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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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
我可以看见玉兰花在枝头摇曳。有些担心,担心她们还未攒满树冠,便被风吹落下来。校园里,只有这两株玉兰,均是一半热烈、一半沉寂——热烈的那半向着阳光,已是挡不住的花团锦簇,沉寂的这半,像是受了冷落的少女,抿着芳唇,始终不愿意开启第一朵花苞。
我们习惯称她们为假玉兰,因为枝丫过于分散,花形小了一号,颜色又不够纯正,和真正的玉兰相比,她一点都不丰满。学校对门的幼儿园里有两棵硕大的玉兰树,花色一紫一白。待到他们紫得晶莹,白得炫目时,我和同事时常会去那里蹭景,一直有种假想:人家是娘娘和贵妃级的华贵,而我们的这个,倒仿佛是庶出后无名无份又寄居乡野的格格。好在,她要比她们敏感,当她们还在深宫未识春的时候,她便已经施施然盛放了。虽是美得苍白了些,但骨子里还是有着一种烂漫和清高的。
“假玉兰”素颜中略施了一些粉黛,花心深处又点几抹藕荷。远远望去,层层叠叠,无一朵可以出彩,凑在一起也激不起怦然心动。然而待你走近了,定睛一看,又会发觉是好多展翅欲飞的蝴蝶,一只两只三四只;驻足仰望着,开始迷恋上那种色调,她和蓝天居然很搭——清冽的蓝,素雅的粉,映衬着热烈而不张扬的美,看久了便生出我见犹怜,眼神里都涨满了想要保护一朵花的欲望,让天暖一些、让风小一些,让阳光再温柔一些吧!我弱弱地想,倘若她是绚丽的紫,紫的霸气,也许就没有这般令人怜爱了。
我想我不必表达强烈的喜欢,只是站在花影里和她对视一下就足够了。
此刻,我凝视着她,想起了磁场效应。她为什么就吸引了我呢?树和树应该是可以相爱的吧?不然,何以有了舒婷笔下的橡树和木棉——“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树和树原本是相亲的吧?去年,去晋祠,参见了两棵古柏,据说,一棵为母亲,历经三千年风雨,当雷电击到她的时候,开始有了倾斜之势,眼看就要压倒圣母殿,结果,一棵新的柏树拔地而起,正好倚住了倾斜的古柏。人们说,这是子母树。我深情地望过那对“母子”,想来,植物的情义是否镌刻在它的年轮里?
忽尔想起一小旧址有两棵千年古槐,据说,是乐亭一小的象征。那是两株姊妹树,姊树直径2.04米,高14.66米,妹直径1.19米,高13.50米,由于日雨风化,姊树中间有直径一米多的朽木圆洞,后来,为响应“深挖洞,广积粮”,辟圆洞为地道出入口,下通县城各处地道。
那时候的我,总想趁人不备钻进去看看,地道能通到哪里,一棵树,都那么多大洞了,何以还能枝繁叶茂,槐花飘香?
我猜,有矫情的树、有缄默的树、有坚强的树、也有浪漫的树……他们历岁月沧桑、阅世态炎凉,却始终保持着自己的风骨。
做棵树,会是什么感觉呢?我假想了一下,自己也是《一棵开花的树》——“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哦,我好像懂了,原来——校园里的玉兰怀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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