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种怀念
给我们看家护院、朝夕相处19年的大黑狗“黑贝”走了,永远的走了。我看见它时,它平静的躺在房子东侧的平台上,皮毛显得粗糙而凌乱,四条腿僵直的伸着,嘴巴微张着,眼睛闭着有一行泪水顺眼角淌出,就像平日睡着了一样。我蹲下身帮它理理凌乱的皮毛,拂去它身上的草叶和尘土,静静的看了很久,鼻子酸酸的。刚开始还想给串庄走巷收购鸡鸭狗的小贩,但儿子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用纸箱装了,找一个冲阳的地方埋了。
“黑贝”到我家来时就已经7、8个月大了,满院子乱跑,这瞅瞅那望望,一点也不陌生。我们去地里干活他跟着,在地头自顾自的玩耍;我们上山砍柴时他也跟着,一会儿追的野兔满山跑,一会儿撵的野鸡呱呱叫。俗语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这只“黑贝”偏就拿耗子,有时早晨你刚一拉门,“黑贝”就颠颠的跑过来,嘴巴一甩丢过来一只耗子,跟你头摇尾巴晃的显摆,好像在说,你看,我又捉住一只耗子。每逢伙食改善,家人特意给黑贝留一份,尤其是逢年过节,黑贝更是天天改善、顿顿荤腥。就是我们看完春晚吃年夜饭,也把热乎乎的饺子倒在黑贝的食槽里。平时上班,他会在车后追出很远才依依不舍的回去,晚上只要听到小车的引擎声就快速的跑出去。在我们的印象中,黑贝已成为我们家中的一员了。
十几年过去了,黑贝也渐渐的老了,身子消瘦、行动迟缓,精神头大不如从前。这几天发现它总是趴着,不吃食,眼睛朦胧、目光呆滞,我有点着急了,给它注射青霉素钾兑安痛定,效果不大,最后连小诺霉素和阿迪霉素都用上了,无果…
云淡风轻,淡不去那份悠悠的思念。白云苍狗,带不走有你的流年。
我忽然发现:写完这些文字时,我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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