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发现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病,第一件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题图:眼见“一飞冲天”

(2017.09.02 10:38 上海)

其实每个人都有不治之症,而且会突然发生:

它的名字是死亡

所以其实你也知道吧,它有时候还会刷一下存在感,告诉你它就是你甩也甩不掉的存在。

有时候它以肿瘤的形式出现吓得你心惊肉跳,有时候它以车祸的形式出现使得你猝不及防,有时候它以摔跤的形式带着你突然天旋地转。

有的来势汹汹,让你觉得需要思考自己人生的去向;有的相对缓和,让你稍微后怕一下又回到了按部就班的日常状态;有的挥之不去,让你时时刻刻得提醒自己命不久矣。

可无论怎么样,这条道路本来就是一条终点固定的单行线。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想得清楚,所以有时候会有一些“助攻”告诉你:

嘿!你呀,到底想要做什么?时间可不多了哟。

所以每一次生病,每一次意外,每一次跌倒,只要没把你完全击垮,那就是一个你砥砺前行路上的铠甲。

我或许没有太多的苦痛经验,但何必自己去历经所有苦难,每一场电影,每一部纪录片,每一次阅读,每一次幻想,不都是在体验所有可能的世界么?

有一部叫做《触不可及》的电影,讲的是因事故高位截瘫的富翁和全职陪护之间的故事,让我意识到原来我们所谓的怜悯眼神并不是善意,没有特殊对待,朋友还是朋友,何苦因为你发生了变故,我们之间就好像有了差异。

我非得成为其中一个人才可以理解他们吗?

这样做好像很对不起辛辛苦苦将这个真人真事改编成电影的导演、演员和许许多多为此付出的工作人员。

很多事情不必亲自经历,总有一些契机让你深有体会。

就像我们永远无法成为一条鲸鱼,但在观看鲸鱼迁徙的纪录片时身心仿佛也徜徉在大海中,在看到捕鲸血腥场面时,这种身体上头也感觉有千针百孔戳脊梁骨的寒意也是真切的。

或许总是暗中观察的缘故,我似乎体察各种情绪的能力被激发开来;又或许是因为学教育总得了解移情,我似乎感受别人的喜怒哀乐时总是比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还入戏。

可有件事我总是会尽快冷静下来:

我都知道自己一定会死,而且很难确定是什么时候什么方式,那就刚开始恐慌一会儿行了,之后还是赶紧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吧。

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那就边想边做吧。

恐慌挺没劲的,不如做点一直想做却还没着手的事。

标题于我而言,现在的回答是我不会改变任何现在的步调诶,我真真是在努力做着自己最想做的事情。虽然不至于把每天当成最后一天来过,但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的事情都是:

我乐意啊~(需要配合一个昂着头的贱格小表情,请想象一下吧)


今天这篇推送源于和友人结束得仓促的对话。

朋友说“但我认为你是无法理解当事者面临的处境的啦”,我的思绪却飘到了惠子与庄子的那段:“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按照惠子不可知论的预设,惠子不是庄子,怎么会知道庄子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惠子的逻辑线可以说是摆了自己一道。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喜欢用“感同身受”,都会表示理解,甚至高呼“理解万岁”。但也总有些时刻,就容易觉得“很多人都说自己孤独,但我自己,才是最孤独的那一个灵魂”,稍微有些孤芳自赏地想要自己抱紧自己。

可哪怕是你在海洋上看到的一座新冒出的火山岛,在深深的海底也是由洋壳支撑连接着的。

前几天曾经在推送中引用了"We are all alone, but we are alone together",今天心血来潮还听了几首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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