉古来稀，若是今年丰收了，看看你们家有多少大姑和小姨。

所以啊，为人做事能饶人处且饶人。

上几天，我出去遛狗的时候，看到在南侯疃村东有一片地里，有一种青稞满地都是，大约有好几亩，有几个妇女正在弄这个，我说这是首末诶，有一个女的说是苜蓿芽，我说人家还要呗，她说偷着弄点，我说算了，人家要，咱就不弄人家的。

今天两个狗得细小好了，看看这些天憋得它们很闷，我一说走，大狗小狗嗷嗷嗷叫，又蹦又跳又咬我裤腿，于是，拿着一个塑料袋和两狗出去遛弯去。

去了地里，十来天不见麦子已经一尺高了，绿油油的，很是可爱，榆钱也老了，槐花还没有开，但是桃花梨花快开败了，赶上一个尾巴，也算不枉过了一个春天。

也就是走到南侯疃村东砖道的时候，我在挡墙缺口往里一瞅，地里很多人，妇女居多，在地里埋头捋采苜蓿，我赶紧走过去，问了问，敢情人家不要这苜蓿了，过两天就劲地种白山药了，于是，我就低头开始采苜蓿芽。

苜蓿矮矮的，只能采点尖儿，有的人用铁锨刨，原来是连根弄回去种，更多的是采叶尖，我问人们怎么吃？有老巴先的妇女说蒸那芶。放上醋蒜盐，忒好吃。

于是，一边叫着狗，一边采，有时候大狗小狗还过来和我捣乱，这弄点，那采些，不大的功夫就弄了一塑料袋。

后来的时候，择了择，然后洗净剁碎，放上棒子糁和面粉，还有盐，就在电锅里蒸上了，看看还剩下半袋，就出门去给了邻居大嫂吃。

后来很快蒸熟了，弄出来，切好葱蒜放上，又放上醋和酱油，浇上热油，后来又放上香油，要是好吃也不是特别好吃，要说不好吃也凑合吧。

我想娘说好吃，是因为早些年比起苦儿吧唧的野菜，应该好吃，但是比起现在吃不完的这菜，那菜就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