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人物传】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 杜牧

杜牧回来金陵看杜秋娘，发觉她越发垂老了。倒不是银丝增了多少，而是她之前一向从容，从不愿沉湎过去。

但这次，杜秋娘不时会说一些梦话，像恍惚活在逝去的时间里。 「新谱的曲子好难，怎么都练不好。我昨晚偷喝了一杯杏花酒，你要替我保密…」

「什么时候能出去，真真闷死了。这里的杏花酒也不如外头的好喝…」

杜秋娘看上去忘了很多事，但唯独记得杏花酒。杜牧不忍再听，决意要替她买到酒，便撑伞走入雨中。他向路边一个牧牛童打听：「请问小兄弟，哪里有卖杏花酒？」

牧童露出一副「这都不知道」的表情，指了指远处的村子：「前面的杏花村就有啊。」杜牧道了谢，朝杏花村走去。清明时节的雨沾衣不湿，却绵延不绝。

杜牧想到杜秋娘美人迟暮，人世种种无常，不由哀从中来，喃喃吟出两句诗：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