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红衣大炮就无坚不摧? 八旗军表示攻城哪有这么简单,还要配和这三招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李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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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大炮被孔有德等人送给皇太极是意义重大,但远没有达到网络中传言的那么大。最直接的反驳就是早在北京之战后不久,皇太极就得到了明军官兵王天相等人的投靠,这些人也有红衣大炮的制造和使用技术。在1631年正月初八八旗军就正式投产了红衣大炮,并在当年生产了四十门,这距离孔有德等人送货上门还有两年多时间。皇太极重视孔有德等人不假,但还真没到没了他们就玩不了红衣大炮的程度。
在八旗军的攻城作战中也不是仅仅靠红衣大炮轰击,在因为实战中孔有德等人可是打出了“ 攻不开 城 , 反伤了好 些 达 子 ” 的战果,以至于没脸见人(“ 有 何 脸 面 见 人 ” ),八旗军能攻城还是有配套措施的。
八旗军攻城的第一招火炮和堑壕配合,火炮压制敌人后,利用堑壕进行长期封锁作战。早在大凌河之战时,八旗军总工程师皇太极就让八旗军建造了周长三十里堑壕,“城与壕之间有三里。壕深一丈,广一丈,壕外砌墙,高一丈,墙上有垛口。于墙内伍长外掘壕,其广五尺,深七尺五寸,覆以黎秸,揜土其上,于周围尽扎营。营外亦掘壕,深五尺,广有五尺。防守既固,困于城内之人不能出,城外之人不能入”。松锦之战时八旗军也挖了“凡深入八尺,上广一丈二,而下隘甚,仅可容趾,马不能渡,人不能登,有堕者,无处着足,不得跃起”的壕沟。壕沟作战在16、17世纪是围城战的主流,西班牙佣兵、哥萨克都很擅长,皇太极的“战友”李自成也在朱仙镇之战中利用壕沟大获全胜。
八旗军攻坚作战的第二条就是主动利用骑兵和野战优势封锁明军,消灭明朝的援军。关于这一点,皇太极很实诚,在和赵率教的通信中就名言:“正 欲 俊 尔 国 救 援 , 兵 众 齐集 , 我 可 聚 而 歼之 , 不 烦 再 举 耳 ”。他出来混讲信用,在大凌河之战中歼灭明军四万人,在松锦之战中更是击败了洪承畴带领的13万大军。八旗军还利用骑兵优势,制造单方面的信息优势。松锦决战“掘壕时,未令科尔沁、阿鲁尔两部人参与”,让这些蒙古骑兵利用本身机动性扫荡明军侦骑和截断明军通讯。因此在攻坚打援战斗中,明军守军不能和援军进行配合,在看着援军被多次歼灭、援助渺无音讯后,也就丧失了战斗意志。
最后八旗军还很有耐心,能在攻坚地区周围种田。八旗军士兵每个男丁都要至少分上六响地,在战事紧张时留守的八旗男丁更要每年种上百十亩地(每响六亩)。所以八旗军士兵人人都会种地,在松锦决战时,八旗军士兵已经做好了常年种地的准备。这从八旗军士兵和明军蒙古士兵的谈话就可以看出来。当明军中的蒙古士兵自夸城中有两、三年存粮食时,八旗士兵是这样回答的,“无 论 二三年 ,纵 有 四 年之 粮 , 至 五年后 , 复 何 所 食 ?” 。八旗军还真的在 义 州 ( 今 辽宁 省 义 县 ) “ 驻 扎 屯 田 , 令 明 国 山 海 关 外 宁 锦 地 方 不 得 耕种 ” 。
有了火炮并不能万事大吉,今天的攻坚作战都还要士兵苦战,更何况是300多年前。红衣大炮重要嘛?重要,但真的不能把它当做是攻坚的唯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